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6.第236章 前去赴宴
日頭升起,曬化梅園外的皚皚白雪。今日又正值太後生辰,來來往往的宮女太監将地上的白雪早已都踩的泥濘不堪。
白慕靳方才在地上掙紮了許久,一襲富貴紫長袍早已被泥漿弄得污濁不堪,安雅雖說瞧不過白慕靳的所作所為,想着他如今已被吓昏過去。
這才蹲下身子伸出手在白慕靳兇前‘噗噗’點了兩下,解開了他的笑穴。就聽紅葉的聲音在遠遠處響起,“小姐……”
安雅尋着聲音望去,就見紅葉急匆匆地帶着方才白慕靳的随從和一位太醫急急趕來。白慕靳的随從一見到躺在地上的白慕靳,連忙沖上前去,“王爺,王爺快些醒醒。太醫,快來看看我家王爺。”
跟在後面的老太醫一見,也急忙快步向前,放下肩頭藥箱蹲了下來,拿起白慕靳的右手細細把脈,半響才舒緩了自己面容站起了身道:“七王爺無事,就是方才急火攻心,過于驚愕這才昏厥了過去。”
“安大小姐,我家王爺怎麼好端端的就這般了。”聽着太醫的話,随從這才松了口氣,朝着安雅質問道。
“方才你們家王爺欲要輕薄我家小姐,誰知道你家王爺怎麼了,突然就瘋癫了起來狂笑不止,不信等你家王爺醒來問你家王爺!”安雅還未開口,就聽紅葉上前一步沖着白慕靳的随從怒道。
被紅葉這般一呵責,想着自己家王爺的脾性,随從也隻好緘默不語,朝着安雅道:“安大小姐,是奴才太過沖動了,還望大小姐大人不記小人過。”
“得了,快些把你家王爺擡走吧,晚上可别耽擱了太後娘娘的生辰宴。”瞥了眼還躺在地上的白慕靳,安雅對着随從道。
“多謝安大小姐。”得到了安雅的寬恕,随從立刻朝着太醫道:“有勞太醫在此等候,奴才先去尋兩個人宮人來将我家王爺擡去太醫院。”
“好,老朽在此等候。”
看着估計沒事的白慕靳,安雅這才道:“若是沒是的話,我便先回偏殿了。紅葉,我們走。”
“是,小姐。”
随着紅葉一同離開了梅園外,想着方才遇到白慕靳的事,安雅就覺得渾身不舒服。不禁摸了摸懷中的夜光杯,這才似是有了些寬慰。
“紅葉,你說方才那七王爺怎麼就好端端的狂笑不止了?”想着剛才隐藏在暗處幫助自己的人,安雅不由得開口問出來。
“奴婢也不知道,方才七王爺如此,奴婢真是吓壞了。不過奴婢覺得,七王爺欲要對小姐不軌,這說不定就是老天爺對七王爺的懲罰,而且誰知道七王爺是不是有什麼隐疾呢。”紅葉低聲說道。
對于紅葉的話,安雅雖然想笑,但是依舊道:“别胡說。”
“奴婢知道了。”
對于那個隐藏在暗處幫助自己的人,安雅也不願再多想。無論如何,反正今天給他白慕靳一個教訓,至少他能安分些時日。
縱使不能讓他收斂性子,也至少最近也能讓白慕靳少來招惹她,也算是好事一樁。
如此想想,安雅的心情也是蓦地變得大好,不由得哼起小調,快步走在宮中的鵝卵石路上。
“安大小姐。”
安雅剛踏出了幾步,就聽身後傳來一聲男音,如清風細語,和煦綿綿傳入自己的耳畔。
轉過身子,就見映瑾年靜靜地站在不遠處,朝着安雅莞爾一笑,今日的他着一襲淡雅長袍,腰環白玉,墨發及腰,一如以前一般淡然如水。
望着這般的笑容,恰似三月春風拂面而來,不由得讓一旁的紅葉都微微一怔。安雅隻覺得神情有些尴尬,剛想要轉過身子,就見映瑾年已經帶着人向着自己走了過來。
隻好站在原地,朝着映瑾年回以一個尴尬的笑容,“瑾年,好久不見。”
說是時,映瑾年早已走向了安雅,笑意悉堆眼角,薄唇微微一動,回了句,“久違。”
映瑾年看着面前的安雅,方才他在壽康宮外那驚鴻一瞥,他整個人也是十分驚愕。
未曾想今日前來北辰,他能以這樣的方式再見安雅,那樣的對視,驚得他心頭小路亂竄,甚至導緻他在壽康宮時也一直魂不守舍,滿腦子都是安雅擡起雙眸時眼中的驚訝。
對于安雅,自從他回到南凝都城後,派出的人都再無人能探聽到安雅的消息,隻知她離了南凝。
映瑾年清楚,都是白慕言所為。
時至昨日,他縱使心有千萬中不甘,卻隻能化成無盡的相思之意。卻未曾今日太後壽辰,他能再遇安雅。而現在,他在宮中閑逛,又能與安雅相見。
是否說,他與安雅之間,還有着千萬種緣分羁絆。
“紅葉,這是南凝國的五皇子。”安雅看着映瑾年對紅葉道。
“紅葉見過五皇子。”
對于紅葉向着自己的問安,映瑾年隻是望着安雅不語,任由紅葉一直半彎着身子屈膝向着行禮。
“瑾年?”看着對面瞧着自己怔怔發呆的映瑾年,安雅不由得硬着頭皮開口問道。
聽着安雅的聲音,映瑾年立刻收起了恍惚,“哦,不必多禮。”
看着回了神的映瑾年,安雅不禁開口問道:“對了,你怎麼會在這裡。”
“方才給太後娘娘祝了壽,娘娘便派人帶我在宮中四下逛逛。”
“原來如此。”
“你呢,怎麼會如此?我方才聽宮中的人說,你是當今北辰丞相失散多年的女兒?”看着面前的安雅,映瑾年問出心中的困惑。
對于映瑾年的問題,安雅笑了聲,隐去了其中許多内容,隻道:“是啊。事實無常,誰又能料得到。”
聽了安雅的話,映瑾年隻是淺淺一笑,“難為你了。如今父女相逢,自然是天大的喜事,瑾年在此恭喜你。”
“不必這般客氣,不如我們一邊走一邊說。”安雅看着映瑾年提議道。
“好。”
天至晌午,整個北辰皇宮暖意融融。安雅與映瑾年并排走着,一花一素,确是吸睛的很。
擡起那如翼的長睫,安雅看着映瑾年眼中的自己,隻覺得有些不自然,“今日太後娘娘的生辰,她們說要穿的喜慶些,是不是過于豔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