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左岸完成了花氏項目施工案後,色子七主動給花千樹打了一通電話。電話接通,聽到花千樹慵懶的聲音,色小七不知為何竟然有些愠怒。這家夥欺負她後就玩失蹤,難不成怕她糾纏他?她才不稀罕他呢。
“喂,色小七,這麼晚打電話過來,不會是想我了吧?”電話那頭傳過來的調侃聲,讓色小七情不自禁的蹙起了眉頭。
“施工案做完了,花千樹,你什麼時候要?”色小七沒好氣道。
“色小七,語氣溫柔點,你就不怕我不要你的施工案了?”對方一副雲淡風輕的口吻,卻把色小七噎得半死。
色小七發誓,如果她有錢能夠度過難關,絕對把施工案像粑粑一樣丢在花千樹那張英俊非凡的臉上。靠,欺負她沒錢,看準了她不敢在他面前趾高氣昂,所以才那麼嚣張。
色小七用力的深呼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盡量的處于洩氣狀态。語氣從铿然的雞血狀态一下子轉化為柔情綿綿的羔羊狀。“千樹,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們見個面吧?”
“最近沒檔期。”花千樹倨傲道。
色小七吃了閉門羹,心裡恨得牙癢癢,靠你大爺的,要不是為了拿錢,她會如此卑微,低聲下氣的求他?
“那,你什麼時候有檔期啊?”色小七盡量好脾氣,耐着性子死纏爛打道。
“等有了通知你。”啪一聲,對方挂了電話。色小七望着自己的手機,裡面的忙音一聲聲傳出來。又羞又怒。
而此時,瞪着手機發呆的還有花千樹。西城坐在另一邊,瞧着花千樹陷入沉思的模樣,戲谑道:“怎麼了?放不下?放不下就去見見噢。”
花千樹丢了手機,俊臉寒冷,“不要。見面很危險,會被逼婚的。等我媽冷下來後再跟她見面。”
西城把玩着自己的手機,“你确定?”雙目瞪着手機屏幕。
“那是當然。”
左岸,此刻色小七望着文案上的一大摞圖紙,雖然是半成品,但是親眼目睹員工們日日熬夜加班,他們的薪水卻還看不見未來。唉,這個月的薪水是靠她出賣自己的*才艱難得來的,然而下個月的,又該怎麼辦?
花千樹不接她的電話,對她膩了,那她的經濟命脈豈不是斷線了?
雖然有合同,可是公司卻撐不到合同規定的付錢時間。左岸虧空太厲害了,這都是林雨成丢給她的棘手問題。
看起來,不得不上門求花千樹了。
刻意的将自己打扮了一番,然後趁天色未黑,便來到了帝國大廈的門口,幾個時辰後,花千樹的加長林肯才駛進帝國大廈。
色小七本來困意濃濃,看到花千樹的車子頓時激情高漲,整個人健步如飛的飛上來,擋在林肯車的前窗上。
花千樹猛地刹車,滑下車窗,伸出腦袋,臭罵道:“你想死啊!”
色小七不好意思的捋了捋微微淩亂的發絲,杵在那裡尴尬的笑:“不好意思,吓到你了。”
花千樹泊了車,然後嫌棄的白了色小七一眼,兀自開門進去了。色小七眼疾手快,趕緊追了上去,在花千樹欲關門的刹那,一隻腳踩了進去。
“千樹,我有話跟你說!”
花千樹無奈,打開門隻好讓她進去。
“沒禮貌!”色小七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瞪着花千樹,一臉便秘色。
花千樹從冰箱裡取出冰飲,也不問色小七的需求,隻是仰脖子喝了一大口,然後漠然的宣布道:“色小七,給你說三句話的時間,說完趕緊走。”
色小七怒瞪着他,心裡寒涼。果然是婊子無情戲子無意。她都把自己給他了,他說變臉就變臉。
“施工案的錢,能提前預支一部分嗎?”色小七呐呐道。
花千樹搖搖頭。
“那設計案的尾款該給吧?”
“記得我給你保釋的時候,你還欠我三千萬吧?設計案和施工案,按理說我都可以抵消了。色小七,你已經說了兩句話了?”花千樹冷着臉道。
色小七覺得自己從腳心到頭頂都灌了冰一般。忍着眼淚,色小七有絲麻木道,“我會宣布公司破産,然後跟我未婚夫結婚。再見。”色小七失魂落魄站起來,然後朝着門外走去。
花千樹喝進去的冰飲此刻在肚子裡凍結,未婚夫?結婚?這幾個字眼就跟不斷發出子彈的機關槍一樣,哒哒的射在他身上,令他千瘡百孔。
“這段時間竟然疏忽了她釣凱子了,這麼快就要結婚了?看起來是接受别人的求婚了吧!”
花千樹的臉一陣鐵青。
“色小七,你不可以嫁給任何男人,不可以是花千樹,隻能是我。你知道嗎?”花千樹重重的落在沙發上。開了啤酒罐一瓶瓶的暢飲起來。
真想醉一次,色小七,我什麼時候愛上你了?大概是從第一眼吧!吃你的面,便開始愛上你了吧?
可是,我不能愛你,因為我不是花千樹,當我變成自己時。小七,你還會愛我嗎?
次日一早,色小七召來庚桐,鄭重其事道,“庚桐,如果公司三個月沒有經費來源,後果會怎樣?”
庚桐仰頭算了算,“三個月?員工大多不是有錢人,年輕人中很多都是月光族,要是沒工資發他們會另謀高就吧,而我們公司絕大部分都是年輕人,如果他們集體跳槽,左岸的聲譽勢必急劇下降。那就宣布破産吧。”
色小七痛苦的揪着頭發,“真是天絕人路。”
“出去吧,庚桐,讓我再想想辦法。”
庚桐沒有多問一句,因為她久經沙場,自然明白色小七靠什麼支撐着左岸的延續。靠的花千樹的恩寵,可是這些有錢人家的花花公子,豈能長情的鐘情于一個女人?看來,他是另尋新歡了。
“我真沒用,為什麼會把我們的關系經營的那麼糟糕?”色小七愧疚連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