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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二節改造朝臣

鐵血鑄新明 故土難離 2482 2024-01-31 01:13

  第四卷利刃出鞘神州動

  心情大好崇祯皇帝掃了一眼拱手壞笑的秦浩明,高聲問道:“秦愛卿,除了遼東堪輿和決戰,就沒有别的安排了嗎?”

  秦浩明連忙躬身笑道:“啟禀皇上,有。”

  聽見秦浩明說有,群臣一個哆嗦,便紛紛擡頭怒視而去,卻見秦浩明随意地揮揮手,豆蔻再次上前施禮,請天子和諸臣前行。

  群臣紛紛不知所措,崇祯擺着明君的架子,掃了一眼秦浩明便昂然而行,王承恩緊随其後。

  張四知黯然長歎,領着群臣迤逦而行。

  崇祯闊步向前,回頭偷瞥了一眼身後,然後悄悄地對秦浩明低聲笑道:“哈哈,大功告成!

  自朕登基以來。以今日最為暢快,可算出了心中一口惡氣。”

  王承恩湊趣笑道:“皇爺,老奴今日也覺揚眉吐氣。

  平日裡瞧着他們猖狂得意,仿佛除了他們,這天下人皆是奸佞小人,想不到居然也有今天?”

  秦浩明搖頭笑道:“皇上,王公公,你們真覺得他們疼嗎,微臣看還差得遠!”

  崇祯笑道:“你一向是不死不休,可是要用那演武場和大決戰?”

  秦浩明搖頭壞笑道:“那演武場和決戰大劇,乃是為百姓準備,即便這些名臣大員瞧了不爽,也難讓他們心痛。

  皇上,豆蔻的介紹雖然掃了他們的面子,可是除了聊聊十餘人被指名道姓,其他皆以内閣、兵部及有司衙門稱呼。

  如此以職司代稱,最多丢臉,豈能讓他們疼入骨髓?”

  崇祯一聽,急忙一臉惶急說道:“愛卿,适可而止,難道還背着朕準備了什麼惡毒手段?”

  秦浩明對王承恩拱了拱手,然後對崇祯笑道:“此事多虧王公公相助!

  臣在堪輿、演武場相隔的牆面上,特意弄了一塊兒展示區,将諸臣關于遼東戰事的策論和奏疏,皆一一抄錄其上,并羅列其官職名字,任百姓一觀也。”

  崇祯皇帝一愣,好奇問道:“是什麼樣的奏疏?”

  未等秦浩明回答,王承恩急忙說道:“啟禀皇爺,要求是秦督提的,事情是老奴做的。

  老奴從司禮監挑了又挑,撿了又撿,從萬曆四十六年遼東驚變開始,至去歲建奴寇邊之後。

  無論内閣六部,還是中央地方名臣,凡東林黨人論策谏言遼東戰事的奏疏,老奴悉數翻出,命人抄錄之後,交秦督張貼其上。”

  崇祯眨了眨眼睛,之後恍然大悟,低聲淺笑道:“想來皆是謬論和荒唐之言!

  也好,這樣他們今後發言當會謹慎許多,必不敢肆無忌憚胡言亂語。”

  王承恩笑道:“秦督還怕百姓看不明白,不僅用白話翻譯,一并張貼。

  還讓那個什麼導遊一一背熟,以便為百姓講解清楚。”

  這下崇祯再也笑不出來,蹙着眉頭說道:“愛卿這哪裡是打人耳光,明明是扒人衣褲,這……

  愛卿,出出氣就完了,何必不留餘地,朕聽了都有些不忍。”

  秦浩明肅然道:“皇上以為微臣隻是為了出一口氣麼?”

  崇祯長歎一聲,默然不語。

  崇祯憂愁什麼,秦浩明自然清楚,可他依舊冷然說道:“辱及天子和百戰的勇士,微臣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可是除了報仇洩恨,微臣此舉為得乃是皇上和大明的江山社稷。”

  崇祯眉頭跳動,若有所悟。

  秦浩明沉聲說道:“當初全遼盡失,究其原因,雖不能說全是東林之過,可其罪也難恕。

  隻是即便如此,皇上能下得了決心,罷盡東林,撤換百官麼?”

  崇祯苦笑着搖搖頭。

  “這就對了!”秦浩明冷笑道:“就算您下得了決心,可是東林身後是萬千江南士子,您換得了百官,也鏟不盡東林後起之秀。”

  看着崇祯皇帝皺眉苦臉,秦浩明繼續往下說:“而且,東林既有腐儒,亦有忠良。

  江南士子或有奢靡頹廢,更多的卻是肯熱血報國的才俊。

  皇上,微臣明白,江南文風鼎盛,上承千載文明,下載華夏希望,豈能以區區東林之失,便盡數排斥不用?

  皇上難道忘了麼,微臣的四海之志,需要的正是這些可傳承、可開拓的士子。

  居中華而望四海,秉聖道而受新學,若是使用得當,他們将是振興我大明的力量。”

  崇祯興奮地說道:“所以你就要改變他們,當初那些士子們……”

  秦浩明點頭笑道:“所以臣要讓他們受挫,要讓他們自省,可以有壯志,可以争權勢,可是不能誤國。

  凡誤國誤民者,皆要付出代價,不獲罪于朝廷,便身敗于天下。”

  崇祯歎氣苦笑道:“愛卿,還是不要太過!東林如你所言也有君子,并非全是腐儒。”

  秦浩明點頭說道:“皇上放心,微臣心裡有數。隻是一想到他們的龌龊,便覺得甚是惡心。”

  崇祯聽完秦浩明的話,苦笑道:“真要說起來,朕也有錯!

  朕初登大位,不懂朝政,國事皆委内閣,大事皆推六部,不過是個糊塗的擺設罷了。

  你是朕的近臣,又是朕的摯友,希望今後能和朝臣共處愉快。”

  秦浩明微微點點頭,燦然一笑,“謹遵皇上旨意!”

  崇祯皇帝點點頭,瞧見豆蔻合手立于石牆下,而其後的石牆上,密密麻麻貼滿了奏疏和白話解說。

  石牆上一封封楷書抄錄的策論或奏章,不是出于自己的手筆,就是同僚好友的文章。

  甚至曾經促膝談心以酒佐之,相互吹捧感歎诩以國士,自然略略一看便知究竟,何須再上前細細品讀。

  倒是有人裝着若無其事的樣子,用眼睛瞟着牆上的白話譯文。

  品味着其中的尖酸刻薄之意,對比着遼東決戰的經過,不由一個個臉色灰敗,無地自容。

  若是眼神不好,步履艱難,又不好意思走近而觀,那也沒有關系。

  早有體貼入微的豆蔻,将折子溫柔地遞到手中,隻需低頭翻看。

  便可輕松欣賞到滿牆的大作和辛辣無比的白話譯文,還有秦浩明安排周道的地圖資料,盡可由眼入心細細通讀。

  當然前提是涵養足夠,不許發飙,能夠忍受每一頁上面大大的四個字,“彼其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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