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龍還有正事要做,所以沒有喝太多。時間還早,我不想這麼早就喝醉酒,所以我也沒有喝多少。
天還亮的時候,飯局就散了。也許是酒精活血的緣故,飯局散的時候,我已經感覺不到酸痛了。本着勤儉節約的原則,我讓夥計把吃剩的菜打了包,讓由影和小春帶回家吃。
趁着天還沒黑,我把兩人送回了家。因為賈龍說這幾天我可能被人打悶棍,由影和小春都很擔心。為了讓她們安心,在送她們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說俏皮話,還故意講了幾個葷段子,轉移她們的注意力。
到了由家門口,由影請我進去坐坐。我也沒客氣,直接就進屋了。
一般的小學,是在下午三點左右放學。我們到由家的時候,天已經有些暗了,時間應該是下午四點多。由家的老三老四已經回家,由美和老五本來就在家。
由影一回來,由家的五口人就齊了。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老三和老四。老三看起來身子骨有些弱,身高隻比老四高上一個尖兒。老四倒是長得敦實,可惜他才10歲,還顯不出什麼來。
在性格方面,老三内向文靜,老四活潑開朗。老四似乎很喜歡我,我剛在炕上坐下,他就一屁股坐在我旁邊,對我問這問那的。
還沒等他問幾句,老三就出現在他身後,拎着他的後脖領,用力将他拽走。在這之後,老五就推着由美走過來,讓她坐在我旁邊。她坐下之後,小春就在另一邊坐下了。
我與她們閑聊了幾句,便開始用餘光尋找由影。她不在主卧,老三、老四和老五也不在,廚房裡傳出了老四和老三的吵嘴聲,還有碗筷碰撞的聲音。
她應該是在照顧老三、老四和老五吃飯吧?
小春已經吃過了,估計是想繼續和我聊天。至于由美,應該是出于禮貌,留在主卧陪客人,所以才沒有去吃飯――呃,不對啊?既然由美,老三,老四和老五都沒吃飯,不應該讓由美帶着三個弟弟去吃飯,由影負責陪客人嗎?
可是現在由影去了廚房,把由美留在這裡,這算怎麼回事?
而且由美的樣子也很奇怪。明明是在陪客人,卻一言不發,從始至終都是我和小春在聊。她隻是坐在一旁,微紅着臉,時而用期待的目光看看我,時而用酸澀的目光看看小春。
啊!對了!
我和由美之間,還有“差點相過親”這層關系在呢!
事情才過去不到一個月,由美肯定不會忘記這件事。
娘雖然沒讓由美帶着老五搬到我家住,但是相親的事還沒取消呢。以我對娘的了解,在我的婚姻大事上,她一定會留個心眼兒。在我和畢大小姐正式訂婚之前,她是絕對不會把這件事通知給由美的。
也就是說,由美十有八九還不知道這件事。既然還不知道這件事,那麼在由美和由家人看來,我依舊是她的相親對象。這樣一來,她和由家人的異常表現就變得合情合理了。
這不見得是壞事。
我用手指輕輕搔了搔下巴,用餘光觀察着由美。看她的樣子,應該是對我有些好感。如果有條件,也有機會,把她收了也未嘗不可――其實我一開始就這麼想的。
雖然我總說自己不貪心,但那隻是在自吹自擂。人哪有不貪心的?隻不過我的貪心比較小,容易被控制住,所以才顯得不貪心。
在和那殺手姑娘說話的時候,我對她說,你好看我就得喜歡你嗎?這世上好看的女人多了,我還能都喜歡啊?這話也是扯謊的。
男人哪有不喜歡漂亮女人的?也許真的有,比如說藍牌俱樂部裡的那些人。隻要是喜歡女人,而且有條件,哪個男人會不挑漂亮的娶?如果條件再好點,哪個男人會不想多娶幾個漂亮女人回家?
誠然,我喜歡由影,愛她愛得不得了。在沒被築瑛調戲之前,我一直覺得自己這輩子隻會愛由影這一個女人,也隻會碰這一個女人。在被築瑛調戲過之後,我才發現,男人這種生物,在面對女人的時候――尤其是在面對漂亮女人的時候,會變得非常沒有原則。
不管當初想的多好,自以為意志多堅定,等真有漂亮女人送到嘴邊的時候,這世上有幾個男人能把持的住?
我覺得如果刨除那些隻喜歡男人的男人,能把持住自己的男人屈指可數。
您可能會認為,我這是在給自己的花心找借口――沒錯!我就是在給自己找借口。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我沒有說非要把由美占為己有,我隻是在未雨綢缪,為今後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做準備。
就像我之前說過的那樣,如果在這期間由美有了喜歡的人,我就會收她做義妹,給她準備一份嫁妝,讓她嫁人。如果沒有,我就會把她留在手裡,以備不時之需。
不論身邊有多少女人,我愛的女人永遠隻有一個,那就是由影。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想隻娶她一個。然而就目前而言,我和畢大小姐的婚事似乎避無可避,我不可能隻娶她一個――别說是娶,我現在連她的心還沒得到呢!
作為一個生理健全的男人,我也是有需要的。如果十年後由影還沒愛上我,這十年我就得一直憋着嗎?我倒是想憋,但是我肯定沒有那個本事。
人要講現實。做不到就是做不到,不能睜着眼睛說瞎話。若是以後自己打了自己的臉,那不是更丢人嗎?
我現在就在講現實。做不到就是做不到,我堂堂正正的說出來了,而且在想辦法解決問題。畢大小姐那邊我是不指望了,既然畢大小姐和由影都不能碰,那就隻能另尋他法。
不過說到底,這隻是預備手段,是要到逼不得已的時候才用的。
實話實說,在經過小巷裡的那次沖動之後,我對自己的定力越發沒有自信。我覺得隻要由影呆在我身邊,早晚有一天我會犯錯誤,做出傷害由影的事。所以說,現在我必須和由影保持距離,尤其是要避免肢體接觸。
不光是由影,和其他女性也是如此――媽蛋的!做本分人真他娘的難!
要不是爹娘早早就把我教成了本分人,我甯願當野獸,當一輩子野獸!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想幹誰就幹誰!那樣多爽快!
從由家離開的時候,天已經黑了。身體的酸痛似乎已經完全消散,在回軍營的路上,我一點都沒有感覺到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