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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日本人請求見上一面的要求,王賓準備把日本人先放在一旁放上一會。
一是今天以自己的狀态實在是不适合和日本人見面,而且自己對日本人沒什麼好感,況且這次日本人來無外乎就是向自己尋求軍事後勤上的一些幫助,和俄國佬一樣。
都是來求自己的,所以這見面還是等到明天在說吧。
翌日,王賓正在自己的辦公室裡閱讀着今天需要處理的一些文件,馬自楷進入了王賓的辦公室低聲的說道
“大人,那個日本人來了,您看是否見見?”
“哦,這麼快就來了?”
王賓的語氣中含着一絲的不厭煩。
“大人職部還打聽到了,這個日本人叫作佐藤一郎,這次來還據說帶了一批專門負責測繪人,裡面有不少還是我們北洋測繪學堂裡面的學生。”馬自楷繼續說道:“這一次前來是想讓我們為他們提供一些便利的幫助。”
王賓在聽了馬自楷的話後臉色變的更加的不好看了,這佐藤一郎擺明了就是利用戰争的時期來搜集情報的,在順帶繪制一下軍用地圖。
這佐藤一郎原本是一名日本陸軍的一名少佐,這一次被日本軍方秘密派來東北搜集情報的,自從戰争開始之後便一直在刺探情報,這一次則是繪制軍用地圖再和王賓談上一筆交易。
但是這一次既然來到了軍營找自己,自己也不太好拒絕了,于是王賓和馬自楷便前往了會客廳。
在到了會客廳後,王賓看見了一個西式打扮的人,穿着洋服帶着禮帽以及一根文明杖,絲毫沒有看出來這樣的人會是一個間諜。
其實佐藤一郎并不是一個正統的間諜,他這次來錦州其實是以半公開的形勢來的,主要任務是拉攏王賓,其次才是繪制地圖。
從他的主要任務來看,其實更像是一名外交人員。
佐藤一郎的中文是相當的好,開口就是極為流利的中文:“早就在報紙上聽說過,王将軍是北洋的一個後起之秀,還創造了北洋體系的多個升遷第一的記錄,今天一看果然是名不虛傳啊!”
這佐藤一郎一開口,王賓就有些頭疼。
雖然對佐藤一郎自己心中着實有些不滿,但是在這個時候還是要掩飾一下自己的不滿,所以這個時候王賓滿臉笑容的和佐藤一郎說起了話來,而且話語中還充滿了一些對日本的好感。
“貴國,目前能夠為了維護亞洲的利益為黃種人的尊嚴而和沙俄開戰,讓人大為欽佩啊!”
身為一個軍人,正在向政治靠攏的王賓而言,不要臉和滿嘴胡話是一個很好技能。
中國先秦諸子也使用過“政治”一詞。
《尚書·畢命》有“道洽政治,澤潤生民”;《周禮·地官·遂人》有“掌其政治禁令”。
但在更多的情況下是将“政”與“治”分開使用。
“政”主要指國家的權力、制度、秩序和法令;“治”則主要指管理人民和教化人民,也指實現安定的狀态等。
中文裡現代的“政治”一詞,來自于日本人翻譯西方語言時用漢字創造的相同的“政治”一詞。
當英文的Politics從日本傳入中國時,人們在漢語中找不到與之相對應的詞。
孫中山認為應該使用“政治”來對譯,認為“政就是衆人之事,治就是管理,管理衆人之事,就是政治。”他的這一說法在當時的中國非常具有影響力。
然而在這個世界裡,政治永遠是一個虛僞的東西。
政客永遠沒有原則,沒有立場,沒有信仰,隻有自己。真理、正義、理想對于他們來說不過是幌子。隻要對自己有利,他們會“今天談财政,明日談照相,後天談交通,最後又忽然念起佛來。“(語出魯迅《集外集拾遺·今春的兩種感想》)
政客們往往能夠描繪出一個極為完美的世界讓人們為之傾倒,然後就會一步一步的将你引入無底深淵。
“違心“是政客的口頭禅,也是識别他們的重要标志。
其實他們追求的目标始終如一,就是如何将利益給最大化,何曾“違心“?
而現在的王賓正在努力成為一個合格的政治家。
兩人在進過一番的交流之後,便沒在客套多少,直接進入了主題
“王将軍,這一次我率隊将會奔赴蒙古和奉天的一些地方,希望将軍能夠給予後勤上了一些幫助。”
佐藤一郎之所以直接對王賓說出了這句話,是因為之前已經知道國内和袁世凱達成了一些協議,可以讓自己在關外得到一些便利,況且自己的手下還有不少北洋體系的現役軍官和學員。
為此袁世凱在之前早就給王賓發了一封電報,要求王賓配合日本人的行動,提供後勤上的幫助。
王賓說道:“這個自然是沒有問題的,相關的後勤補給本官會吩咐下去的,貴方不必擔心這些。”
佐藤一郎在聽了王賓的話後,露出了滿意的神色,這一次前去刺探情報和繪制地圖,為了減少俄國人的關注,自己特地的帶上了北洋體系内的軍官,畢竟俄國人是不希望再把清廷卷入這場戰争,所以對于這支隊伍的關注度會減少許多的。
王賓對于後勤上的幫助并沒有太大的感觸,自己的第五鎮并不裝備日械,但是手下的剿匪支隊在剿匪當中還是繳獲了不少的日本步槍,加來三四百支還是有的,子彈的話還是有一些的,所以對于給佐藤一郎提供日式的步槍問題并不大。
王賓本着公事公辦的态度,自然是服從了袁世凱的命令,并沒有給佐藤一郎太大的為難,而是極為爽快的答應了佐藤一郎的要求,而佐藤一郎也并沒有無償的要求王賓來辦這件事,很快的就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一張五千英鎊的彙豐銀行的支票,權當是對這次後勤補給的酬勞。
王賓也沒有推脫什麼,就順手接了過來。
不過随後佐藤一郎再一次的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一張比之前更大的彙豐銀行的支票,王賓能夠極為清晰的看見這時一張四萬英鎊的支票。
四萬英鎊,這折合成銀子那可就是足足三十萬兩白銀,隻是這佐藤一郎拿出這張巨額的支票想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