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裡的房子租金比坊裡的民居貴很多,築瑛家和羽江家的月租金都是160塊,按年交的話是1800塊一年,能省120塊錢。我每家都是交的年租,隻是一下午不到的時間,3600塊就沒了。我今天帶了4000塊出門,連搬家帶付房錢的,現在已經見底了。
各位看官,請相信我,我本來是想找個月租金80塊以内的房子讓羽江住的。但是看房子的時候,築瑛一直在旁邊磨我,說什麼羽江家裡東西多,需要寬敞一些,大一些。她不光是嘴上磨,還用身體磨,把我磨的不要不要的,腦袋都放空了。
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給羽江挑了棟規格和她家差不多的房子,連價錢都談好了。之後她怕我反悔,又抱着我的胳膊撒嬌。在這期間,羽江始終用看垃圾似的目光看着我,臉上的輕蔑表情仿佛在說“你果然是個見到漂亮女人就走不動路的色胚”。
羽江并不知道我和築瑛的關系。在我和羽江都在的時候,築瑛就會披上那層她最讨厭的僞裝,讓羽江以為她隻是在套路我。不管她多粘我,隻要不要在羽江面前做出太出格的事,羽江就不會起疑。
我記得交房錢的時候,羽江依次用“你個小軍官哪裡來的這麼多錢”、“這錢一定不是從正路子來的”、“這麼有錢還這麼摳門”的眼神看着我,被我給無視了。
媽蛋的!老子房錢都給你付了!那可是1800塊啊!你還想怎樣!
在憤憤不平的離開家門之後,我便直奔最近的銀行去了。如今我手頭已經快沒有現金了,必須得去銀行取一些出來。為了有備無患,我直接取了五千塊出來。我随身帶了布包,想把錢裝進布包裡。銀行的大堂經理見狀,立刻走過來問我說,需不需要皮包。
我以為他是想賣我皮包,就搖頭說不需要。大堂經理顯然是見過我這種什麼也不懂的暴發戶,他露出和氣的笑容,對我說,布包用起來太不方便了,如果我不嫌棄的話,他們銀行可以送我一個皮包,讓我先湊合着用。
銀行送的皮包是黑色的,看起來很不起眼,價值不高,但很結實。我覺得這皮包挺實用的,就想付錢買。大堂經理微笑着搖了搖頭,表示這馬上就要過年了,這皮包不算是什麼貴重物品,但勉強也能算個禮物,就當是銀行送給客戶的新年禮物了。
嚯!好家夥!真會說話!真會辦事兒!舒坦!真舒坦!
如果不是沒空,我現在就去其他三家銀行,把錢都取出來,存在這家銀行裡。
離開銀行之後,我先去了一趟書店,買了幾本副團長可能會喜歡的精裝書。我用布包把書包好,帶着書去了寵物店。
這是我第一次來寵物店。我在店裡相中了一隻毛很長,看起來呆傻呆傻的貓,就問店員這貓多少錢。店員見我看中了這隻貓,立刻滿臉堆笑,回答說:“兩千。”
嚯!兩千?!!你怎麼不去搶啊!!!
我問店員說,這貓哪裡值兩千塊。店員回答說,這貓是西域産的貓,叫拉罕貓。他說這貓是貴族血統,而且血統很純,比它血統更純的,整個元興城不會超過十隻。
好嘛!這年頭,連貓都要講血統了!
我見呆傻呆傻的貓很貴,就把視線轉向旁邊那隻比毛絨玩具還要可愛的白貓。店員見我轉移視線,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燦爛。
“客官,您可真有眼力!這是我們上個星期才從美利堅買進的布娃娃貓,怕是整個元興城就這麼一隻。您要是想買,我給您開個内部價,四千五,您覺得怎麼樣?”
四千五?!美利堅國的貓都這麼貴的嗎!
我被這高價吓的連連搖頭。在尴尬的撓了撓頭發之後,我直白的問店員說,有沒有價位在一千塊左右的貓。店員不假思索的回答說有,然後便帶我來到一個關着一隻通體藍灰的大貓的籠子前,介紹說。
“客官,這是從大趙買進的羅沙藍貓。原價一千二,您要是想買,一千就可以帶走,還送籠子,您看怎麼樣?”
“呃……從大趙買進的羅沙藍貓?”
“是啊。”店員微微一笑,“咱們大先和羅沙國不接壤,也不通商,想買羅沙國的貓,要麼從圖魯沙中轉,要麼從大趙中轉,直接買是買不到的。”
“呃,照你這麼說,咱們和美利堅國也不接壤,為什麼你們就能從美利堅國買到貓?”
“美利堅國的情況和羅沙國不同。羅沙國隻和有限的幾個國家通商,比如說不列颠,佛蘭斯,圖魯沙,還有大趙。大夏也和羅沙國接壤,但是因為兩國關系不好,幾年前還打過仗,所以羅沙國不和大夏通商。
大先和羅沙國也不通商,所以大先的商人在羅沙國是沒法做生意的。美利堅國卻是來者不拒,誰來買我就賣誰,隻要給錢就行。隻不過因為距離太遠,途中要經過很多國家,費時費力又費錢。
這運活物不比運死物,很容易死在路上,很不好經管。其實這貓的進貨價格和您最開始看上的拉罕貓差不多,隻不過運輸費用太高,要是按照拉罕貓的價格賣,我們得賠死,所以才賣的這麼貴。”
“哦……原來如此。”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行,這隻羅沙藍貓我要了。”
“诶!多謝客官!客官您這邊兒請,櫃台結賬。”
我正打算去結賬,卻突然想起築瑛說過,羽江曾經在小巷裡喂過流浪貓。會去喂流浪的小動物的人,肯定很有愛心。但在有愛心的同時,他們應該也很喜歡這些小動物。
如果羽江喜歡小貓小狗,買一隻當成禮物送給她做禮物也未嘗不可。可問題是,如果她真的喜歡小貓小狗,她自己應該會養啊。可是羽江家并沒有養小動物,這說明她也許喜歡,但并不想養,或者不能養。
算了,下次再說吧。
我打算回去之後問問築瑛,如果羽江不想養小動物,我幹嘛花這份冤枉錢?
對了,說起冤枉錢,這房錢也算啊!
可惡!那可是1800塊啊!普通老百姓一年都賺不到這麼多錢!
什麼?您問我為什麼不幹脆在坊裡租棟民居,讓羽江住進去?
拜托!羽江現在的身份是我的情婦,我是包養她的人!既然是包養,哪能随便找棟民居把她扔進去?那也太假了吧!
而且我欠司琮魄的人情,本就不是那麼好還的。那可是知遇之恩,沒有他,就沒有我的今天。如果區區1800塊就能把人情還上,那我可真是賺大發了。
如果哪天司琮魄親自來找我,說他們的組織沒錢了,讓我捐錢給他們,我肯定會捐的。不因為别的,就因為來找我的人是司琮魄,是我的恩人。
所以說,這冤枉錢是必須花的,而且是要心甘情願的花的――其實我本來是心甘情願的,可是羽江那娘們兒實在是太氣人了,讓我覺得花錢花的虧,所以才會有這麼多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