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帥部電報上說,有意提升獨立團各級軍官軍銜,希望張昊列出名單及軍銜上報。統帥部還準備給獨立團各級官兵授勳,也希望張昊列出名單,注明各級軍官戰功。
張昊看住雪兒的眼睛,眉開眼笑,柔聲說:“說吧!你想授什麼軍銜,現在是我一句話的事情。”
雪兒的眼睛也笑得眯成一條縫,雪白細密整齊的牙齒閃光,說:“由您決定,我無所謂啦!”
張昊伸手摟住雪兒的小曼腰看住她的眼睛,笑說:“慢慢來,不能一步到位,先授予你上校軍銜怎麼樣?”
雪兒聽張昊說慢慢來這話時,以為這次輪不到她提升軍銜,當聽到張昊說授予她上校軍銜時,喜出望外,什麼都不用說,接吻吧!隻有熱烈的吻才能表達她的驚喜之情。
會客室,張昊坐三人沙發,身邊坐錢詩雨,負責提供資料和記錄,董壯飛參謀長一人坐一張單人沙發。
張昊手中抓着獨立團軍官名單看着趙大志副團長笑問:“我的趙大團長,你自己說吧!你想要什麼軍銜?”
趙大志副團長嘿嘿笑說:“讓統帥部決定吧!”
張昊笑說:“你呀?還統帥部的,統帥部叫我們列出拟授軍銜,統帥部了解我們獨立團個屁呀!快說,你不說不要後悔!”
趙大志副團長看董壯飛參謀長,董壯飛參謀長看着張昊笑說:“這得看您授什麼軍銜,我們才能确定的呀!”
張昊笑說:“統帥部現在高興,想提升我們各級軍官的軍銜,提升兩字,你們都不理解嗎?”
董壯飛參謀長笑說:“我是提不上去了,參謀長能授予少将銜,已是破例,趙副團長我想應該提升為少将,這不過分。”
張昊從錢詩雨手中接過筆,笑說:“算了,不和你們讨論了,我先在名單後注一下,照我的上報。”
董壯飛參謀長和趙大志副團長兩人趕緊都把頭探頭去。
張昊笑說:“把燈光都遮了,叫我怎麼寫?”
董壯飛參謀長和趙大志副團長嘿嘿笑着縮回頭,在張昊寫軍銜時,兩人的頭又都探了過去。
錢詩雨也趕緊探頭看張昊到底會給各級軍官授什麼軍銜。
現在決定權就在張昊的筆下,錢詩雨清楚,隻要張昊寫的不過分,統帥部一定會照張昊所定,授予各級軍官軍銜,錢詩雨最關心她能授什麼銜。
張昊把自己的名字空着,在董壯飛參謀長後面寫中将,董壯飛差一點驚叫出聲。在趙大志後面寫少将,趙大志眉開眼笑,在其他四位營長後也寫少将。董壯飛參謀長和趙大志副團長屏住呼吸,點頭。
張昊在周永強後面寫上校,雪兒後面寫上校,小花後面寫上校,吳玉玲和錢詩雨後面寫中校。錢詩雨高興得握緊拳頭好想喊叫。張江、張道明、吳定遠後面都寫上校,所有作戰部隊連長後都寫上校,副連長後寫中校,排長後寫少校,
寫好後,張昊直起腰笑說:“你們研究一下,看看合适不合适。”
董壯飛參謀長笑說:“陳少勇也可以寫上。”
張昊想了想後,補上陳少勇名字,後面寫中校。
張昊直起腰,對大家說:“授銜是對各位戰功的認可,但我們必須抓住機會,讓每一位官兵都得益。但是又不能憑着性子來争搶,因為沒有絕對公平可言。就拿你趙大志來說,因為擔任副團長,很多戰事都是你親自指揮的,你的戰功應該說最大,但是我卻不能讓你跳級升銜,你必須理解。”
趙大志副團長眉開眼笑說:“我授少将銜已經超出預期,您這麼擡愛,我太高興了。”
張昊笑說:“就這麼定了,更低一級官兵軍銜按規則操作,必須保密,等上面批下來後,再宣布。”
董壯飛參謀長、趙大志副團長和錢詩雨都點頭。
張昊沒有在自己的名字後面寫軍銜是有道理的,現在他是陸軍少将銜加中将銜,已經嚴重破格了。獨立團其他人授的軍銜隻會是職務銜,離開了崗位軍銜就會變動。張昊的少将銜是終身制,不犯錯誤就不會拿掉。中将銜是職務銜,統帥部把獨立團當成整編師看待,所以他能破格評為中将。
叙任軍銜要求極高,需要看資曆和軍齡,很少要人能夠評上少将。就拿戴副局長來說,到死也隻是叙任少将,中将隻是職務銜。各集團軍司令都是上将,百分之九十都是職務銜。
即使是軍長一般也隻會是中将,孫震将軍評上上将是去年的事情,當時他當上了33集團軍司令。
李康時可能已經當上了軍長,他的軍銜隻會是中将,叙任軍銜可能仍然是上校。
張昊對統帥部的這一決定非常贊賞,官兵們士氣一定會更加高漲,在獨立團工作,隻要努力,晉升機會就會比其他隊伍更多。
張昊并不知道,這次是統帥部集體研究商量的結果。首先委座有意提拔張昊,由于張昊不肯到統帥部工作,也不肯到其他單位擔任更高職務,委座覺得必須想到既能夠提拔張昊,又能讓張昊接受的辦法。其次張昊的戰功實在耀眼,委座極想把張昊樹為典型,讓全國軍隊官兵們知道,有作為就有地位,他委座一定會論功行賞。第三,張昊生兒子了,他想給張昊意外驚喜。
委座在辦公室會客室召見何應欽和白崇禧等統帥部高級軍官們時,對他們說:“上高會戰,我們看到了象58師和獨立團這樣的英勇隊伍,也看到了有些師竟然會臨陣脫離戰鬥陣地,導緻戰局被動。尤其是獨立團,在張昊的帶領下,先是在獨城地區消滅日軍第20獨立混成旅團一個大隊,接着一到高安就消滅日軍運輸車隊,摧毀四十輛卡車,兩輛鐵甲車,再接着摧毀日軍三艘巨大炮艇,開創陸軍摧毀日軍艦艇先例,切斷日軍前線部隊補給線,為第19集團軍實施大反攻奠定堅實基礎。這還不算什麼,不久後,張昊獨立團還再次創造防空奇迹,擊落日軍飛機二十二架,對張昊獨立團來說,擊落日軍飛機是常事,被獨立團擊落的日軍飛機不下一百架了。但其他隊伍有可能做得到嗎?至少到現在為止,我還沒有看到。奇迹還在發生,繼擊落這麼多日軍飛機後,張昊獨立團又消滅了日軍浜田聯隊,浜田大佐以下四千官兵全部被擊斃,開創了消滅日軍聯隊的先例,沉重打擊了日軍第34師團,在随後19集團軍的大反攻中,大量消滅日軍奠定基礎。我們都是領兵打仗的,象張昊這樣的将軍太出類拔萃,給什麼樣的獎勵都不為過,我想表明統帥部态度,有功必賞,違紀必究,在全軍樹立榜樣,以激勵後進者,可是我不知道怎麼獎勵張昊,想聽聽大家的意見。”
委座如數家珍般把張昊獨立團的戰績叙述一遍,在叙述時,給予了極高評價。所有高級将軍都點頭,回想張昊的戰功讓人感到很是震撼,他們設想假如自已帶領獨立團這樣的隊伍,能不能建立如此偉大功勳呢?在一次大戰役中,他們清楚,張昊所取得的任何戰功中的一件,他們都極難取得。
委座接着說:“幾十位世界各國記者到長沙去采訪報道上高會戰,中國抗戰由此受到世界各國關注,美國國内有多家媒體報道了這一戰事。歐洲看不到希望,英國主導的對德作戰,全線退出了歐洲大陸,德國空軍對倫敦實施狂轟爛炸。日本加快擴軍,陸軍又增加了好多師團,海軍有了十幾艘能載飛機的航空母艦,日本的野心極度膨脹,已産生控制整個太平洋及亞洲的念頭。汪精衛這個大漢奸,投靠日本後,在東部出現了整師投降的局面,廣大淪陷區漢奸橫行,黑暗籠罩着華夏上空,上高會戰讓我們看到了反敗為勝的一絲曙光。”
何應欽點頭說:“是啊!我們中國抗戰局面能夠維持,張昊功不可沒,委座剛才隻講了上高地區戰役情況,其實張昊在大别山區、江漢平原、豫南所取得的戰功都可以光照日月。”
白崇禧笑說:“獨立團是一支非凡隊伍,戰鬥力之強超過一般地方派系集團軍,張昊的領兵指揮作戰能力也極為出色。我覺得給張昊任何獎勵,還不如提升獨立團級别,讓張昊把獨立團再做大一些,這樣在未來的戰役中,獨立團就可以發揮更大作用。張昊不想當大官,我也清楚,假如提高獨立團級别,他就會自然升職,我想張昊隻會高興,不會拒絕的吧!”
委座的眼睛發亮,看着白崇禧笑說:“有新意,請繼續。”
因為李宗仁一直把張昊拉在第五戰區,獨立團又曾經補充過廣西兵,白崇禧暗地裡把張昊當成自己陣營的人,他自然會竭力為張昊說話了。
白崇禧笑說:“現在獨立團是師級單位,我們統帥部可以把它提升為軍級單位,獨立團總人數已達一萬三千人左右,假如擴大至一萬五至兩萬,我看根本不是問題。我知道獨立團摧毀了日軍運輸車隊後,繳獲巨大,獨立團擴編,我們不用給張昊任何武器,張昊隻要招些兵就行。至于軍饷,我們反正發不出,讓張昊自己想辦法。”
何應欽點頭說:“我看完全可以,獨立團提升為軍級單位,仍然公開稱為獨立團,所有軍官都往上升一級。張昊現在是中将,破格提升為上将。”
委座看其他人,其他人紛紛說可以。
委座笑說:“那就給獨立團和張昊都破破例,依你們的意見把獨立團改為軍級單位,官兵們普升一級。張昊現在是中将,職務銜提升為上将,叙任銜暫不變。榮譽仍然要給,等張昊帶着隊伍返回長沙時,我親自到長沙去給張昊授銜,并頒發榮譽獎章。”
在座所有将軍都眉開眼笑,熱烈鼓掌。
委座召集高級将軍開會,張昊并不知情。張昊對于獨立團官兵能夠提升軍銜真心高興。這将能極大提升隊伍凝聚力和士氣。
張昊和董壯飛參謀長趙大志副團長開會結束後,就回到辦公室思考,餘下工作由董壯飛參謀長和趙大志副團長辦理。
晚上,張昊在房内問小花工作進展情況,張昊并沒有告訴小花軍銜的事情,軍事機密對屋裡人都不能随便說。
小花對張昊說:“縣長很配合,專門派人協助我們工作,我已經安排人寫标語。我們想在大觀樓處搭台搞演出,在高安掀起軍民支持抗戰高潮。”
張昊點頭說:“很好!這事我就不參與了,假如有困難就找縣長和董參謀長。”
小花點頭說:“我知道的,您就隻管放心吧!我在外面搞宣傳工作時,好多老百姓想捐款捐物給我們獨立團。”
張昊的眼睛發亮,笑說:“太好了,不用縣政府宣傳,老百姓就有這種熱情,讓我感到很是驚喜。你們宣傳文化藝術團搞活動時,要多宣傳,鼓動老百姓捐錢。統帥部沒錢給我們發軍饷,我們隻能讓老百姓捐錢發。”
小花點頭說:“您就放心吧!我們知道怎麼宣傳的。”
張昊吻小花的鼻子,笑說:“放什麼心呀?你仿佛什麼都知道,不要吹牛,怎麼宣傳我不管,我隻想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