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第195章 願賭服輸
飄飄然落回地面,安雅轉了個身子,朝着白慕灏挑眉笑道:“喏,王爺,我赢了。”
白慕灏看着穩穩立在安雅手心中的銀錠,劍眉一蹙朝着安雅道:“你方才不是說要輸了嗎?”
“王爺也說了是方才,現在可是不一樣了。”說着安雅将銀錠往身後一收,滿眼含笑的望着白慕灏。
白慕灏看着這樣的安雅,隻覺得一種被戲耍的感覺湧上心頭,“你敢設計愚弄本王!”
“王爺生什麼氣,兵不厭詐,我不過略施小計罷了。”
“你這是勝之不武,有什麼好得意!”
聽着白慕灏所言,安雅一收黑瞳裡的笑意,“王爺這話就偏頗了,我與王爺起點相同,并未作弊,有什麼勝之不武的。”
白慕灏黑眸一沉,剛欲要再說些什麼,就聽一旁的白慕靳出言道:“安小姐,本王也覺得你方才的行徑赢得不光彩地道。”
“光彩地道。什麼樣算是地道?什麼樣又算是光彩?”安雅反唇相譏。
“這――”白慕靳被安雅的反問弄得有些啞口無言,一雙眼隻好向白慕灏看去,希望他能說出什麼反駁了安雅的言語。
此時的白慕灏擰着一雙劍眉,一雙眼幾乎是緊緊地盯着安雅,黑色的雙瞳裡倒影着安雅那反視的模樣,不知在想些什麼。
半響才見他陰沉的眉宇倏地舒展開來,伸出自己修長的右指指着安雅道:“好一個兵不厭詐,本王認栽。”
白慕灏的話音剛落,就聽四周的人均倒吸了口涼氣。畢竟白慕灏的這句服輸意味着什麼不言而喻。
堂堂京城裡那飛揚跋扈的八王爺,今日真的可能要在衆目睽睽之下承受胯下之辱,然而還鑽的是丞相大小姐的胯。
“王爺,萬萬使不得啊。”一聽白慕灏的話,方才勸阻過他的家奴就立刻向前觐言。
“滾一邊去。少在這丢本王的人。”白慕灏轉過頭,朝着勸阻之人啐道。
“八皇弟,你可知你認輸意味着什麼?”白慕靳看着白慕灏沉色道。
蹙起眉頭,白慕灏開口故作鎮定道:“不就是從這鑽過去。”
“你還知道,要是你真的鑽過去了。我們皇家的臉今日才算是被你丢盡了!”白慕靳對于這件事反倒是怒不可遏。
“本王今日若不願賭服輸,才算是丢盡了顔面。我白慕灏在這京城裡,什麼不敢做,就能讓他人承我的胯下之辱,我就使不得了?”
“你――”
安雅看着意見分歧的二人,反倒更是佩服了面前的白慕灏。
雖說飛揚跋扈,但是卻當真重視賭約。聽着他方才的話,安雅也算是打從心眼裡佩服這白慕灏了。
“安小姐,本王勸你還是識趣些。你可知大庭廣衆衆目睽睽之下,别說讓八王爺從你胯下鑽過,你敢提這個賭,本王就能治你的罪!”
白慕靳看着自己勸阻不了白慕灏,隻能畫鋒一轉朝着安雅威脅道。
聽着白慕靳的話,安雅反倒是一聳肩攤手道:“我說七王爺啊,這賭約是我與八王爺定下的。不滿也得是八王爺說啊。既然事已至此,說明八王爺是心甘情願的,不知七王爺您要治安雅什麼罪。”
看着怒視着自己的白慕靳,安雅答的不緊不慢。
“一派胡言。安小姐,本王念你是安丞相的長女。若你退一步此事作罷,本王就不與你追究此事了,不然……”冷哼了聲,白慕靳語氣中的威脅畢露無遺。
“王爺難道忘了,初入京城之時,王爺也曾像安雅當街緻歉,何以今日的八王爺為應賭約就不行了?那不知七王爺當日為何道歉啊。”
安雅的這一句看似不痛不癢的話,如同一把利劍紮入白慕靳的兇膛。
那日當街道歉的羞辱還曆曆在目,那日讓白慕靳不願回憶之事又一次在他眼前浮起。
眉頭一蹙,白慕靳眼中便蒙上了一層陰霾,朝着安雅咬牙道:“安小姐,本王可記得提醒過你不要在提這件事了。否則本王可不顧你是誰的女兒。”
對于白慕靳的威脅,安雅幾乎是置若罔聞,擡起眼對視上白慕靳冷笑道:“王爺以為此事禁止提起,就當真無人知曉了?那王爺您和我當日所講的鄰國王爺有什麼區别?”
聽着安雅語中的威脅,白慕靳心中強忍的最後一根弦終于被崩斷,一張臉陰沉的可怕,朝着身邊的親信怒道:“給本王抓住這個不知好歹的丞相大小姐。”
聽到了白慕靳的命令,原本受了安雅窩火的黑衫男子和侍衛幾乎是即刻受命,朝着安雅與葉傾城恨恨道:“給王爺抓住她倆!”
安雅倒退了幾步,與迎上來的葉傾城背靠而立,看着四面八方随時準備撲上來的侍衛家奴。
“我可是當今丞相的大小姐,你們敢抓我,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一時間劍拔弩弓,空氣中彌漫着緊張的氣息。
為首的黑衫男子瞥了眼白慕灏似是得了底氣,朝着安雅冷笑了一聲。
“縱使是當今丞相敢對我家王爺不敬,我們做屬下的也照抓不誤!”
說罷便一聲令下,吩咐圍着安雅與葉傾城的侍衛向前擒住二人。
看着逼近的侍衛,葉傾城長劍出鞘也與與對方對峙。劍光剛現了三分,就見自二樓欄杆上躍下個黑衣男子,一身墨色勁裝,黑發盡數被條黑帶綁起。
一把封金長劍拿在手中,一打劍鞘,長劍便從劍鞘中飛身而出。繞着四周旋了一圈,劍氣淩然,逼得侍衛都向後退了幾步。
白慕靳和白慕灏均擡起眼,尤其是白慕靳更半眯着黑眸,朝着突如其來的黑衣人冷冷道:“你是誰?敢管本王的閑事。”
“再下墨影,我家主子方才見到七王爺竟然要如此對待兩位姑娘家,實在是看不過。所以墨影就奉主子的命,前來管這一樁閑事。”
冷哼了聲,白慕靳的眉眼中盡顯不屑,“你家主子?你家主子算是個什麼東西,敢管本王的事,是活的不耐煩了嗎?”
白慕靳的話音一落,就聽自二樓的雅間内傳出一個低沉的男聲,“你說本王算什麼東西。嗯?七皇弟?”
說着,就見一襲紫色長袍的白慕言,搖着折扇從二樓的人群中顯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