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目光落在花千樹身上,一臉狐疑,“你昨晚,去哪兒了?”
“殺人了。”花千樹迎着她質疑的目光,雲淡風輕道。
色小七扁扁嘴,“沒趣。”不過是開一個玩笑,他還當真了。
“那你呢?去陽光賓館做什麼?”花千樹不着痕迹的問。
色小七即刻囧了,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我……随便走走……”
花千樹冷峻的臉龐布滿黑線,“随便走走?”靠,随便走走就走到賓館去了?要不是知道她好事未成,他媽的她要是失個身試試,他即刻把她攆到大街上睡去。這不良丫頭真是愈來愈沒節操了。
“不會是約會野男人了吧?”花千樹明知故問。
色小七挺了挺兇脯,“什麼野男人,熟人。”
花千樹蹙眉,“藍天?”
呃,色小七驚了,“你怎麼知道?”
丫的你就隻認識藍天一個男人,你說他知不知道?花千樹特别無語,“他不會是吃着鍋裡看着碗裡,想染指你吧?”
“别說的那麼難聽,他不是那樣的人。他就是想問我一些事……”
“問什麼事至于深更半夜去賓館嘛?”花千樹有些愠怒了。
“怕林小七知道呗。”
“縮頭烏龜。”花千樹低聲罵了句。
色小七不滿的抗議道:“藍天不是縮頭烏龜……”卻在花千樹森寒的目光下悻悻然閉嘴。“你對他餘情未了?”
色小七眼眸忽然濕潤,何止她對他餘情未了,今日她也知道,藍天對她餘情未了,他們明明相愛卻不能在一起,這是人生最悲恸的事情。
花千樹沒好氣的歎口氣,“這個藍天,不是好東西,以後,少跟他接觸。小心被他賣得骨頭不剩。”語畢打了個哈欠起身朝樓上卧室走去。
色小七望着窗外,天已經大亮,這貨不是要睡覺吧?“千樹,今天的早餐……”是不是可以免做啊,她今天一點心情都沒有。
“做披薩。”花千樹不容抗拒的聲音嚴厲的從他背後傳來。色小七就萎靡了。
趁着做早餐的時間,色小七将收音機挂在腰間,一邊聽新聞一邊做早餐。要說這習慣,還是花千樹那兒學來的,那家夥洗澡也聽,睡覺也聽,看報紙也聽收音機,如今他睡覺了,色小七就領略下聽收音機的感受。
可是,今天的新聞,帶給她的不是美妙的感受,簡直就是驚悚。
“新聞報道:昨夜十二點,陽光賓館5205房發生一起匿名謀殺案,死者是晨報記者尚無間,據悉,尚無間最近在調查國際毒枭翎千寒走私軍火一案,不知道尚無間的遇難似乎與此有關。尚無間死法蹊跷,兇手作案手段高超,可謂不露蛛絲馬迹,這給破案帶來很大的難度。”
色小七聽到這個,握着鍋鏟的手開始抖起來。“翎千寒?國際毒枭?”
不會是昨夜撞到的那個男人吧?這個人的名字怎麼依稀有一些熟悉,仿佛在哪兒聽到過一般?
色小七放下鍋鏟,忽然咚咚咚跑上樓,打開電腦,百度,輸入“翎千寒”三個字。然後等着電腦刷屏……
然而,電腦的顯示結果令她十分失望:對不起,沒有找到相關搜索。
色小七就納悶了,就是一隻豬啊狗的,打進百度也會搜索出好多訊息出來,這個翎千寒竟然不在電腦的儲存記憶中。隻能說明一個問題,他之手遮天,卻低調非凡,所以有影響力改變電腦的儲存記憶功能。
可是這個翎千寒,色小七發誓,她真的對這名字有着天然的熟悉感?莫非他們見過?色小七很快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不可能,人家國際毒枭,她不過是林家一個卑微的雜草,他們的生命從無交集,怎麼可能有見過面。
“色小七,什麼味道?丫的着火了是不是?”對門的卧室,花千樹咆哮的聲音穿透石壁,震得色小七不禁捂住耳朵。
“什麼?着火?”忽然意識道這幾個字的含義時,色小七連滾帶爬的飛奔出去。與幾乎同時奪門而出的花千樹一起跑下樓。
廚房,鍋子裡的色拉油正滋滋滋的燃着,色小七趕緊舀了一瓢水,卻被花千樹制止,“你丫有沒有常識,不能用水……”
“那應該怎麼辦?”
花千樹扯下色小七的圍巾,侵入水,然後在鍋子上飛舞起來。那速度快得令色小七應接不暇,更驚異的是,軟軟的圍巾,在花千樹的手裡宛若注入了生命力,忽然變得僵硬如鐵,舞起來就更像是一把長劍耍出各種華麗的劍花。當花千樹撲滅火焰後,色小七驚愕的嘴巴還合不上。花千樹徑直用手将她的下巴合上,然後訓斥道:“色小七,做個早餐你跑哪兒去了?”
色小七不好意思的摳着後腦勺,讪讪的笑。然後将圍裙荷包裡的收音機取出來,指着它,“這就是罪魁禍首。不過千樹,你好厲害噢,你剛才撲火的樣子很能颠倒衆生噢……”她一向癡迷于武俠片,花千樹偶爾露出的一手竟令她生出崇拜之情。
花千樹操着手,看到色小七第一次對自己流露出花癡樣,就是再多怒氣都化于無形。“說吧,為什麼擅離職守?”花千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