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第79章 公主搶夫4
安雅費了好大一會兒的口舌才将映瑾月哄了回去。
吃午飯時安雅聽說了映瑾年也已經知曉了映瑾月被燙傷的事,原以為映瑾年會因此心生不悅,但是沒想到的是映瑾年在得知映瑾月受傷後什麼反應都沒有,不僅沒有安慰她,反倒是斥責了一番映瑾月的小題大做,之後才命無情等人給映瑾月找了些好藥送了過去,平靜的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好似那受傷的人完全無關緊要。
安雅不知道原因,但是白慕言的心裡如明鏡一般清楚。
往往越是表面平靜如水,實則暗裡才會洶湧起伏。
映瑾年在聽了映瑾月受傷後,他不會猜不到是自己做的,何況這映瑾月也定沒少添油加醋的将這件事說明。
就算是真懼怕于他也至少會安撫好映瑾月的心,斷不會這般輕易的好像沒有發生過一般揭過此事,這樣的行為不過是做給自己看的。
晚飯餐桌上。
映瑾月依舊頂着自己誇張的粽子手上了餐桌,映瑾年微蹙了眉頭道:“瑾月,方才不是已經叮囑你卸下這些嗎?怎麼現在又開始胡鬧!”
映瑾月眨巴了幾下眼睛,嘟起了兩瓣雙唇道:“皇兄,你那些藥那裡能見效的那麼快。”
放下手中的筷子,映瑾年正色道:“那你這右手還不取下是何道理,又沒受傷你好端端的還纏那麼些做什麼,還以為在宮中那麼些人伺候你嗎?”
感受到映瑾年對映瑾月的責備之色,安雅也出聲打了圓場道:“畢竟瑾月金枝玉葉,燙傷了自己焦慮也是應該的。”
映瑾年聽了安雅的話,再也不語。
反倒是映瑾月聽後,立刻喜笑顔開道:“還是安葉哥哥對我好。可是安葉哥哥,瑾月的手被包裹成這般,用膳很不方便,安葉哥哥能幫瑾月布菜嗎?”
安雅一時間尴尬在了那裡,布菜這種事,她又不是下人,也與映瑾月非親密關系。現在讓她來給映瑾月布菜,頓時讓安雅進退兩難。
還未等安雅出聲,映瑾年啪的一下放下了碗筷,帶着微怒的神色望向映瑾月道:“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讓一個有婦之夫布菜成何體統!出去了幾天連羞恥二字都不認識了嗎?”
映瑾月對于映瑾年的責備,喊了一聲“皇兄”便歪着頭負氣的不語。
聽着映瑾年的斥責,安雅想着方才圓場的下場也不再言語,一個人端着飯碗自顧自的刨着碗中的米粒,吃完了最後一口便趕緊道:“安葉飯飽,就先行告退了。”
說着便趕緊起身逃離了飯桌前。
看到安雅離席,映瑾月也趕緊起身道:“安葉哥哥,我也飽了。等等我。”說着也趕緊追了上去。
白慕言細嚼慢咽地吃下最後一口配菜,小抿了幾口湯。這才不緊不慢地也站起了身子道:“我也吃好了,就不打擾五皇子的雅興了。”
“慢着!”映瑾年出聲攔着了也要離席的白慕言。
白慕言聞聲才悠悠地轉過身來,望向映瑾年道:“五皇子何事?”
感受到今日飯桌上的詭異,葉傾城也快速地吃了幾口便起身道:“我也飽了,就先行一步了,就不陪五皇子你們繼續了。”
看到倉皇離席的葉傾城,映瑾年便起了身子慢步走向白慕言道:“何事?我想不用我提醒吧。”
“呵,五皇子不說,我可怎麼知道五皇子說的是何事呢?”
映瑾年也輕笑了聲,“無非就是瑾月與安葉的事情,你莫要告訴我今日瑾月被燙傷與你毫無關系。”
白慕言點了點頭,“是又如何?”
“瑾月不是你的對手,從小在宮内無論是皇兄母妃,還是我們這些兄弟,以及那些奴才們,都是把瑾月捧在手心中寵,故她即便長在深宮也并沒有那麼狡詐的心機。她的那些小九九,于你而言不過是不值一提,今日我已經呵責過她了,隻望你不要對她有所行動。”
微眯着鳳眼,白慕言挑眉反問,“不然呢?”
映瑾年看了四周一眼,勾起唇角道:“你武功深厚是不争的事實,或是如今我們五人聯手也不能将你奈何。隻是你别忘了,我是為了安葉兄弟才不與你撕破面皮,若你真的這麼做了,别怪到時你開罪的可是我們整個南凝。”
白慕言感受到映瑾年話中盡帶的威脅,非但不怕,反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繼續反問道:“為了安葉與我開罪南凝又有何關系?我竟不知一個安葉竟能讓五皇子護着我了?那我還真想要看看,為了安葉五皇子能做到什麼程度呢。”
“你敢!”
映瑾年話音剛落,無情四人便上前一步将白慕言團團圍住,青色的劍光閃起,白慕言依舊面無表情,半響才起唇道:“怕是五皇子自己都忘記了剛才自己說過的話了,你們五人聯手也不會将我怎樣。”
說着,眼中的寒光加深一寸,滾滾地内力盡洩而出,逼得無情四人立刻倒退了幾步。
看着敞開的道路,白慕言才道:“弄壞了客棧的财物才叫人心疼,今早損失了茶壺就讓我可惜了一陣。”
說着,彈了彈衣角才跨步走了出去,身子将要拐彎的那一刻,白慕言突然出聲朝着雅間内又道:“五皇子,你也是個敢愛之人啊。”
這樣一句沒頭沒尾的話,無情四人聽得雲裡來霧裡去,不解的望向映瑾年道:“主子,她這是什麼意思啊。”
旁人聽不懂,映瑾年可是清楚的很。
自己對安雅那說不清道不明的奇異感覺,恐是已經被白慕言察覺了出來。
或許真的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難道他對安雅的感覺真的是喜歡嗎?
可是一個有婦之夫,還是自己妹妹傾心的男子,他又能如何面對自己内心的真實想法呢?斷袖本就是一個不恥的感情,何況是一個單戀的斷袖呢?
他該如何面對安雅,又該如何面對映瑾月呢。
看着映瑾年皺眉深思的神色,冷血隻好道:“主子,那接下來該如何是好的?”
“先派人告知父皇瑾月已尋到,至于回京都的事先緩緩吧。還有,盯着瑾月,别讓她再去與那女人交鋒了。”
冷血四人應了下來,也便退了下去,獨留映瑾年一人盯着方才安雅坐過的位置暗暗發呆。
客棧後院内。
被映瑾月追上的安雅有些無奈的扶額道:“瑾月,你這是何苦。”
“安葉哥哥,我們不是說好的嗎,我不會強迫你去喜歡我,可你也不能阻止我傾心你。安葉哥哥,我不知道你們北辰的女子是什麼樣,可我們南凝的女孩子,喜歡就是喜歡,沒什麼不好羞于啟齒的。難道安葉哥哥喜歡像你夫人那樣的女子嗎?若是安葉哥哥喜歡,瑾月也可以變成那樣的女子。”
說罷,映瑾月咬着嘴唇望向安雅等着她回應,安雅一擺手急促道:“你可别變成那樣,你就是你,無需為别人多做改變。每個人都是有她獨特的心性,這樣的人才會讨人喜歡。你這樣的敢愛敢恨,還是很多人羨慕不來的。”
“可是安葉哥哥為什麼不喜歡呢?就是因為她是你的未婚妻嗎?”
安雅竟有些哭笑不得的道:“怎麼會,若是喜歡,任何理由都不能成為相愛的枷鎖,若是不喜歡,強求也得不到最終想要的結果。瑾月,你懂嗎?”
更何況未婚妻什麼的,根本就是她自己信口雌黃,她一個女兒家,哪來的從小定的未婚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