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小七微微錯愕,換不換衣裳哪裡重要了?反正對于醜女來說,穿什麼也不會提色。
“花千樹,這個問題可以忽略。”色小七白了一眼花千樹,漫不經心道。
花千樹卻站在原地,一臉陰霾的教訓道:“色小七,我終于明白你的未婚夫為什麼要移情别戀了,換了是我,我早移情别戀了。我今天見你兩次,你是一樣的發型,一樣的衣裳,連癡呆的表情都沒有換過。拜托,我們會視覺疲勞呢!”
色小七發飙道:“廢話,我隻不過是見一個花氏的小保安,又不是去見國務院總理,我幹嘛要穿得那麼隆重?”色小七再次将自己上上下下重新審視了一下,疑惑道:“我覺得這樣挺好的。是你挑剔。”
花千樹徹底無語,“扶不起的劉阿鬥。”語畢氣轟轟的向電影院門口走去。
色小七小碎步跑了上去,又不敢跟近他怕他煩躁,所以保持着與他相同的節奏,反正保持适當距離是不會有錯的。
花千樹将兩張電影票交給檢票人員,然後閃身進入了a廳。色小七趕緊跟上去,保安攔住她,色小七十分尴尬的指着花千樹,“我跟她一夥的。”
保安半信半疑的将她放進去了。色小七飛奔到花千樹跟前,然後狐疑的望着花千樹,“a廳啊,不是d廳嗎?”
花千樹将半截電影票遞給她,“我有說過嗎?”
色小七落落的看着電影票上赫赫然印着的兩個大字a廳,扁扁嘴,“不是說看科幻片嗎?”
花千樹道:“你不認字啊,票上寫的不是科幻片嗎?”
色小七呆呆的望着國産科幻片幾個字,臉色落寞之極,“為什麼不看美國科幻片?”
花千樹才懶得理會色小七的唧唧歪歪,徑直找到位置入座。
色小七一副深閨怨婦落座在花千樹旁邊,電影題目,天才獵狼者。講述的是一群具有特異功能的人,他們在冰天雪地狩獵雪狼的故事。畫面血腥,凄慘,色小七看不出電影的吸引人的地方。她覺得這部科幻片跟往常的一樣俗套,把簡單的動物神秘化,給雪狼賦予了許多神秘的特質,譬如,它們有強大的魔法,靈性……色小七看到這兒再也看不下去了。
九十分鐘的電影,色小七睡覺混過了一大半。當她沉迷睡夢中時,花千樹卻将她暴喝起來,“走啦。”
色小七睡眼惺忪的環顧了下四周,然後壓低聲音道:“不是兩場嗎?”她現在是精神充沛,對第二場更加期待。
花千樹冷着臉,音量雖然低沉但是卻極富有殺傷力。“叫你走就走。一點都不好看。”
色小七無奈,隻得跟在花千樹後面悻悻然的走出了影院。
“喂,花千樹,我發現你這個人很非凡呢,别人都不愛看的電影就你看,别人都愛看的電影你卻不愛看,你性格會不會太孤僻了,要不要請個心理醫生咨詢一下?”
花千樹回頭,從懷裡掏出一薄薄的卷筒紙丢給色小七,“給你。”
色小七一愣,“是什麼?”展開一看,不禁眉開眼笑。“是花少對項目的想法噢!太好了,有了它,我們拿下花氏項目的設計權就有如神助了。”
花千樹卻一直陰着臉,興趣不高,隻是懶洋洋道:“走快點,我困了。”
色小七瞠目結舌的瞪着他,“你困了就回家去睡覺啊?不用送我。”
“誰要送你了?”花千樹沒好氣道,“我要去你家。”一副帝王高高在上宣布聖旨的模樣,令色小七倒吸了一口氣。
“你去我家?”之前他受傷,她收留他那叫狹義心腸。如今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傳出去像什麼話?色小七一臉抗議的表情。
花千樹卻厚顔無恥道:“習慣睡你家的床了,硬闆床,睡了舒服。明天我有個非常重要的任務,須得保證充足的睡眠,我去你家睡。”
色小七無語之極。“花千樹,你很極品呢,你知道你這種行為會帶給我什麼後果嗎?輕則被人鄙夷,重則孤獨終老。你負責嗎?”
花千樹讪讪的笑:“如果你到了七老八十還沒有人願意娶你,我就做好事,娶你做個小妾,如何?”
色小七哭笑不得,“你以為這是舊時代啊,你還做着坐擁江山懷抱美人,三妻四妾的美夢啊?”
花千樹望着色小七讪讪的笑起來,一副笃定如此的表情。色小七覺得花千樹本就吊兒郎當沒個正經所以也不願意花時間跟他糾纏這個毫無意義的話題。
毋庸置疑,那晚,花千樹鐵定是進了色小七的家門,霸占了色小七的大床,還享用了色小七獨家煮出來的清湯挂面。
當色小七洗碗完畢走出來時,花千樹臉上挂着一副欠揍的邪惡笑庵。色小七就想,上輩子她倒地虧欠他什麼了,這輩子老天派這麼個備懶人物來捉弄她。
“可以睡覺了嗎?”花千樹問。
色小七坐在沙發上,翻出老舊的播放機,然後故意調大音量,一邊斜眼瞟花千樹。她知道他的緻命缺點就是害怕噪音。
果然,花千樹氣急敗壞的吼道:“色小七,關了!”
色小七佯裝聽不見卻故意放大了音量,花千樹坐在床上,一臉陰沉的審視着色小七。色小七心裡偷樂,如果不是播放機壞掉沒電這樣的突發狀況發生,休想讓她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