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西哈!”雪櫻忙喊道,“我什麼性子,你還不知呀!快過來。”
說罷,她便朝着阿蘿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她趕緊去提膳。
烏西哈走到雪櫻床邊,坐在她的床邊道:“我們一塊兒用膳吧,我讓青螺去提了,阿蘿不必去了的。”
“格格想吃大骨湯,奴婢再去提一點兒吧。”阿蘿剛走到門口,聽見烏西哈這般說,便停住腳步道。
烏西哈這才點點頭,讓阿蘿去了。
“你怎麼碰到弘曆的,我瞧着明玉的臉色可不好看。”烏西哈放低了聲音,盯着雪櫻道。
“我也不知道呀。我在那裡吹箫,可沒想到四阿哥就過來了。本來我隻是想讓五阿哥給我拿一些紙筆的,誰知盡然引來了四阿哥。”雪櫻眨巴着眼睛,無辜地道。
“你不知道,我四弟最擅長吹箫了。他也有一隻玉箫。”烏西哈道。
雪櫻眼睛一亮,詫異地道:“四阿哥也喜歡吹箫?”
烏西哈點點頭道:“那玉箫可是我皇爺爺送給他的,很是貴重。弘曆為了答謝此禮,便勤奮練習,吹給我皇爺爺聽呢。”
雪櫻道:“明玉姐姐不會惱我吧,實在是個意外,才會崴到腳了。”
“這有什麼計較的,她一貫端莊大方,然道還不許弘曆看一眼旁的?”烏西哈道。
“你呀,不過讓四阿哥背我回來,實在有些不妥當。”雪櫻低垂下頭道。
“你什麼時候也變得如此優柔寡斷了,那種時候,還顧忌什麼男女大防?”烏西哈白了一眼雪櫻道,她就是喜歡雪櫻不像富察明玉那般死守着規矩禮儀。
“但願明玉姐姐不要誤會才好,不然那我可不安了。”雪櫻道。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後,别楚克和明玉也過來看望雪櫻。
三個人各坐在雪櫻屋子裡,說起今日賞梅的事情。
“也正巧,弘曆給了我他的箫,說是若是找不到他們了,便吹箫的。沒想到,你也有一隻箫?”别楚克笑道。
“嗯,這是我額娘給我的,自小就在身邊的。我是見那雪花和梅花交融在一塊的情景,一時動了興緻,想吹一曲梅花吟,不想引起了這番事情。”雪櫻滿臉愧疚地道。
“都是意外,妹妹無需介懷。”明玉就坐在雪櫻的床頭的圓凳上,見她面露歉意,連忙安慰道。
“是呀,平日弘曆對雪櫻一貫冷眼冷面的,今日能這般,已是不易了。”烏西哈打趣道。
雪櫻的臉低得更下了,似乎很不好意思。
“四弟對誰都是那樣,除了明玉姐姐。”别楚克笑道。
雪櫻藏在被子裡的手不由得緊了一下,她心裡默默地道:弘曆,為何你背着我的時候,心跳得那麼快?
“哎喲,我們的晚膳來了,你們可用過了?”烏西哈見阿蘿也回來了,便道。
“那我們就不要打擾雪櫻妹妹用膳了,别楚克,咱們回去吧。”明玉站起來道。
“嗯,烏西哈,你快回去,不要攪擾雪櫻休息了。”别楚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