東川正茂吸收掉了子彈,狂然而笑,“神木越太,你的狗腿子也不過如此罷了,能奈我何?”
而看到東川正茂的表現,神木越太卻是沒有什麼驚慌之色,而那個小村的臉則是一皺,那褶子使他的腦袋看起來更像柿子了。
小村想到剛才子彈被彈飛的情景,冷哼了一聲,身上開始“格格”作響,他的衣服也像是被什麼頂起來一樣,很快那頂起越來越高,就将衣服給掙破了,露出來的竟然是幾枚炮彈。
看到小村身上突然冒出來的炮彈,東川正茂一愣,就這一愣的工夫,幾枚炮彈已經向他飛來。
“轟隆隆……”
東川正茂被這爆炸給掀飛了出去,一條胳膊也被那幾枚炮彈中的一枚穿甲彈給打的從身上分離了出來。
東川正茂在空中翻了一個跟頭,身體剛一落地,背上就是幾門炮口對着小村射去,可是這些炮彈再次如剛才的子彈一樣,一到小村的身前,就被小村給控制了過去,再次射向了東川正茂,将東川正茂打的狼狽不堪。
“賤民就是賤民,就算是得到了這種能力,也還是廢物。”
東川正茂顯然是不甘心一直挨打的,将斷掉的手臂吸回來重新接上,身上再次分出的就不再是槍炮,而是各種利刃,紛紛灑灑的向着小村飛了過去。
小村赤裸着上身,從皮膚中不斷擠出子彈,這些一離開他的皮膚,就圍繞着他的周圍轉了起來,随着子彈越來越多,竟然是由子彈形成了一個有如龍卷風一樣的屏障,将飛來的利刃都擋在了外面。
東川正茂一看小村果然是對于這種冷兵器無能為力,在身上冒出更多的利刃向着小村飛去。
“叮叮當當”之聲不絕于耳,很快,那利刃終于在子彈風暴中破出了一點點的縫隙,向着小村的面門劈了去。
小村看到利刃突破,臉色一白,還沒有作出反應,一直在一邊冷眼旁觀的神木越太突然出了手。
神木越太隻是将手一伸,不管是小村的子彈風暴,還是東川正茂的千百利刃,都一下就靜止了下來。
這時的小村臉上依然是蒼白的,而東川正茂則像是受了驚吓一樣,轉身欲逃。
神木越太對着靜止在空中的利刃一招手,這些利刃就乖乖的飛到了神木越太的眼前,然後互相的攪在一起,擰成了一個怪異的鐵球。
而看到要逃走的東川正茂,神木越太隻是伸出另一隻手虛空一抓,東川正茂剛剛變了一半的形就嘎然而止,整人看起來都非常扭曲的跪在那裡。
随着神木越太手指的一點點合攏,東川正茂的整個身體上都出現了一個大大的手指捏出來的印痕。
正當神木越太想要用力的捏下去時,從耳中傳來一陣刺痛,直傳大腦,手一下就忍不住松開,更是回身一把拉上小村遠遠的飛去。
東川正茂一感覺到被抓的力量突然消失,立時變作飛機高高的飛去,在空中迎面就遇上正手足無措的鈴木。
“是你救了我嗎?鈴木?”
“真的對不起,長官,沒能幫上你的忙,隻能用超聲波暫時刺激了一下他的聽覺神經。”
“不,你作的已經很好了,雖然他殺不了我,可是我感覺的到,他的能力是磁力一類的能力,正好可以限制我,這也将是個麻煩的混蛋。”
“長官,他如果向本土彙報怎麼辦?”
“不會,如果要彙報,他早就彙報了,就不會脫離隊伍,在外私自行動了,你看他隻帶了一個部下,也許他也知道那件事了,以他那目空一切的性格,那他就更不會彙報了。”
“那他會與我們為敵嗎?”
“也許會,也許不會,這家夥的控制欲很強,不是個甘于人後的家夥。”
“那我們對付不了他嗎?”
“現在還不行,就算是我與龜田君與他對上,也隻能是不赢不輸的結果,都是末太這幾個家夥太混蛋,如果他們的木系攻擊能力還在話,那該多好,現在看來,隻能等到佐佐君醒來了,在那之前,咱們躲着他點吧,”
鈴木聽到這裡隻是嗯了一聲,然後問東川正茂:“那……那個支那人?我們還要不要追?”
“要追,那個家夥的古怪攻擊對我的傷害非常大,如果放任他,以後也許就是對我最大的威脅,不能放過這個家夥。”
“嗨依,他已經向着山裡去了,請随我來。”
鈴木帶頭,帶着東川正茂接着去追了林成語,随着幾波人的先後離開,車站裡一下子又靜了下來,戰鬥這一停止,連天上的陰雲也随之散去。
幾波的爆炸之下,那具無頭的屍體倒是沒有被再次傷到,這時孤零零的卧在站台上。
這時從車站邊上的山裡出來了幾個人,為首的正是那個廉田俊秀,這些人慢慢的走到站點上,廉田俊秀走到那具無頭屍前,用指揮刀的刀鞘在屍體的兇口捅了捅。
眼看着那本來已經無頭的屍體,竟然像是被回放了一樣,将死亡的過程倒退着重演了一遍,當停下時,這個屍體那本應該已經碎裂的腦袋已經完好如初,人也骨碌一下在站台上坐了起來。
這個死而複生的家夥,一睜眼看到廉田俊秀,立刻就翻身跪倒在地上,整個身子都撲在地上,以額頭觸地,等着廉田俊秀的發落。
“看到那個人的力量了?”
“是,是的,我……”
還沒等這家夥說完,一把刀從這家夥的後腦刺入,将這個剛剛複活過來正撲在地上像狗一樣的家夥又給活生生的釘死在了地上。
廉田俊秀将帶着白手套的手從指揮刀上拿開,伸到那把刀的邊上,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地在刀把上一彈,那把刀頓時化作點點的光芒。
“我看到了那個人的能力了。”這個被釘死的家夥竟然是又一次被複活過來,還在接着剛才沒有說完的話繼續的說着。
廉田俊秀用指揮刀的刀鞘在這個家夥的腦袋上敲了敲,這個家夥馬上住嘴,不再說話,腦袋低得更厲害,好像是恨不得将腦袋紮到站台裡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