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
國師低聲道:“太後,您且聽我說,這丫頭已不再是董丞相之女,而是來自異界的一個靈魂。她的心思和花花腸子雖然是小技量,也因為這技量被我們給算計。但是并不代表這技量沒用?關鍵時刻,她的技量不僅可以拖延時間,還能亂了大邢。”
太後聽後,顯然不可置信,急道:“那你,有什麼注意沒有?”
國師點頭回道:“那是當然,我已經在邢場周圍準備了暗衛,隻要那丫頭想做任何點子,都避不過暗處的弓箭手。太後這才舒了口氣,終于滿意的一笑道:”隻要把她除了,這個後宮,無論發生什麼,哀家都不再過問了。“
跪在邢台上的張純兒,雖然阿Q幻想關鍵時刻,會出現一個男主救他。但是張純兒思來想去,在幻想還沒見證之前,怎麼也得面對現實,若是真的歇菜回到現代再好不過,但是如果回不到現代,還歇菜,從此一顆靈魂就那麼懸挂着,當真讓她膽寒。
她終于擡起頭望了望周圍情況,雖然是烈日當空,可還是有不少百姓在附近叽叽喳喳看熱鬧。特别是當她擡起頭,低下更是一片嘶嘶聲。
”唉,真是沒想到,居然是一個大美人啊。可惜了,就要消香玉損了。
“是啊,瞧啊,她那小巧小巴掌的臉,櫻桃的唇,清泉的眼眸,真是楚楚可憐啊。好想把她娶回家做老婆。”
“我怎麼看,她都不像是做壞事的女人,真是老天沒眼呀。”
張純兒真沒想到這群良民如此有眼光,在她落難時,一個個都站在她這邊替她憐惜,不由得心中大悅,可是當看見台案上的邢部尚書時,張純兒差點尖叫起來,天啊,那人是怎麼回事,眼神好恐怖的盯着她,是不是凡事都跪在這的人都跟他有仇,簡直和那昏君一個鳥樣,那副臉就跟欠他十萬百萬似的。她憋憋嘴,不再瞅他,轉頭望了望左右站得筆直的斬首大哥,隻見兩人就像一個龐然大物,手裡拿着一把亮晶晶的大邢刀。面無表情的等候斬首時機,張純兒眼睛直直的望着他們手裡拿着的鋒利大刀,身體打顫的吐了把口水。心裡不斷的在告訴自己必須馬上想出一個辦法,否則真的會死翹翹。
要說張純兒腦袋說靈就靈,她突然想到大話西遊唐僧對付妖怪那招。于是她立即不做猶豫,就對旁邊的兩位大哥施行起念箍咒。剛開始這兩位大哥,還一點反應都沒有,可是不到一夥,兩個人突然把大刀一扔,非常痛苦的用手塞着耳朵踉蹌走下台,嘴裡不斷哭喊道:“不要再說了,求你不要再念了。”
這一舉動,立馬影響到了在場所有人,每個人都一臉詫異,不知什麼情況,台案上的嚴大人更是起身對着旁邊侍郎一問:“怎麼回事?馬上去查清楚。”
邢部侍郎也不知狀況,可眼看大人要發火,他隻好下台去查清楚,等到他再次回台,卻躬身道:“回大人,剛剛隻是意外,小人已安排了兩個比剛才更可靠的斬萃。”
邢部尚書冷眼瞅了下侍郎,警告道:“别再出問題了,大人我還有很多事要忙,午時已到,行邢吧。”
他一說完,就拿起案桌簽筒的斬令牌,尖銳的聲音喊道:“行邢”,一張令牌從他的手裡無情飛了出去直落地。可是,邢場上的兩個斬萃卻沒有行邢,而是放下邢刀,一手擦着眼淚,好像非常的傷心。
場面頓時鴉雀無聲,所有人望着邢場的情況都驚呆了,而張純兒剛好又對旁邊兩位鐵面無情大哥講了一個非常感人的情感故事,于是乎,兩位大哥動了恻隐之心,成了一邊哭一邊擦淚鬼樣子了。邢部尚書怒了慌了,這是從未有過的情況,誰來告訴他,斬令牌都已落地,為什麼那女子還活着,那名女子,他還真是小瞧她了,竟然有如此能耐,可以控制旁邊兩個斬殺無數罪犯的斬萃。他走下台,直往邢台而去,他倒要看看,她到底是個什麼鬼東西?
張純兒望那擺着臭臉官威的男人走到她身前,她一臉無害笑,跟他打招呼道:“嗨,大人,您好呀!”
邢部尚書嚴寬望着她那純淨的臉一怔,但是随刻,眼睛一瞪,嚴問道:“你少跟本大人嘻皮笑臉,我問你,你到底使了什麼妖術,才讓他們瘋得瘋,哭得哭?”
張純兒洋裝着驚疑道:“咦!大人,看上去最近周事不妙呀!”嚴寬要被她給氣死了,這嚴重耽誤了他不少時間,這該死的差事。
張純兒卻突然認真道:“大人,雖然您長得一副正義忠良的臉,更是剛正不阿。為人耿直厚道,可是卻處處碰壁,好不容易爬上一個邢部尚書,如此至高的地位,卻像個打雜的成了一個監斬官,難道您就沒發現這事情的征兆,您的懷才不遇嗎?”
終于原本氣焰的嚴寬來了興緻,張純兒的話似乎說到他的心坎,于是乎,這位大人竟然蹬下身聽張純兒給他算起命來。隻一夥。似乎張純兒算得不錯,以至于這位大人聽得更是投入。
可是原本還晴光空照的天突然黑壓壓擠上一群利箭,箭的攻擊目标正是還在邢台眉飛色舞給嚴寬算命的張純兒,冷冷嗖嗖的聲響徹底把張純兒給激醒,而聽得正投入的嚴寬卻還不知覺,張純兒腦海突然閃過一絲自保念頭,就是用這位大人身替擋那些箭。
可那隻是個念頭,真要她那麼做,她卻傻了,一臉驚恐的望着那箭飛射而來。眼看箭就要到嗓子眼,卻被一把利劍給擋了過去。這時的嚴寬才發現狀況,兩腿一軟,顯然吓得不輕。
空中隻見一身白衣勝雪的男子,他手持利劍,将周圍所有飛射的箭羽臨危不懼的擋了回去。似乎武藝超凡,無論箭羽多少,他都能在半空劃出一個完美弧度,輕易解決。
所有人及張純兒都忘現場危機,被白衣男子的桌爾不凡給深深震撼到。張純兒更是在心裡驚呼她就說嘛,關鍵時刻,她的男主會穿一身白衣出現,哇哈哈,那是她的男主,她好開心。不過,為什麼他的男主和想象不一樣,為什麼他蒙着臉。雖然是蒙着臉,可是那如竹的身形,那白亮玉織的衣袍,那烏黑如綢的發絲,那超凡武藝,絕對秒殺全場。
吓倒在地的嚴大人一邊驚慌的喊護衛,一邊害怕的緊緊貼離張純兒,好像他堂堂七尺男人變得孬種需要女人保護似的。刑部侍郎這才反應過來,見大人有危險,立即招集喊了群侍衛向邢台護駕而去。
雖然淩亂的場面大部分被那白衣男子給控制,可這些箭似乎永遠射不完,就算那白衣男子有這精力耗下去,也沒時間再浪費。他見邢台已有不少侍衛,自己才揮劍舞起一股勁風,風氣勢而有形的将遠處隐在牆瓦後的暗衛吹起一陣迷離,他才借機飛身直落張純兒眼前,左手一攏,将傻愣愣得張純兒緊緊貼近自己的兇膛,就腳尖輕飛,抱着張純兒飛出刑場。
人群隻看見一個身姿俊逸的白衣男子懷裡抱着一個柔弱的女子,在空中如仙登不盤玄雲的飄飄卓然而去,隻給人留下一個灑然和美妙的匆影。
而剛正被白衣男子救出刑場得張純兒此時已經忘了呼吸,一臉癡呆的望着蒙着白面巾的男子,隻覺得這時得心情五味雜陳。刺激加驚險的情況中在張純兒看來無疑不是一場浪漫。
直到那白衣男子輕落在一個不知名得小院,他才小心翼翼将張純兒放下,落在地得張純兒似乎還沒從剛剛的漣漪激動情緒中回神,白衣男子眉睫一斂,将身上的白袍脫了下來,溫柔蓋在了張純兒身上,便略微施了個禮,眼看就要離開,張純兒這才從呆楞中回神,本能反應的将要飛走的白衣男子狠狠抱住,白衣男子身形猛然一震,似乎靈魂遭大巨大的撞擊,呆滞住了。
而張純兒拼了命的拖着他,嘴裡一直喊“不要走,不要走。”好聞的氣息瞬間彌漫張純兒的鼻,更讓張純兒忘我得迷戀。
這是君子蘭的香氣,似乎她好像在哪聞過,但此時已記不起來,她隻知道這個男子,徹底闖進了她的心痱,那日掉入湖救她的也是一身白衣,雖然模糊,但她敢确定和眼前的男子必然有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