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誰算計誰
“一道!”
蘇錦瑟聲調冰冷,語氣平靜。
随着聲調落下再一次刀起刀落,未待衆人回過神,甚至殷金蘭還來不及哭叫,再劃破一道長長的血口,右邊臉龐兩道狹長的血口交錯,鮮血流淌着。
染紅了她半邊臉。
染紅了她的衣襟!
空氣中也透着絲絲血腥味,讓人忍不住害怕,忍不住顫抖。
那嗜血的瞳孔,決絕的臉龐無不顯示此刻她的冷血,她的絕情!
“兩道了,如何?”冷冽的聲調緩緩響起,蘇錦瑟将染上鮮血的匕首輕輕的在殷金蘭的衣擺上拭幹,漫不經心道:“要不要接着試試呢?還是帶着她們滾蛋!”
瞳孔驟然一變!
一股殺意在她的身體萦繞着。
妖異的眸子充滿了嗜血的溫度,聲調如同地獄而來的使者,讓人從靈魂害怕。
習秋、習語兩人也是面面相觑,原來她家小姐還真是能狠的心下,不過這樣的她,似乎才能更好的保護自己,不是嗎?
“疼――疼死我了!”
“姨娘,姨娘,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惡魔,她就是惡魔!”
後知後覺的殷金蘭感覺到臉龐火辣辣的疼痛,再也憋不住自己的情緒,猛的爆發了出來:“放開我!放開我!”
滾熱的液體滑過臉龐。
殷金蘭白皙的小手緩緩的貼着臉龐,直到看着手掌染紅的血迹,再也抑制不住心底的恐懼和憤怒,咆哮着,尖叫着,求救着――各種複雜的心情爬上了心頭。
“姨娘,救救我,救救我~”
想到自己漂亮的臉龐上那火辣辣的刺痛,日後恐怕真的無法複合,這讓她心底無比的悲切,身體狠狠地顫抖着,無比的後悔,後悔自己為何來了這一趟!
“妹……妹妹!”
與此同時,殷金鈴也徹底驚呆了,隻是到底保持了幾分冷靜:“姨娘,現在還是趕緊帶着妹妹回去,指不定――”抿着嘴,接下來的話不需要說了。
“好,好,我們先走!”
忍着内心的憤怒,張姨娘看着殷金蘭那血色模糊的臉龐心狠狠作疼。
“滾!”
蘇錦瑟猛的将殷金蘭推了出去!
張姨娘迅速的将她攙扶了起來,身體狠狠的顫抖,帶着幾分冷色:“小賤人,你等着,你等着,侯府是不會放過你的!”
“随意!”
“賤人,你這個有娘養,沒娘教的東西!”
瞧着殷金蘭那血迹斑斑的臉龐,一向姐妹情深的殷金鈴更是心疼的顫抖了起來,忍不住橫眉豎眼瞪着蘇錦瑟。
該死!該死!
這個該死的廢材也有如此狠毒的時候,一向高高在上的她忍不住這口氣?
“呵――”蘇錦瑟眉角再度冷了幾分。
隻見她的身影一個旋即,‘咔嚓’一聲輕響在院子裡響起,格外的刺耳,伴随‘啊’的一聲尖叫,隻見殷金鈴發出了殺豬般的嚎叫聲,整個右胳膊毫無力度的垂了下來。
疼痛!
一下将她的理智全部吞噬了!
“金鈴!”
一時間!
蘇錦瑟生生毀了自己兩個女兒,恨意在心底蔓延,眼看着殷金蘭理智全然失去,頓時她個激動趕緊拉着自己的女兒:“我們走,你還想怎麼樣!”
“姨娘!”
“好妹妹,我們走!”
殷金蘭恨意滔天,卻更明白再堅持下去,恐怕――
一家三人帶着恨意,狼狽的離開了别苑,蘇錦瑟的臉色卻依舊陰寒,雙手緊緊握着拳頭,眉角帶着深深的怒意。
“小姐,恐怕威遠侯府不會就此善罷甘休了!”
習秋眉角帶着隐隐的擔憂。
隻是她卻也絲毫不後悔,對付這樣的人,若是不強硬,誰知道發生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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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深,蘇錦瑟卻絲毫沒有睡意。
緩緩的挑了挑燈芯,再度半躺在軟塌上,手中握着醫藥孤本,心思卻有些飄遠。
“小姐!”
習語抿着嘴唇走了過來,将她手中的孤本拿下,不悅的瞪了一眼:“這瞎燈黑火的,小姐你是想毀了自己這一雙漂亮的眼睛不成?”輕哼了一聲。
轉身。
将孤本放入了書架:“白日裡皇後娘娘送的東西,我已經單獨收了起來,小姐,您說這東西要如何處置?”
“習語!”
瞧着這小管家婆的樣子。
蘇錦瑟反而笑了起來,淡淡的溫情在房間裡流淌。
隻見她站了起來伸個懶腰:“皇後的東西,你和習秋都不要去接觸,那可是感染過天花的玩意兒!”眉角帶着絲絲冷意,嘴角勾着淡淡的笑容。
區區一個天花?
就想要她的命?
可不得不說,皇後這一手做的很絕,畢竟這些布料不過是與天花病人親密接觸過!
若不是她醫學本領過強,聞到了那淡淡的氣味,恐怕還真不知道這其中的貓膩:“這些衣服都與天花病人的衣服浸泡過!”
嘶――
這話一下讓習秋、習語都憤怒了起來!
兩人狠狠的握着拳頭!
“殺人不過點頭,這皇後娘娘也太狠毒了!”習秋忍不住哼了起來:“早知道,奴婢就算是豁出去也要在宮裡誅殺了她!”
“嗯?這是好辦法!”
蘇錦瑟挂着滿頭的黑線:“你到時候沒誅殺皇後,自己添一條命就算了,本小姐也跟你一起去死,黃泉路上倒也不孤單了哈!”挑了挑眉頭,帶着一抹好笑的神情。
習語則是直接‘噗哧’一聲笑了起來。
“小姐,您陪着這莽撞的人瘋,豈不是不劃算!”
“哎――那怎麼辦!”聞言,習秋一下也清醒了過來,當下不滿的哼哼道:“難道就這樣放過皇後?我這心底不甘心,若不是小姐您對醫術有所了解,這會兒――”
氣的習秋整個人都不清爽了!
瞧着習秋那氣呼呼的樣子,蘇錦瑟心情也好了幾分:“放心,本小姐可不是這麼好欺負的!”
眼珠兒一轉,心底一下帶着絲絲詭異的笑容。
瞧着這樣,習秋與習語忍不住全身一個激靈,隐隐的感覺到自己家小姐好像真的很可怕的感覺!
“七天,最多七天,我們就可以去普禅寺了!”
“小姐,去普禅寺幹嘛?”
“自然是去養傷啊,不養傷,如何讓這些算計我的人興奮呢?”偏着頭,露出了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她蘇錦瑟豈能容人随意欺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