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谕:原錦州駐軍将領王賓,練兵有方,剿匪有成,錦州境内無流匪之亂,特此授錦州副都統兼關外練兵大臣,賞二眼頂戴花翎,責令原錦州駐軍将領王賓編練關外舊軍,帶兵官實力剿辦,以清亂源而安氓庶。欽此”(這個聖旨神馬的自己寫的,還請大家海涵。)
“謝吾皇龍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接過聖旨後的王賓朝着京城的方向跪拜道。
“孫公公,那遠途而來多少有些幸苦了,不如我晚上為你接風洗塵,好好的休息一番再回京城也不遲啊。”
起身後的王賓對孫公公說道,還順手塞了一張銀票到孫公公的手中。
這位來自宮中的孫公公偷偷的看了一眼手中的銀票足足一千兩,還是日升昌的銀票。
不禁的喜笑顔開。
在心中想道,這新任的關外練兵大臣還真闊綽一出手就是一千兩的銀票。
可這位孫公公又哪知道王賓此時在想些什麼。
王賓此時卻在想道,那可是一千兩啊還都是自己掏的。
要不是自己看前世的電視劇上都有這麼一幕,還有宣旨之前有自己的手下給自己提醒了一下這個,我才不給這個什麼孫公公那麼多的銀兩。
這一千兩要是換算成後世的RMB那可就是十七八萬啊。
這得能買多少東西啊。
雖然王賓這樣想着但還是忍痛的給了孫公公。
“王大人說笑了,咱家哪敢在這裡多呆啊,咱家還要回京複旨呢,咱家在此就先謝過大人的盛情款待了。”
孫公公對王賓說道
“公公既然都這麼說了,那王某也家不再挽留了,隻是這遼西多有流匪,我就派上一隊士卒一路護送公公入關吧。”
王賓見那孫公公堅持回京,這樣一來自己也不好再挽留了。
既然要回京我再派一隊士兵護送一下你。總不能讓你在我的管轄内出了什麼事吧。
不然的話那就是赤裸裸的打我的臉了。
那孫公公見王賓要派一隊士兵護送自己,先是和王賓推脫了一番便接受了。
這我們一般收禮嘛總是喜歡和别人推脫一下在接受。
這樣一來就顯的不是我要你送禮的,而是你要求我收下的,這也算是我們的先人所留下來的一些技巧了。
這孫公公接受王賓的好以後便離開了,王賓一直送這個孫公公離開視線才回頭。
王賓一邊往回走一邊回味這個升官的感覺,那就是一個字爽啊。
雖然自己不知道這關外練兵大臣是什麼官職。
但自己還是知道這錦州副都統可是從屬盛京将軍的正二品的武官啊,往大了說那就是自己離封疆大吏隻差最後一步了。
隻是不知這最後一步自己會走上多久,王賓在心中默默的想着。
回到客廳之後,馬自楷等人頓時上來祝賀
“大人此次遷升為關外練兵大臣,那可是正真的掌握了這關外的軍權啊。”
顧晨在一旁有些興奮的說道,在心中想道此番大人升遷掌管關外新軍不知又會給我等安排什麼位置?
“是啊,大人這聖旨上不是讓大人重新編練舊軍嗎,大人完全可以以此為借口将那些舊軍收歸到自己的手下,大人之前不是擔心這錦州的防務嗎?那就在這錦州訓練新軍不就行了。”
馬自楷在一旁對顧晨的話補充到,也順便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好了,你們說的這些我自有考慮,還有顧晨你出去後把我的話傳給關外各地的巡防營,讓他們不日前往錦州接受整頓,任何人都不得以任何借口推延。”
王賓對顧晨吩咐道。
“卑職,必然會将大人的傳到各個巡防營中的。”
顧晨在聽了王賓的話後答應道
“嗯,如果沒什麼事的話今天就先這樣吧。”王賓開口說道。
今天的這一紙聖旨讓王賓在心中多了一些想法,現在王賓需要好好的靜一靜。
随後馬自楷等人又恭賀了幾句王賓升遷的話後便離開了。
離開王賓的府上後,在府中未曾說話的徐大軍突然開口說道
“俺們今天怎麼覺得大人和以前有些不同了啊?”
徐大軍的語氣充滿了疑惑
“有什麼不同啊,大軍不會是你想多了吧!就算是有些不同那也正常,大人今天畢竟升官了嗎,估計内心有些興奮才有些不同。“
林浩毫不在意的答道。
”不是這麼一回事,俺就是感覺大人的眼睛裡似乎多了些什麼。“
徐大軍聽了林浩的話後立馬反駁道。
”不管大人在想什麼,我們隻要跟在大人後面即可,何必去考慮那麼多。“
這時顧晨滿含深意的對馬自楷等人說道。
”對,還是顧晨說的對我們想那麼多的事幹嘛,真是的還不如先把大人剛剛吩咐下來的事做好再說。“
馬自楷說道。
随後四人漸漸遠去。
王賓在送走馬自楷等人後回到客廳裡又重新鋪開了聖旨。
看着聖旨上的字迹王賓不斷的在提醒自己這并不是做夢。
自己真的成為了一位正真意義上的朝廷重臣。
這代表着自己正式的在北洋體系中成為了一名大佬,正真的大佬。
這一刻王賓才發現,自己自從穿越之後一直都在謀求升遷。
而當初自己在剛剛穿越後的那隻求自保而升遷的想法在如今看來,那隻是當時的自己為升遷所尋求的一個借口而已。
一直到今天。
這道聖旨的來臨才讓王賓真正的意識到自己一直一來内心深處的想法,自己一直希望擁有更多的權力,而現在的自己正在逐步向野心家的道路上走去。
今天在自己在成為這個關外練兵大臣後的第一反應竟然是我下一步要代替增祺成為盛京将軍。
而在以往的自己并不會存在這樣的野望。
王賓發現自己當初的那些為國為民的想法正在逐漸的消失。
當自己越站越高之後取而代之的則是野心,蓬勃的野心,想要自己擁有更多的權力。
王賓知道自己正走在野心家的道路上。
權力仿佛就像是一朵正在緩緩綻放的罂粟花,那令人奪目的色彩所釋放出來的誘惑正在逐步的侵蝕王賓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