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花千樹一臉睡飽魇足的表情走下樓來。不經意瞥到沙發上蜷縮成貓一般的色小七,兩眼發直,呆萌的盯着手機看。狹長的眼眸,有一圈明顯的黑色。沒睡好?
花千樹的臉上頓時冰霜籠罩,這丫頭不會一晚上都在想如何去勾搭人蕭索吧?沒有見過這種迫不及待倒貼的女人。
“咳……”花千樹故意清了清嗓子旨在引起她的注意力。
色小七終于回過神來,見到花千樹,眼眸笑得彎彎的,“千樹,蕭索答應跟我約會了?”
花千樹人生第一次有種挫敗感。他堂堂一男神成天在她眼前晃悠,她是看不見麼?那蕭索有什麼好,比他醜比他窮比他蠢,唯一能超過他的,就是比他善良點。可是這不正是最吸引這丫頭的地方嗎?
“噢,什麼時候?”花千樹裝得若無其事,随意往沙發上那麼一坐,再随意的撿起茶幾上一本書看。既然明裡鬥不過人家,他還不信暗地裡他不能逆襲!媽的,來陰的,他蕭索算個螞蚱!
所謂吃一塹長一智,色小七防備心起,警惕的睨着花千樹,“我不告訴你,你這個隻會搞破壞的混蛋。”
花千樹殊地将書用力的扔在茶幾上,丫的竟然為了一個螞蚱罵他混蛋?色小七吓得抖了抖,就在她又該懷疑這家夥是不是腦袋生鏽了愛上她的時候,花千樹一隻手指着廚房。眼神犀利無敵。
色小七想起來了,早餐,他是該吃早餐了。趕緊起身飛奔入廚房,身後,花千樹的靡靡之音魔鬼般傳進來,“我不吃面食。”
十幾分鐘後,色小七端着早餐出來了。花千樹蹙起眉頭,“這麼快?”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色小七将食物擺在餐桌上,花千樹慵懶的走過去,看到盤子裡擺着的土司,連商場的打印标簽都還沒有撕掉,花千樹終于暴怒了。“色小七,我不吃外面的垃圾食品。”
色小七好脾氣的解釋道:“可是你之前沒有說啊?”
花千樹忽然笑起來,“那我有沒有說過,讓我滿意,才能拿到報酬?”
色小七頓時就焉了,這話她怎麼就給忘記了。
花千樹坐下來,抓起土司,端起牛奶,一邊瞪着色小七一邊心有不甘的享用着早餐。明明吃得一臉知足,卻還是用心險惡的感歎:“這是我有史以來吃過最差勁的早餐。”
色小七就覺自己真犯了不了饒恕的滔天大罪一樣,整個人縮在那兒,檢讨自己的錯誤。然後委屈巴巴的吼道:“我隻是想讓你吃得更好一點,你不是不知道我的廚藝有多爛。”
花千樹已經上樓,換好衣服後匆匆下樓,穿鞋,顯見是要外出。色小七趕緊飛奔過去,拽着花千樹懇求道:“千樹,我搭你的順風車。”
花千樹瞄一眼色小七,丫的還穿着睡衣,頭發淩亂,跟一犀利姐一般。等她得費多長時間了不過話又說回來,這丫頭坐他的順風車,他不就正好知道她和蕭索的約會地點嗎?
花千樹擡腕看表,下令道:“那你快點,給你十分鐘。”
色小七二話不說趕緊沖上樓,兩分鐘後,又俯沖下樓,立定站在花千樹面前。花千樹簡直驚的目瞪口呆。“色小七,你還能再男人一點嗎?”花千樹不得不感歎色小七的雷厲風行,這可是名副其實的女漢紙。
色小七拖着花千樹的手,“走吧,别耽誤時間了。”
很快,二人便坐上了花千樹的法拉利,花千樹斜了一眼色小七,語氣不善,“去哪兒?”
“東郊植物園。”色小七毫無戒心道。
東郊植物園?花千樹心裡對蕭索逼視到了極點,浪漫約會,不選擇調節情調的餐廳或者以酒壯膽的酒吧,而選擇植物園?蠢得跟一頭驢似的。
植物園能快刀斬亂麻嗎?植物園能生米煮熟飯嗎?植物園最多有個公廁,讓你解急……公廁?花千樹的心抖了一下,不是不可能,像他這樣的衣冠禽獸都能做的出來的事情,指不定蕭索那種禽獸不如的人真能想得到?
“色小七,用手機拍張照片給我。”花千樹将自己的手機遞給色小七,命令道。
色小七對着花千樹的腦袋就喀嚓一聲,花千樹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白癡,讓你自拍。”
色小七就呆怔了,呐呐道:“我沒那怪癖。”車上玩自拍?也太那個了點吧。
“我叫你拍你的頭,你想哪裡去了?就你這毀三觀的身材,就算是拍裸照都沒人亵渎你。”花千樹沒好氣道。
“你要我照片做什麼?”色小七疑惑的問。
“拍證件照,行了吧?好為你找工作。”花千樹徹底氣爆。
色小七随即笑盈盈的坐正身姿,拍了一張大頭貼,覺得不好,又多拍了幾張。然後忽然看着前方,着急道:“花千樹,你就在前面路口把我放下來。”
花千樹的車子駛入一個窄道停了下來。色小七打開車門,對千樹說了聲再見。便一路向前方的植物園飛奔而去。花千樹蹙眉,死丫頭是有多久沒男人疼了?一個蕭索就把她迷得神魂颠倒?
嘴角噙着一抹嗜血的壞笑,然後拿起手機,匆匆撥了一個号,放到耳畔,道:“目标已經進去,照片我已經發到内部網上,記住,不準她碰男人。”
“拉拉小手總可以吧?”對講機那邊傳來聲音。
“剁了他的手。”
對方一陣沉默,然後執行力度加大,“收到。隻要是男人,我們甯口錯殺一百,絕不漏掉一人。”
花千樹滿意的放下手機。
東郊植物園。色小七在正門入口很順利的找到了等候多時的蕭索,兩人一開始都有些尴尬,最後還是蕭索十分勇敢的自我做了檢讨:“對不起,上次誤會你了。”
色小七甜甜的笑道:“沒事,是我那唯恐天下不亂的朋友搞破壞,怪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