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色小七加班加點的工作,她仔細研讀了千樹給她的花氏項目的資料,心中對傳說中的花少有了一些懵懂的崇拜。
都說這個花少是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頂着哈佛大學金融學碩士學曆,挂着優質偶像的招牌,特别是在創下了花氏年收入一百個億後,更是迷倒了萬千少女的心。可是這麼一個傳奇人物,怎麼會對花氏做出這樣的概念策劃?
他的方案理念,摒棄了金錢至上的原則,尊重人性,天人合一的法則,意圖創造一個返璞歸真的森林城市。大規模的綠化提供給動物休憩,硬質景觀的打造少之又少,完全不似唯利是圖的商人千方百計加大樓盤建築的面積。這樣的花少,令人莫名的崇拜。
色小七掩上花少的資料,雙手托着下巴,對花少憧憬着向往。要是能見他一面該多好啊!
也許,這事可以求花千樹幫忙。他是他的保镖嘛。拿出手機給花千樹撥了出去,可是提示語音竟然是對方已關機。色小七洩氣的将手機丢到一邊,心裡對花千樹充滿了怒意,找他時他死哪兒去了,不找他的時候又惱人的一個勁出現。煩人!
不過怎樣,色小七終于完成了花氏項目的策劃方案。她尊重花少的想法,隻是小地方做了調整,策劃方案較之花少的粗略想法詳盡很多。
色小七對自己的這次策劃是非常滿意的,不過策劃方案交給吳憂看後,吳憂卻半天沒有審批下來,這讓色小七有些擔心。心情也格外的凝重起來。
她也知道這個策劃有些不切實際,多了公益的成分,少了利益的考慮。吳憂猶豫自然有道理,花氏畢竟不是做慈善事業的,這樣的公益性為重點的策劃方案定然是行不通的。
花氏競标會在即,色小七心裡很忐忑,她害怕自己的策劃案胎死腹中。不論怎樣,她是希望它能見光。倘若吳憂這一關就把她否決了,她覺得惋惜。
人生就這樣,樂極生悲。就在色小七經曆了幾天被大公司捧搶時,高興的餘韻還沒有過去,卻忽然在家裡打掃衛生時翻出了一張喜帖。那是藍天送來的,是他和她妹妹的婚禮。
色小七一屁股坐在濕漉漉的地上,望着手裡的喜帖發呆。他們的婚禮,竟然就在明天。老天為嘛跟她開這麼大的玩笑,不讓她明天後翻出來,偏偏是今天?
去還是不去?去,太尴尬了吧?自己的未婚夫跟自己的妹妹結婚?不去,又顯得自己小家子氣了。唉,怎麼辦?
還有賀禮,她該送什麼?賀禮,對了,還有賀禮,色小七望望外面的天,黑了唉,她哪有時間準備賀禮啊?
翻箱倒櫃的将自己的信用卡翻出來,湊了幾張,趕緊朝樓下的提款機跑去。将每張卡都透支到最大額度,湊齊了兩萬元。然後心肝寶貝似的裝進提包的裡層,朝商場出發了。
在商場裡東看看西翻翻,色小七心裡渾沒主意。她其實明白一個理,無論她買什麼,都讨好不了一對新人。
最後色小七站在玉器櫃台前,唉聲歎氣。她知道妹妹林小七最愛玉石,可惜好點的玉石都太昂貴了,她這兩萬元買不了能讓林小七稱心如意的玉石。
旁邊,一個金色卷發女人趴在櫃台上,她那邊的玉石又大又亮,色小七瞥了眼标簽,呃,動辄就是幾十萬?那卷發女子一手撫摸着鑽石,一手拉着身邊心不在焉的男人,嬌嗔道:“千樹,你看這個,我喜歡。”
千樹?花千樹?色小七冷不防猛地一眼投過去,不是花千樹是誰?
花千樹也剛好看到她,微怔,随即走到色小七身旁,适才的疲倦一掃而光,變得嬉皮笑臉起來。“色小七,買玉石啊?”
色小七聽着刺耳,她就不能買玉石啊,瞧他那什麼眼神,她就不能帶玉石啊。
花千樹讪讪的笑,笑得色小七覺得頭皮發麻。好吧,實話招來吧,“買賀禮。明天是林小七和藍天的婚禮。”不情不願的說。
花千樹了然的噢了一聲,那個金色卷毛女子見花千樹與色小七打的火熱,對色小七升騰起一抹敵意,雙手八爪魚一般攀過來,繞着花千樹的手臂,嬌嗔道:“千樹,遇到朋友怎麼也不給我介紹一下呢?”
聲音嗲得可以擠出水來。色小七覺得頭皮更加發麻,似笑非笑的瞪着花千樹,仿佛嘲笑他,你原來喜歡這口啊。
花千樹冷着臉,嫌惡的将那女子的手拿開,敷衍的笑道:“又不是什麼拿得出手的朋友,有什麼好介紹的。”
橫豎是嫌棄人家色小七醜了,色小七氣呼呼道:“花千樹,你損我?”
那金發女子柔若無骨的趴在花千樹身上,特好心的安撫色小七道:“你别介意,千樹從來都喜歡美貌女子。”
花千樹瞪了她一眼,那金發女子乖順的閉了口。色小七看到這一幕,心裡挺為那女子不值,長得如花似玉憑什麼要受花千樹的鳥氣啊?
“色小七,你買哪個?”花千樹轉回頭問色小七。
色小七悶悶道:“沒有合适的。”實在是囊中羞澀,哪是什麼沒有合适的緣故。
花千樹譏笑起來,“色小七,你是沒錢買吧?”
色小七臉微紅,狠狠的瞪了花千樹一眼,丫的,知道她窮,還跟外人說?色小七打腫臉充胖子道:“誰說我沒錢,我有好幾張信用卡!”
花千樹臉色一黑,“你瘋啦,為了個不要你的男人把自己變得負債累累?你值嗎?”
色小七沒好氣的嚷回去道:“花千樹,我為了你這個素不相識的騙子都能傾家蕩産,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花千樹忽然粲然一笑,“色小七,你就是賤命,賤骨頭。說吧,買哪個?”
色小七一愣,聽花千樹這意思是不是要幫她付錢啊?汗,他都是一個窮保镖,能有多少錢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