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畢錦是不是故意讓我聽見這些話的,以他的智商和手腕,再加上是為了他妹妹,他是能做出這種事來的。
我是希望霜兒後悔的,也想給她留個縫兒。可是我仔細想了想畢錦說的話,發現他說的非常有道理。我想給她留縫兒,其他人不一定想。等老婆們彼此熟悉,接受了對方,關系穩定下來,霜兒還真不一定能插進來了。
算上昭绮公主和羽江,我已經有七個老婆了,比賈龍還多一個!如果是六個的話,一天一個還能歇上一天,七個的話就一天也歇不了了。常聽中年男人說,隻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仔細想想,老婆太多好像也不是什麼好事。
回到軍營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宿舍的燈亮着,裡面斷斷續續的傳出女孩子嘻嘻哈哈的笑聲。這說明老婆們相處的很和睦,令我倍感欣慰。
不過晚上了啊……
進宿舍之前,我為難的撓了撓頭。七個人兩個屋,怎麼睡呢?今晚我是想和由影一起的,畢竟已經決定好了,要優先和由影圓房。可是如果今天和由影圓了房,明天怎麼辦?做人要公平,這種事要雨露均沾才行。
可是就客觀條件而言,我做不到這一點——當然了,隻是暫時做不到而已。等養好了身體,雨露均沾什麼的肯定沒問題。可關鍵在于,我已經和築瑛說了,我在養傷,這陣子不能亂來。如今她也在這裡,我可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臉呐!
隻能睡沙發了嗎?
宿舍的床很大,擠下三個女孩應該沒問題。一個屋睡三個,那我自然就隻能睡沙發了。我本以為老婆們會舍不得我睡沙發,不曾想隻是小一天不見,她們眼中就沒了我這個丈夫,隻剩下好姐妹了。
“你本來就應該睡沙發!”
說這話的是羽江。真老婆們隻是因為才搞好關系,不方便決定今晚誰陪睡,所以才讓我睡沙發。這假老婆卻是真不心疼我,認為我就應該睡沙發。
我懶得和她一般見識,在确定她們已經吃過飯之後,去食堂随便吃了一口,然後就安排她們睡覺了。由影、由美和小春她們一起睡慣了,所以她們是一個房間,姬娀嫱、築瑛和羽江在一個房間。
由于姬娀嫱又是昭熙公主,又是一點紅,身份有點吓人,築瑛和羽江都有些怕她。我卻知道,這小姐姐心裡寂寞的很,恐怕早就想和女性朋友擠在一個床上睡覺了。
不出我所料,對于這樣的安排,姬娀嫱表現得格外熱心,甚至主動為築瑛和羽江鋪床。兩人見姬娀嫱如此熱心,也跟着忙活起來,三人很快就打成一片了。
仔細想想,這安排也是有趣。
三個年長的在一個房間,三個年幼的在一個房間。三個會用槍的在一個房間,三個不會用槍的在一個房間。三個出身好的在一個房間,三個出身不好的在一個房間。三個身份複雜的在一個房間,三個身份簡單的在一個房間。
巧啊!真是巧啊!巧到妙的地步!
思考着真假老婆們的事,我迷迷糊糊的進入了夢鄉。快睡着的時候,我幻想着有人會偷偷溜過來,和我發生點什麼。可是一早醒來,卻依舊獨自躺在沙發上,什麼也沒發生。
老話怎麼說來着?一個道士挑水吃,兩個道士擡水吃,三個道士沒水吃。晚上沒人來找我,一定是這個原因,絕對不是我魅力不足!
初八依舊是忙碌的一天。過了這天,年就算過完了。今天的工作不算很繁重,但所有工作完成之後,我去了一趟賈家。我去賈家不光是為了看老太太和那些女人,還想和她們談談搬家的事。這件事早就談好了,得過了年,她們搬也得搬,不搬也得搬。
不是我心狠,而是如今的我确實需要個大宅子。不管怎麼說,我也是要娶公主的人,總不能讓公主殿下們和我擠軍官宿舍,或是和家人住大宅吧?
而且雖然在街裡有了産業,但是坊裡的駐腳兒同樣是要開的。當初可是老太太自己說的,要住在駐腳兒裡,順便找份活兒幹,我可不會給她反悔的機會。
我本以為我做好了完備的準備,可在到賈家的時候,我發現我錯了。倒不是說談判遇到了什麼麻煩,正相反,談判進行的異常順利,老太太二話沒說就接受了全部條件。
我說準備的不完備,是因為我沒想到,賈家這個年過的不是一般的不如意。老農真沒管住下半身,睡了賈龍的遺孀不說,還在人家過夜了。老太太對着我那通抱怨呐,說老農簡直就是色魔在世,一搞就是一整晚,嗷嗷的叫喚。
“多虧了我以前就是幹這個的!要麼都睡不着覺啊!啊!我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她們有需要,可以搞!找你那個兄弟也行,找你也行!但不能搞出那麼大動靜啊!孩子們還在啊!那是我們賈家的孩子,這種事見得多了,管别人叫爹咋辦啊!”
也許是妓子出身的緣故,又也許是破罐子破摔了,賈老太太在說起這件事的時候,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對兒媳婦背叛丈夫的恨,隻有單純的氣憤。我這才發現,她真正在乎的不是那六個兒媳婦,而是她的孫子孫女們。孩子們已經沒了爹,若是再沒了娘,隻跟着三個老太太過,那就太可憐了。
老太太們歲數都挺大了,她們自己都不确定自己能活多長時間。萬一她們突然沒了,孩子們該怎麼辦?
可如果把孩子交給兒媳婦們,她們要是帶着孩子跑了,讓孩子跟了别人的姓,那賈龍就絕後了。在這種矛盾的心态下,她們才對兒媳婦做出了各種各樣的限制。
如今她們終于發現,這些限制除了加劇雙方的矛盾之外,沒有半點用處。所以她們看開了,徹底放棄她們了,隻想盡力把這些孩子拉扯大,好讓賈龍有後。為了防止孩子被兒媳婦們帶走,她們必須依靠我,所以才答應的這麼痛快。
“她們現在要走,那就走吧!我不管啦!隻要孩子留下就行!我們自己養!她們幾個!愛哪兒哪兒去!”
賈老太太這一硬氣,兒媳婦們反倒是害怕了。就像賈老太太之前說過的那樣,兒媳婦們不跑,确實有穿金戴銀,吃香喝辣慣了的緣故,若是離開了賈家,就不一定能過上這種生活了。為了能留在賈家,她們一個勁兒的往老農身上潑髒水,表示這事全賴他,自己是被迫的,還求我為她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