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拉那拉氏的人早已預料四爺雖然心屬弘曆,但是沒有十足的理由,萬萬不會在此時冒着被衆人反對的情況下,立弘曆為太子,所以才敢出言抗議。
四爺感到了危險正在向自己逼近。他的腦子裡“嗡”地一聲,血也馬上就湧到了臉上,十三爺見狀氣勢沖沖的走到最中間,大聲道:“有什麼可考慮的,此事既是國事,也是家事,禮法不通人心自通,何況大清的法典上并無此記載,隻不是沒有人做而已……”
烏拉那拉氏人眼裡閃着兇光,突然站出來,狠狠地,也是一字一闆地說:“什麼叫做禮法,就是限制人心獸欲,如果不遵守立下此法有何意義?”
十三爺欲要争辯,李衛攔下,笑道:“皇上一片孝心,怎麼就到大人嘴裡滿是污穢,本就是祭祀典禮,何況四阿哥事事出衆,無可挑剔,就算是立他為太子,應該也是無可非議……”
群臣大驚失色,烏拉那拉氏氣的吹胡子瞪眼,似乎要出手,這是一直沉默不語的四爺輕咳幾聲,低沉着聲音緩緩道:“夠了……朝堂之上豈是争論之地?”
所有人都閉嘴不語,收斂起來。
“朕記得先帝在世,曾說過,弘曆最得他老人家歡心,彌留之前也是一直叫喚着這個孫兒。既然是第一次祭祀,朕就想着是否借着這個由頭,滿足先帝的遺願,讓弘曆前去,也算是朕的一片孝心,讓先帝九泉之下能高興高興……”
此言一出,衆人無法再争吵下去了。四爺說的情真意切,有理有氣,先帝乃是一代康熙大帝,自然無人再敢忤逆。
之前反對的人都相視一眼,不敢貿然發言,滿殿的大臣們見此情景,一個個全都愣住了。他們木雕泥塑似的僵立在地,眼睜睜地看着大家衆說紛纭,誰也不敢說話我,烏拉那拉氏人早就氣得面色蒼白了。
這時一直躲在角落沒有出聲的七爺,慢慢走出來,對着四爺一躬,說道:“皇兄說的是,先帝在世的确對這個孫兒疼愛有加,既然是先帝的遺願,我等自然沒有異議,一切聽從皇兄安排……”
四爺滿意的微微點頭,五爺和三爺見狀,一同站了出來,複議道:“一切聽從皇上安排……”
八爺九爺相視一眼,知道事情已無轉機,若是這個時候站出來反對,就是明目張膽的與皇上作對。眼下時機不成熟,對他們也沒有好處,又見其他幾位王爺紛紛附和,隻好勉強站了出來,表示支持。
從幾個王爺主動表示支持後,朝堂上的反對之聲低了許多,各自懷揣心思,暗自分析。四爺這才面部稍微輕松,沒有之前那麼嚴肅,緩緩道:“可還有誰提出意見?”
幾位中立大臣相互示意了一下,覺得人家自家人都同意了,自己也不好反對,便主動站出來提出同意。
烏拉那拉氏家族之人沒有想到,朝堂倒戈如此之快,無力辯解更不敢再惹怒四爺,隻好默許了,弘曆代替四爺祭祀先帝的事情就這樣正式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