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荒天重重的拍打讓原本放在桌子上的茶杯都飛了起來,最終茶水從搖晃不停的茶杯之中灑了出來,然後順着桌子的邊緣慢慢的落在了地上,滴答滴答的響聲在整個寂靜的雅間之中響起。
“原來是以前專門搶糞吃的狗手底下的老鼠啊,我當是誰呢,你們黃鶴樓怎麼還讓這種髒東西跑進來,你們衛生條件怎麼這麼差!”
荒天突然接下來的動作讓周圍寂靜的人群吃了一驚,原本做好了要看熱鬧的人群突然發現這裡是不是不會打起來,而是變成口水戰,一想到這種潑婦罵戰的樣子就讓周圍的人瑟瑟發抖,有了離開此地的想法。
“你大爺的!荒天,我要弄死你!”
趙申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荒天說的是什麼,但是自己作為太子手下的第一紅人,哪裡不會去仔細的了解一下自己主子的愛好、惡趣,以及曾經吃掉的屎。
突然一下子想到了太子曾經被人扔進過糞池,趙申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眼前的少年是誰。
荒天――這個曾經讓所有官宦子弟以及各路皇子龍孫有過瑟瑟發抖的經曆的人終于是在這一天的機緣巧妙的運氣下,讓我趙申遇見了。
我趙申雖然是一介書生,但是為自己的主人報一桶屎之仇也是要豁出自己的性命,讓這個荒天死在自己的手下,到時候太子一定會将自己好好的獎賞一番,說不定等太子登基之後自己就可以憑着這一份功勞獲得一個侯爵,那時候自己可是風光無限。
想到這裡還不動手更待何時,趙申直接就撲向了荒天,好似這個荒天有着和自己殺父之仇、奪妻之恨的人,滿臉兇狠的咬向了荒天的脖子。
“快快,要打起來了!”
一旁的人群終于是迎來了自己最喜歡看的畫面,那就是打架,而且還是群架,這種事雖然不是經常發生,但是一般來說打架都是血性漢子出現争端是最容易出現的,所以看起來也着實讓人熱血沸騰。
“呦呵,這老鼠還想咬人,先回去問問你主子吧!讓他教教你狗怎麼咬人的。”
荒天身體素質不知道比趙申這個書生要好到哪裡去了,一下子就捏住了趙申的脖子,讓他咬不出來,兩隻手撲騰的拍打着荒天的手臂,想要掙紮下來。
荒天一看趙申都開始翻白眼了,也就不打算繼續下去,一甩手就将他扔向了一旁被南宮迅三人攔住的趙申手下。
幾個手下在一開始發現趙申要動手的時候就跑了過來,想要幫自己的頭頭一臂之力,可惜南宮迅三人一下子就将他們制伏了,然後當趙申被荒天抛過來的時候,一群慌不擇路的手下立刻被趙申砸了一個結結實實,紛紛倒地在街上動彈不起。
趙申雖然被荒天先是捏住了脖子,後又是被甩了出來,但是荒天沒有用多少力氣,而且又是掉在人肉墊子上,所以沒有受什麼傷,在地上翻滾了幾下之後便站了起來。
“都起來,快他娘的起來!”
趙申經過了之前的一趟鬼門關後立刻就發覺荒天這個人可以輕而易舉的将自己殺死,所以必須撤退,無奈自己的幾個手下居然還躺在地上裝死。
雖然自己是撞倒了他們,但是自己沒有多少重量,不可能将他們撞得死去活來,隻能是他們自己在裝死。所以趙申隻能狠狠的踢了幾下倒在地上的手下之後就準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各位對不起,不知道大家來小店居然有如此雅興,喝高了之後還比劃兩下,唉,隻是動武是不太好的,希望大家能夠出去打鬧,莫讓小店遭受了無妄之災。”
黃鶴樓的大掌櫃終于是在這個時刻來到了事發地點。
大掌櫃雖然在路上聽說了打架的兩方的身份,但隻是對趙申是太子底下的人這一條信息有反應,至于這個荒天倒是沒有多餘的關注,但不管怎麼樣,自己的酒店可是不能和這種扯上關系,不然自己的酒店不死也得因為其他原因脫一層皮。
“哦,你是黃鶴樓的主人吧?你們居然放這種東西進來,難道你們店不想做生意了嗎?”
荒天指着想要偷偷溜走的趙申,眼神似乎不是在看人,而是看一種臭蟲。
“呃,趙先生可是太子的人,這位小哥可不要做出什麼惹惱太子的出格之事。”
大掌櫃雖然對荒天的身份起了疑惑,不過現在這位趙申可是太子的人,不管怎樣,不能站在太子的對立面就好了,現在的黃鶴樓可是禁不起任何的風吹雨動了。
“你嚣張什麼,仗着一身武力就欺壓一個文弱書生,你算什麼英雄好漢!”
趙申發現自已就要退出人群的時候又被荒天的一句話讓衆人将目光移到了自己身上,不得已隻好為自己說話。
“哦,還自稱書生,恐怕連字都認不出來吧?”
荒天更是雪上加霜,讓趙申更加的不堪。
而在一旁的大掌櫃看到自己被人忽視了也隻好在一旁靜觀其變,隻是心裡默念着各路菩薩,希望黃鶴樓不要遭受什麼災難。
“笑話,我可是太子手下最後學識的人了,學富五車,才高八鬥就是說的我!不信我們來比比‘詩’怎麼樣,你敢嗎?”
趙申突然想到自己要在自己最擅長的地方打敗荒天這個不知高低的臭小子,讓他知道什麼叫知識就是力量,想想看自己曾經讀過的幾十萬字的書籍,趙申在這一刻挺直了腰杆。
荒天聽到了趙申想要和自己比詩,突然間肚子都快要笑疼了,還好自己控制力比較強,将笑聲硬生生的憋回了肚子。
雖然這個世界發明了紙張,但是在有了紙這種神器之後居然沒有大肆的發揚各路學說,依舊是口口相傳,父傳子繼,讓紙張失去了記載文字的意義,因此各種文化也由此發展緩慢,隻要是個識字的人就可以稱作讀書人,就連稍有起色的詩歌依舊是一項隻有極少數人才會的活動,而且還是是那種地級的詩。
“你要比‘屎’?我可不敢,你可能繼承了你家主人的本領,我可是怕得很。”
荒天想要逗逗趙申,便不提“詩”,專門提“屎”。
“你!士可殺不可辱,荒天你有種跟我比試詩歌!”
趙申終于爆發了,一雙眼睛充滿了血絲,似乎可能在下一秒就會因為怒火攻心而死。
“好啊,比詩歌就比詩歌,不過你要是輸了可要吃屎十斤啊!”
荒天早就在心裡默默背誦起自己學過的詩句了,隻是太久沒想還是有點生疏。
“你!”
“你到底敢不敢!”
荒天看着趙申依舊是指着自己,便雙手叉腰的看着氣急了的趙申。
“比!”
趙申終于是開始了這一個有味道的賭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