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該死,錯過了?
‘哐當――’
殷雯雅一怒之下将桌面的東西如數的打翻在地上,眉角帶着濃濃的怒火,“小賤人,小賤人,就讓你先嚣張一段時間好了!”
兇膛狠狠起伏。
隻要想到蘇錦瑟居然靠在顧千塵的懷裡,難道這不是廣庭大衆之下嗎?
賤人,賤人!
越是這樣想,殷雯雅越發的不能平靜,臉色帶着一片扭曲。
瞧着這個樣子殷金鈴隻是靜靜的站在一邊,眉角隐隐的閃過一絲不屑,就這樣的也能稱之為嫡女?若不是占據了這個身份――不得不說,殷金鈴還真是瞧不起眼前的殷雯雅。
為了一個男人罷了,就失去了自己的身份和臉皮了嗎?
垂下眼睑,帶着幾分傲然,也帶着濃濃的不屑。
直到殷雯雅的火氣漸漸平靜下來,殷金鈴才緩緩道,“大姐姐,你可是堂堂的威遠侯府嫡女,身份是擺着在這裡的,何必與這些人計較?”
“呵,你區區一個庶女,知道什麼?”
猛的轉身盯着殷金鈴,殷雯雅如何不知道殷金鈴想什麼,當下冷冷道,“你心底怎麼想,我能不清楚?可你卻不知道如今我們侯府的地位尴尬吧?”
“殷金鈴,收起你這點兒小心思,如今侯府已經經不起任何風浪。”
緊緊握着拳頭。
到底是嫡女,眼界自然不是庶女能相提并論。
盡管她也不否認自己确确實實是愛着顧千塵的,可她也明白顧千塵若是拉攏了對侯府的意義到底多大,當下輕哼一聲,“殷金鈴,聯姻可明白?如今你和我都沒有選擇的餘地,若是想好好的活着,讓侯府能繼續強大,你覺得我們嫁給誰更好呢?”
嘶――
如果說剛才殷金鈴确實是因為有些請看殷雯雅,那麼現在她是徹底驚呆了。
果然……自己的眼界還是差了點。
盡管她也知道有些事情似乎自己局限了,可……
“是,大姐姐說的是,都是妹妹錯了。”當下,殷金鈴的臉色也是一變,姐妹之間的戰鬥可以關着門來,可一旦侯府出事,那麼這些都是小事情。
完全可以忽略了
“好了,你我姐妹一場,曾經的過節其實必須暫時放下,如今隻有我們姐妹能聯姻挽救侯府的話,我願意試試。”閉上眼,她何嘗不知道這樣很丢人?
可――侯府已經到了這個地步。
更重要的是自己的心已經徹底到了這個地步,忍不住那一顆心還是隐隐有些歡心,也有些害怕。
一旦失敗,那麼意味着――
不管了,也已經管不了了,更何況這一切其實都是祖母與父親默認的,那麼接下來隻能成功不許自己失敗了。
“大姐姐,我……我會盡量支持你的。”點點頭,殷金鈴也收起了曾經的心思,如今隻有侯府度過了劫難,那麼她才能站的更高,走的更遠。
顧千塵這樣的強者不是自己能奢望的。
與其奢望,不如試試幫忙,若是殷雯雅能成功,對侯府來說絕對是天大的助力,自然對自己來說也是天大的幫忙。
“嗯,好了,趕緊換衣服吧,這套衣服是全新的,你可以試試。”點點頭,殷雯雅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為難自己的妹妹,畢竟此一時彼一時,她也不至于愚蠢到這個地步。
瞧着這樣,殷金鈴也沒多說什麼,迅速的讓丫環給自己換裝。
隻是這一顆心沉甸甸的,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可一時半會她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大姐姐。”突然,殷金鈴似乎想到了什麼,猛的擡頭看着殷雯雅,“那林珞公主似乎也是在算計什麼,一會兒要如何是好?我們要不要先動手?”
握着拳頭。
殷金鈴可不是傻子,林珞公主那明顯的心思,不不不,比殷雯雅還不知道收斂的表情,實在是讓人太明顯了。
“無妨,她若是想動手,就讓她先動手就是了。”聳聳肩,殷雯雅倒是絲毫不介意,沒驕傲帶着濃濃的算計,“一個區區的西霖國公主,能成什麼事情?若是她想動手,我們先看看,幫襯着點。”
是呵,明顯這公主是針對蘇錦瑟,那麼她如果成功了,自己豈不是都不要動手了?
想想到這裡,殷雯雅的心底反而帶着幾分興奮,隐隐的有些激動了。
眉角微微的揚起,瞧着這個樣子,殷金鈴自然也明白了過來,若是有人背黑鍋,她又何嘗想髒了自己的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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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果然是快人快語,動作也相當快呢。”
當殷雯雅走了出來,隻見林珞公主與紅姑已經走了出來,這讓她忍不住挑了挑眉頭,“希望一會兒公主能讓着點才是呢。”
勝敗其實不重要。
重要的是算計。
“看來本郡主好像晚了一步嗎?”
眨了眨眼,蘇錦瑟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出來,嘴角含着一抹溫和的笑容,“不過我好像想先去方便一下,林珞公主與殷小姐不妨先去一步,如何?”
皺了皺眉頭,蘇錦瑟隐約有些難受的表情。
瞧着這個樣子,殷雯雅忍不住帶着幾分關心,“怎麼了?剛才還不是好好的嗎?”上前一步,帶着濃濃的擔憂,聲線卻有着絲絲興奮,眉角也勾着算計的眼神。
盡管一閃而逝,似乎讓人抓不到把柄。
可蘇錦瑟卻是沒有忽略,不過她這會兒也不會說什麼,隻是皺着眉頭,咬着嘴唇,臉色帶着幾分蒼白,“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剛才還好好的呀。”
輕輕的撅着小嘴兒,帶着幾分委屈,“習秋,你去跑馬場告訴王爺,就說――就說我肚子不舒服,一會兒過去。”
“是,奴婢這就去。”
習秋帶着濃濃的擔憂,盡管此刻她的身份并不是奴婢了,可面對這些人她也隻是想給蘇錦瑟撐腰罷了。
當下點點頭,也沒多說什麼,迅速的離開。
瞧着習秋離開的方向,殷雯雅是不屑的,蘇錦瑟就算是知道了什麼又如何呢?真以為去跑馬場告訴顧千塵就可以嗎?再者習秋也是中了這藥性,她能不能順利的到跑馬場還是問題。
當下她也點點頭,“是應該與王爺說一下的。”
“好了,殷小姐,我就不跟你們過去了,我――我先去方便一下。”咬着嘴唇,臉色發白,隐隐有着汗水從臉龐滑落,眉角帶着濃濃的緊張,“那,反正我也熟悉侯府,無須擔心。”
“要不――還是讓人陪着你?”
“沒事,麼事!”搖搖頭,蘇錦瑟明顯不願意多說了,迅速的離開了。
瞧着她略微有些慌亂的背影,殷雯雅嘴唇揚起了冷笑,轉身看向了林珞公主,“公主,那我們先過去吧,畢竟郡主也是在我們侯府長大的姑娘,自然也是熟悉侯府一切的,無須擔心。”
“如此,甚好。”
點點頭,林珞公主明顯懶得應付的樣子,跟着殷雯雅與殷金鈴朝着跑馬場的方向走了過去――
“大姐姐,郡主是不是知道什麼了?”
“無妨,我們又沒下毒,也不是很大的算計,告訴王爺又如何?”哼了一聲,最重要的是她用的東西并沒毒性,不過是讓蘇錦瑟肚子不舒服,然後引導她去自己設定的方向和位置罷了。
瞧着殷雯雅那自信滿滿的樣子,殷金鈴自然也沒多說什麼。
迅速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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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這樣真的沒問題吧?”跟着蘇錦瑟身後,習語忍不住朝着殷雯雅一行人的方向看了一眼,不得不說殷雯雅的算計太精明了,房間裡居然用的是相克的花草。
順便下了點無色無味的藥。
可偏偏并非毒藥,不過是拉肚子的藥罷了,若不是自己家郡主早有提防了,這會兒她跟習秋兩個人都要拉肚子拉死吧?
越是這樣,習語的心底越是不屑,“也虧得郡主小心,否則還真是――不過,郡主,她這樣算計您,到底又是為什麼呢?總不是隻想要您拉肚子吧?”
好吧,這樣好像也沒有實際性的傷害啊。
“急什麼,既然她這樣安排,自然有她的用心。”冷笑了一聲,蘇錦瑟可不是傻子,瞧着殷雯雅将自己引過來,她就不信沒有安排,當下眼珠兒一轉,“其實我們也可以借着這個機會試試的。”
突然,蘇錦瑟似乎想到了什麼。
整顆心都雀躍了,“那邊,習秋自然是不需要去跑馬場,就讓她去尋找闡揚好了,我們也可以在這邊尋找,至于比賽什麼的,我何必去呢。”
原本蘇錦瑟就不想比賽。
畢竟沒什麼了不起,如果能趁着這個機會将殷闡揚尋找出來,那麼也算是了了一樁心事。
殷老夫人那邊可是惦記着殷闡揚。
“那――郡主的意思是要避開這裡了?”習語原本以為蘇錦瑟是要過去看看,畢竟她也是好奇這殷雯雅到底算計什麼,可如今看來自己家郡主好像半點都不好奇?
跟着蘇錦瑟的身影朝着廂房的方向走了過去。
習語的好奇讓蘇錦瑟忍不住輕笑道,“還能為何?十之八九是想湊合我與殷盛輝,畢竟如今的威遠侯府地位相當的尴尬,若是我能與殷盛輝在一起,對侯府也不是壞事。”
如論如何,蘇錦瑟如今可是堂堂的一品郡主,還有了封地。
那麼這個郡主可是實打實的地位了。
“真是不要臉。”聞言,習語整個人都不好了,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威遠侯府這麼不要臉的東西,“區區一個文世子也敢肖想您?”
拳頭握着緊緊的。
恨不得将殷雯雅抽一頓。
瞧着習語的怒火,蘇錦瑟卻絲毫不在意,“她可不僅僅是如此算計。”
“怎麼?”
“你想想,若是我跟殷盛輝真發生點什麼,那麼肯定隻能嫁給殷盛輝,與玄親王顧千塵可就沒關系了。”紅唇揚起絲絲冷意,可惜她們算錯了。
退一萬步說來,就算自己與殷盛輝發生什麼關系。
她蘇錦瑟可不的古人蘇錦瑟,靈魂可是來自于二十一世紀,如何會傻乎乎的非要嫁給殷盛輝呢?
當然,這也隻是她内心的想法,并沒有說出來,“那麼,顧千塵可就是恢複了自由單身呢。”呵呵,殷雯雅還真是好算計,好心計,可那又如何?
她蘇錦瑟就是傻子嗎?
“郡主――”
如果說之前的話還讓習語生氣,那麼現在是徹底懵了,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啊。
啧啧,感情還是沖着玄親王來的?
“哼,這殷雯雅虧了還是侯府的嫡長女,怎麼臉皮子就這麼不要了?缺男人麼?”習語到底比是習秋,有些話一下也不知道要如何逼到了,隻是氣的兇膛都在起伏。
這真真是好算計。
瞧着習語那惱恨的樣子,蘇錦瑟也是忍不住的輕笑。
這習語可是很難有事情讓她生氣,帶着她随意的在後院走動,畢竟蘇錦瑟在這裡成長很長一段時間,自然對威遠侯府也是相當熟悉的,當下她挑着比較偏僻的地方尋找。
“你跟我過來,那邊西苑人少,既然殷闡揚沒有任何的場面出場,也沒有人知道他的存在,那麼肯定是養在比較偏僻的地方。”皺着眉頭,蘇錦瑟的心底有些心疼。
威遠侯府做事還真的很絕情。
二房一家隻有這一根獨苗都不願意放過?
不過這樣其實也好,既然滿世界都不知道殷闡揚的存在,那麼意味着她帶走了威遠侯府也不敢光明正大的鬧騰。
“郡主,那麼小的孩子,他們也……”
“威遠侯府這樣的家庭,早已經沒有了親情,隻有這能利用與不能利用。”蘇錦瑟早就看透了威遠侯府,眉角微微的勾着,身形卻是掠過了一片荒涼的湖泊。
越是靠近西苑,越是凄涼。
如同野外的草地一般,别說人了,就是鬼影子也沒看到半個,倒是滿地的野草都有寸餘高了,“這殷闡揚說白了可是擋着某些人的道路,畢竟嚴格說起來,威遠侯府是二房支撐的,沒了二房,大房又算個什麼東西?”
呵呵,如今的威遠侯可是搶奪了弟弟的一切,如今卻連人家一個孩子都不肯放過?
聽到這話,習語保持了沉默,畢竟她也不是傻子,這樣的事情也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郡主!”突然,習語的耳尖微動,隐約聽到小孩的呼叫聲,頓時臉色驟然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