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心小姐想要随便逛逛,我便就近帶着她來到常勝街,想帶她在常勝街随便逛逛。
“這裡是悠德樓,應該是常勝街最有名的景點兒了。據說悠德樓的扒羊條是一絕,香甜可口,入口即化,嘿嘿,不過這都是聽說的,我沒吃過。”
不知道為什麼,和善心小姐呆在一起,我會感覺非常放松。
以往我和上流社會大小姐說話的時候,會不自覺的闆着自己,不論是動作、神态還是言語,都得表現的恭恭敬敬。但是和善心小姐在一起的時候,我就不會這樣闆着自己――準确說,在她身邊我無法闆着自己,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兩個丫鬟跟在我們身後,他們身後是四個護衛,其中就包括那個長得像山一樣的漢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善心小姐之前帶着八個護衛,現在卻隻剩下四個。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另外四個人不是走了,而是在周圍暗中保護。
“這裡的扒羊條很貴嗎?”
“那得看對誰。”我聳了聳肩,“就拿我來說吧。如果隻是一頓扒羊條,我還是吃得起的。但吃完了扒羊條,這個月家裡該怎麼過,這就是個大問題了。但是對于有錢人來說,就算頓頓吃扒羊條也不算事兒――不過人家有錢人也不可能頓頓吃這個,再好吃的東西,吃多了也會膩的。”
“……确實。”
善心小姐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看樣子是讓我說中了。
“請問,那裡是什麼地方?”
我順着善心小姐的手指看去,看見一個全紅的霓虹燈牌子。牌子挂在一扇左右兩開的大門上面,上面一個字也沒有。門口站着幾個彪形大漢,這大冷的天兒,這幾人就穿着單褂子,卻不覺得冷,在門口有說有笑的。
我回頭看了看那幾個護衛,見他們都看着我,一副在等我回答的樣子。
“呃……這個……嗯……我也不太清楚……”
如果身邊隻有這些大老爺們兒,我就實話實說了。可是善心小姐和她的丫鬟們就在身旁,有些話是說不出口的。
我第一次見到這種牌子的時候,也覺得好奇。花了錢弄了霓虹燈,做了牌子,牌子上卻沒有字,這算怎麼一回事?
因為好奇,我去找畢錦打聽。畢錦說,那是一種特殊的俱樂部,隻向特定的人群開放。想進這種俱樂部玩,光有錢是不夠的,還得有身份。至于這身份要多高,畢錦也不清楚,他隻知道畢家人是不可能成為這種俱樂部的會員的。
雖然沒進去過,但是畢錦知道這種俱樂部是用來幹嘛的。
吃,喝,玩,樂――這四個字看似簡單,實際上卻并非如此。這種俱樂部的會員,吃的,喝的,玩的,都不是一般人都吃的到,喝的到,玩的到的――這裡說的一般人,指的不是真正的一般人,而是畢家這種層次的富人。
在立憲派還沒倒台的時候,畢錦在玩女人的時候認識了一位内閣大臣的兒子,兩人的關系還算不錯。他被那位内閣大臣的兒子帶去“紅牌俱樂部”玩了一次,就算是畢錦這種身經百戰的花叢老手,在進了“紅牌俱樂部”之後,也像是第一次元興城的外地人似的,感覺眼花缭亂,目不暇接。
“紅牌俱樂部”的主場地在地下,要坐電梯下去。地下的空間十分寬敞,裝修十分豪華――至于有多豪華,畢錦沒有細說。
他說,當時他的注意力都在女人身上。電梯門一開,就有十幾個少女整整齊齊的站成一排,微笑着向客人鞠躬緻意。
這十幾個少女的體型、身材和衣着打扮各有不同,但都是百分之百的美女。他注意到其中一個衣着暴露的少女脖子上匝着一個項圈,項圈上還連着一根細鐵鍊。那少女用手托着鐵鍊的末端,帶他進俱樂部的公子哥直接走過去,從少女手中拿過鐵鍊,輕輕向下一拽,那少女就像乖巧的小狗那般趴在地上,任憑他牽着走。
看到這一幕的畢錦,整個人都不好了。在混亂之中,他被少女們簇擁着來到一處像是賭場的地方。那位公子哥找了張賭牌的桌子,帶着畢錦坐下。這賭桌上沒有籌碼,公子哥随手從身邊拽了一個少女過來,把她往桌邊一推,那少女便乖乖爬到桌上,擺出一個誘人的姿勢。
發牌的荷官也是女性,長得也很漂亮。那位公子哥看了荷官一眼,似乎是對她不太滿意,就直接叫了一旁的侍者過來,讓他換個荷官。隻是半分鐘不到的功夫,新荷官就到位了。那是個隻在兇部和下半身圍了一條白綢的成熟美女,那位公子哥見到她,立刻眉開眼笑,拍着手要求開局。
賭局的規則很簡單。如果莊家赢了,趴在桌上的少女就脫衣服,賭幾件就脫幾件。而且這種脫不是單純的脫,必須是妩媚的脫,要脫出美感來。等衣服被脫光,就換下一個少女上去。如果閑家赢了,可以脫荷官的衣服。荷官的衣服要是脫光了,就要任由閑家擺布。
那位成熟美女荷官隻穿了兩件衣服,可是那公子哥就是脫不光她,因為他總是輸。畢錦一眼就看穿了這女人的門道,看似近在咫尺,随手就能得到,實際上卻遠在天邊,怎麼夠也夠不着。這種若即若離的感覺,對于他們這種什麼也不缺的公子哥來說,誘惑力相當大。
因為總也赢不了,那公子哥有些惱火。在又一個少女被脫光衣服,從賭桌上爬下來的時候,他直接拽過那個被鐵鍊拴着的少女,讓她在椅子下面伺候自己――這裡的伺候,說的是那種可以洩火的“伺候”。
從始至終,畢錦隻是在一旁默默看着,就像是陪着他去舞廳玩的我似的。通過觀察和套話,他得知這位公子哥已經和那位成熟美女荷官較量了好幾回,每次都是完敗。正因為如此,這位公子哥才想扒光她。
也是巧了,在畢錦去那天,那位成熟美女荷官在最後一局輸掉了,而且一輸就是脫光光。這位公子哥赢了之後,便迫不及待的跑過去,把她僅有的兩條衣服撕爛,當場就把她給就地正法了。
用畢錦的話來形容,當時的場面是“戰火連天,嬌喘連連”,看得他都把持不住了。這位公子哥顧不上他,但是一旁的侍者并沒有忽視他。在畢錦坐立不安的時候,侍者不聲不響的出現在他身旁,小聲對他說,那些被脫光衣服的少女可以随他處置。
于是,那天晚上,畢錦也來了一次“戰火連天”,爽得差點連魂兒都丢了。
這隻是其中的一個花樣兒,而且隻是玩女人的其中一個花樣兒。那個公子哥帶着畢錦在那家“紅牌俱樂部”裡住了三天,這三天他們一直在玩女人,而且是換着花樣兒的玩。從始至終,女人沒重樣兒過,花樣兒也沒重樣兒過。
因為畢錦隻在那裡玩過女人,所以我隻知道“紅牌俱樂部”裡玩女人的一些花樣兒。這些事,自然是不能在善心小姐面前講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