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第62章 飛來紙條
安雅看着葉傾城細心的為自己的肩膀一點點上着藥,忽略掉門外的刀劍之聲,不禁失笑道:“其實你細心的模樣還是挺女人的。”
葉傾城聞言也不回話,隻是手中的動作暗暗加重幾分,疼的安雅立刻呲牙咧嘴道:“你這個死女人不禁誇啊!對我你都下狠手啊。”
“可我不覺得剛才那句話是誇啊,況且對你這種雌雄不辨的人為何不能下狠手?”
“你――!”
“你在說話,小心我的飛刀不長眼了。”
安雅聞言瞪了葉傾城一眼,立刻乖乖的噤了聲。畢竟自己的胳膊現在還在這女人的手中,她知道這女人說到做到的。
啧啧,有一句歌怎麼唱來着,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見的千萬要躲開。安雅現在覺得南凝的女人才是老虎,遇見了一定要躲開!!
一個映瑾月,又來一個葉傾城。
映瑾月是纏的她無語逃遁,葉傾城她是壓根就不想遇見她。
這個抓着她把柄的女人,遇上她真算是她安雅的劫!
“啪”的一聲,安雅的面前赫然紮上了一個明晃晃的飛刀。聽得安雅心中一怔,這該死的女人,居然能窺懂她内心的話語?
“咳咳…葉傾城同志,我覺得有什麼我們可以好好談,君子動口不動手是吧。動不動就上刀上槍的也不太符合我們這種有姿态的江湖兒女的身份。”安雅想了想,還是覺得需要和葉傾城交涉一番。
葉傾城一手捏着安雅的胳膊,一手為安雅上着藥,還是忍不住用眼神傳達了她此刻的鄙視,“你胳膊壞了,難不成眼睛也瞎了嗎?我兩個手都在忙着,誰有閑情和你動手?”
安雅看了看桌前的飛刀,又看了看一臉無奈的葉傾城,腦中轟然傳達出一個信号:
有人行刺!
吓得安雅連忙抽回自己的胳膊,躲在葉傾城身後,“你知道的,我武功沒你好,現在受了傷。所以你保護我!”
葉傾城看着現在膽小如鼠的安雅,強忍着面皮上的抽搐感,“我看你眼睛不僅瞎了,耳朵也有問題了,你沒聽到屋頂的人已經走了嗎?還有――飛刀上有字條。”
此時白慕言正站在屋外,整理好自己剛才擊殺黑衣人時所弄皺的衣裙就準備推門進入安雅房間。
屋頂上瓦片的響聲立刻讓他警惕了起來,退了幾步看向屋頂,隻見一個身夜行衣的男子從屋頂飛身躍起,就混入了黑夜中。
該死!自己竟然一直沒有發現屋頂上還有人,這下居然被人逃走了。
若是讓皇兄知曉自己還未廢盡武功之事,彼時更是會有更大的危機産生。
想到這裡,白慕言便也要提起内力跟上那黑衣人,卻聽見來自屋内安雅的一聲尖叫,聽得他頓時慌了神。
隻好恨恨地瞪了一眼黑衣人逃脫的方向,咬牙推門進了屋内。
安雅聽了葉傾城的提醒,試探地拔下紮進桌上的飛刀,小心翼翼地将紙條取了下來。
這一看不要緊,驚得安雅激動地尖叫一聲。
“安好,勿念”
紙條上隻有簡短的四字,落筆蒼勁有力。
安雅識得這字體,這是來自幻雲霆的筆迹。
那方才在屋頂的人,就是幻雲霆嗎?可為何他明知自己就在屋内卻不下來與自己相認?又何為給自己留下這樣的字條?
一時間安雅的腦子立刻變成的一團漿糊,各種的猜測和疑惑都一股腦的湧入她的腦中。
她不懂為何幻雲霆要這般做,難不成是有人劫持了他故意放出煙霧彈迷惑自己?可那人又為何這樣做?
……
白慕言一推門進去,就看到安雅站在桌前手拿一張紙條緊緊蹙着眉頭,臉上的表情已經快速的變化了許多種。
而看到桌上扔着那把飛刀時,驚吓的白慕言連忙沖着過去抓起安雅的手上上下下仔細的檢查了一遍,“相公,出什麼事了?有沒有受傷?”說着,便轉過頭狠狠地瞪了葉傾城一眼,似在責怪她保護不周。
葉傾城對白慕言責備的眼神熟視無睹,倒是安雅一把反抓住白慕言的手激動地說:“美人!紙條,姥爺的!”
安雅心中的喜悅之情甚至不言而喻,一句話激動地說的語無倫次。
白慕言對于安雅突然的話也詫異的呆在了那裡,半響才消化了安雅口中的内容大意,“你是說這紙條是關于姥爺的嗎?”
安雅聽到白慕言理解的話語,連忙點了點頭,“對,就是姥爺的,是姥爺寫的。”說着就将紙條遞給了白慕言。
白慕言從安雅手中接過這張小紙條,掃了掃紙條上的内容,也皺起了眉頭道:“既然是姥爺親筆所書,那為何不親自出來與你相見。”
對于白慕言的疑問安雅也贊同道:“對啊,這也是我想知道的。姥爺能這麼寫就說明他知道我在找他。既然他有能力找到我,又為何從屋頂扔下一個紙條便立刻離去,到底是為了什麼啊。”
安雅越說越覺得心中混亂,她突然不懂幻雲霆的做法了。
暮錦城裡突如其來的災難,幻雲霆的離奇失蹤,到如今的不願相見。
安雅越發感覺到自己的心中迷惑愈加增大,但這一切隻能等到自己找到幻雲霆之後才能明了。
但是如今幻雲霆又留給她這樣的話,那她是需要繼續尋找,還是坐等着幻雲霆自願出面找她?
安雅越來越糊塗了。
而此刻白慕言的腦子也如同安雅一般,但心中的思慮較安雅更加的多。
因為他知曉皇兄的人也一直在繼續追殺幻雲霆,莫非是皇兄的人抓了幻雲霆讓他寫下這句話用以迷惑他們?
那他們現在該怎麼辦,早知道他剛才就應該繼續追上那黑衣人,現如今若真是這樣,幻雲霆又在他們手中,皇兄也定會知曉自己的隐藏的武功。
那麼現在的處境對他們而言十分不利,接下來他甚至也不知道該如何繼續了。
現在的他們就如同博弈的棋盤,一子錯,步步錯,一着不慎滿盤皆輸。
但若剛才的屋頂上的黑衣人真是幻雲霆本人的話,那他估計已經在屋頂待了許久了,可能一早他聽見屋頂上的腳步聲就是幻雲霆的,那豈不是他擊殺那群刺客的舉動都收入幻雲霆的眼底了嗎?
幻雲霆又為何不戳穿他?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白慕言甚至開始懷疑,幻雲霆逃至南凝的目的沒那麼簡單了,那他到底有什麼秘密?需要隻身前來南凝甚至不與安雅相見呢。
他現在發現,自從與安雅并肩離開京城後,發生的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他開始越來越參不透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