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校場上面依舊彙聚着兩營的士卒,隻不過今天挑選的方法和昨天卻是大大的不同。
昨天強調的是力氣活,今天可就是把式活了,每個人都要進行實彈打靶然後再挑出優秀的士卒進入第二次的挑選。
此刻,崔富貴在聽了陳東升的話之後又樂了,和昨天一樣崔富貴又充滿了信心,本來崔富貴昨天在知道今天是比射擊之後就高興,但那是昨天啊。
任誰知道要比自己最擅長的事情,心裡都是高興的。
原本崔富貴的兩腿還是酸痛的,但是一想到今天一旦過了距離翠花就更近了,頓時崔富貴就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充滿了使不完的勁,就連雙腿上的酸痛之感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在陳東升宣布開始之後,射擊的士卒便開始按哨排列,每隊的哨官負責計數在所有的士卒完成射擊之後再由所有的哨官和隊正再進行比試。
而崔富貴所處的這一哨在經過排序之後放在了倒數第三個,這就讓崔富貴有些煎熬了,本來崔富貴還想着自己排在前面好最先發揮發揮,可沒想到的是這比試還要按照各哨的順序前來,這樣一來崔富貴就把心思放在了抽簽的順序上,最好自己的這一哨的順序往前面要是第一個的話自然是最好。
奈何天不從富貴願,崔富貴這一哨運氣很背的是倒數第三個比試,看着一對隊正在射擊的士卒,以及傳來的清脆的槍聲,這就讓崔富貴有些備受煎熬了。
這崔富貴之所以着急不僅僅是因為翠花的原因,更多的是想再一次的好好的表現一下自己。
昨天在體力挑選結束之後,崔富貴這個吉利的名字頓時傳遍了崔富貴所在的那一營,營中諸多士卒都知道有崔富貴這麼一号能跑的人物,不少士卒都不由自主的高看崔富貴一眼。
而崔富貴對于這樣的表情也是十分的受用。
所以為了讓營中的士卒再高看一眼自己,崔富貴對于自己最拿手的實彈射擊自然也是無比的期待。
要知道崔富貴這祖上三代的獵人可不是白當的,崔富貴自打小就喜歡随父輩進山,大了之後崔富貴更是憑着自己的槍法一個人端着獵槍獨自進了十裡大山獵殺了一隻熊瞎子。
那一年崔富貴在十裡八鄉中也是小有名聲了。
特别是在入了第五鎮吃起了皇糧之後,崔富貴對于自己的槍法一直都沒有撂下來,特别是在掌握了這個三點一線的瞄準方法之後,崔富貴的槍法更是提高了不少,所以對于比試槍法這個崔富貴可謂是自信滿滿了。
終于在經過了一段時間的等待之後,這比試終于到了崔富貴這一哨的前面,崔富貴一想到馬上自己就可以大展身手之後,原先的煎熬已然消失的無影無蹤,所剩下的隻有充滿了激動的内心。
崔富貴看着前面正在射擊的士卒,心中早已經饑渴難耐,不過這種情況并沒有讓崔富貴等太長的時間,一哨的射擊很快就過去了,現在正好輪到崔富貴這一哨了。
崔富貴在心中想道:又該自己大展身手了。
于是在将身體匍匐下來之後,崔富貴按照剛進兵營的時候教官所講的那樣将水連珠用正确的姿勢握在了手中,槍托放在了肩膀上面雙眼瞄準了标尺,目光直視前面的标靶深度的呼吸,并将手指放在了扳機上面,雙收緊緊的握住水連珠。
在崔富貴深深的呼吸了幾口之後,目光通過标尺看向了前方的靶标在确定了靶标之後,崔富貴的手指頭緩緩的扣動了扳機。
随着一聲清脆的槍響子彈命中的靶标,随後崔富貴趁着剛剛的狀态不斷的拉動槍栓,将彈匣當中剩餘的四發子彈迅速的打了出去。
在将子彈打了出去之後崔富貴沒再看結果而是直接起身,等待哨官的統計,這不是崔富貴自吹對于自己的槍法崔富貴還是充滿了信心的,在崔富貴起身後不久崔富貴的這個哨也完成了射擊,結果也被哨官遞了過來。
這一哨的成績隻有崔富貴槍槍命中的紅心,其他的幾個成績都是參差不齊。
對于這樣的成績崔富貴沒什麼可擺弄的,要知道在前面的射擊當中槍槍命中紅心的還是有那麼幾個人的,在崔富貴這哨結束之後剩下來的兩個哨也是極快的完成了射擊,并且這最後一哨當中也是出現了一個槍槍命中靶心的士卒,再往後就是哨官、棚目進行的射擊了。
從哨官、棚目的射擊當中崔富貴發現還是軍官的成績比士卒好多了,不過即便是軍官當中也隻有三個軍官做到了槍槍命中紅心,這樣的概率可是比士卒強多了,要知道這兩個營的士卒不過隻出現了十來個槍槍命中紅心的,而軍官當中二三十個軍官就有三個做到了槍槍命中紅心,将近十分之一的概率,比士卒的概率不知道要高出了多少倍。
蕩兩個營的軍官士卒完成了射擊之後,一共有二十六人達到了槍槍命中紅心,其中有七個都是軍官,剩下的十九個都是士卒,這十六個士卒中有着崔富貴的一席之地。
在這二十六個人都聚集在了一起之後,陳東升和劉望翛看向了下面的二十六個人,這一次卻是劉望翛開口說道:“不錯,我倒是沒想到能有這麼多的神射手,但是這個僅僅是不夠的,要想通過統制大人的選撥還要對你們進行挑選。”
說完之後劉望翛指向了放在一旁被布匹遮住的籠子,一旁的護目見劉望翛看向了籠子也就将籠子上面的布匹給掀了下來。
掀開布匹之後,籠子裡面是一隻隻的鴿子。
劉望翛看崔富貴等人看向了籠子離的鴿子後說道:“統制大人說了,這會打靶是一回事畢竟這靶就放在這裡,哪怕你剛開始打不中,但是訓練的時間長了也就能打中了,但是這個打移動的東西可就不簡單了,比打靶要提高了不少的難度,這最後的選撥就是用槍打着籠子裡的鴿子,當然可不是就這麼讓你們打,而是将鴿子放出來讓你們打。”
這一聽到是打鴿子,下面的軍官與士卒都露出了一些難色唯獨崔富貴不是,對于當過獵人的崔富貴來說這個可是簡單多了,但凡是個獵人在這上面可都是有那麼一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