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遠志将怒火的發洩到了鄒靖和劉備等人的身上,帶着大軍直接撲向了鄒靖大軍。鄒靖等人看到了程遠志率大軍前來,隻能先行撤退,先返回到了桑水西岸進行休整。
安營駐紮了之後,鄒靖清點了人馬,發現他的兩千人就隻剩下一千二三了。有好多人都被黃巾軍打散了,不知所蹤!
劉備傷亡也很多,他的五百兵馬還剩下三百多,其餘的不是死了,就是不知所蹤了。好在之前劉備還有一些俘虜被他安置的很好,沒有被黃巾軍救走。他立刻将俘虜當中的青壯收編,讓他們加入自己的軍隊,才回到了五百多人。
劉充進城之後,讓宋全跟着守軍安置好自己人,他帶着王琦和程名兩人去拜見長官!
“鄚縣劉充劉長恭拜見兩位使君大人!”
使君是漢末時期對于郡守、刺史以上的高官的正式稱呼,主公這個稱呼在曆史上其實是諸葛亮等人發明出來,專門用來稱呼劉備的。是因為當時曹操成了魏王,劉備作為對抗曹操,地位不能弱于曹操啊!所以他就稱了漢中王,不過再舉行儀式之前,他還是比曹操弱啊!所以他的手下就想出了主公的這個稱呼,來稱呼劉備!
不過後來,這個稱呼就被所有的主君使用了,到了羅老先生寫演義的時候,就所有人稱呼主君都叫主公了!
讨論這個對不對,暫時也沒有什麼意義,反正劉充也沒有想要叫其他人主公。
郭勳和劉衛看着劉充,他們顯然沒有想到剛剛殺進城的義軍首領竟然是一個少年。劉衛聽到劉充姓劉,不由得問了一句:“長恭,你家住鄚縣,可是和河間王有血親?”
劉充回答道:“家父乃是孝穆皇之孫!”
劉衛一聽,立刻欣喜的說道:“原來是賢侄!“
劉衛也是漢室宗親,不過卻是趙王一脈的,是現在的趙王劉赦的堂兄。東漢最早的趙王是光武帝的叔叔,被封後其國一直持續到了漢末,建安十八年被改封博陵,最後魏代漢時為崇德侯。
不過現在趙王一脈還算風光,出來從政的除了劉衛之外,還有幾個擔任縣令,顯出落寞之勢。
所以聽到了劉充是河間王一脈,立刻對劉充表示了親近之意。不沖别的,就單憑劉充能夠沖殺進城的壯舉,就注定了劉充日後的地位。
劉充怎麼也算的上是陛下近親,就算陛下再死要錢,也不會對自己家人要錢啊!說不定還的倒搭很多。
郭勳也不是笨人,他對劉充問道:“長恭現在身居何職?”
劉充答道:“充現為白身!”
“廣陽縣尉前幾日戰死,不如長恭暫代縣尉一職,負責薊縣防守如何?”
劉充猶豫了一下,說道:“使君,我是客軍,若是充當主官恐怕難以服衆!”
郭勳擺手說道:“長恭此言謬矣!長恭乃是漢室宗親,到何地都是主軍,無需擔心其他。我會親自在将士面前說明,長恭隻管放心指揮就好了。”
“既然如此,充便卻之不恭了!”劉充立刻領命,雖然是暫代,但是卻掌握廣陽的兵權,他當然願意了。
郭勳立刻召集了廣陽還能作戰的士卒二百多人,宣布了對劉充的任命。劉充對這些人抱拳說道:“諸君守衛薊縣勞苦功高,劉充很想和諸君并肩作戰。隻是還請諸君暫時歇息,飽餐一頓,等明日再來守城,廣陽暫時就交給我們就好了!”
這些将士已經奮戰二十餘日,一聽到可以休息了,不少人當時就跌坐在地,呼呼大睡起來。
他們是真的疲憊了,劉充将宋全招來,輕聲說道:“你先帶人上城牆防守,就按我們在鄚縣時候布置,盡可能的收集物資。”
宋全走好,劉充有對王琦說道:“去取些被褥和車馬來。”
不一會兒,車馬被褥被取來,劉充親自帶人把被褥鋪好,将那些睡着的将士擡上車,然後拉回軍營安置。
安撫了廣陽縣兵之後,劉充這才登上城牆準備物資。
第二天一早,黃巾兵就開始攻城。劉充直接讓人開始燒開水,城上能夠守城的物資已經不多了,能夠節省一點是一點。
劉充砍翻了一個登上城牆的黃巾軍,看到開水燒開,立刻讓人向下傾倒開水。
漫天的開水從城上澆下來,黃巾士卒立刻被燙的撤開。很多人都捂着臉在撤退,有的甚至捂着眼睛從長梯子上跌落下去。
城内防守起了效果,城外鄒靖也和劉備分兵,城牆四面進行騷擾。
這一次鄒靖等人是一擊就走,根本不和黃巾軍交戰太長時間。特别是弓箭手和騎兵,都是遠遠的射箭,黃巾軍追來了就撤退,不追過來就繼續用弓箭射擊。
黃巾軍雖然也有不少的弓箭,但是擅長射箭的人太少了,都被派到了城下掩護攻城。
那些不擅長射箭的弓箭手,離城牆遠了,可能都無法将箭矢射上城牆。離得太近了,就會被城上重點攻擊。幾次三番下來,黃巾軍當中的弓箭手就被打廢了,換了一茬又一茬。
廣陽縣兵休息好了之後,也上城牆參戰,發現這些義軍雖然沒有什麼章法,但是卻都很勇敢。
黃巾軍登上城牆之後,這些義軍就會立刻一擁而上,将黃巾軍砍死,勇猛異常。
廣陽縣兵看到這種情況,立刻加入戰鬥。他們守城經驗豐富,立刻告訴這些義軍該如何防守。
有了廣陽縣兵的教授,義軍很快就掌握好了守城的節奏,什麼時候砸滾木礌石,什麼時候澆開水,什麼時候可以放人登城,這裡面都是學問。
劉充也跟着這些縣兵學習到了很多,他本來以為守城隻要将敵人當在城外就好了。但是卻不想守城還是需要适當放幾個人登城。
敵人登城,必然士氣高漲,此時将其斬殺,其士氣必然低落。如此漲漲消消幾次,敵人的士氣就很難再長了,這很符合曹刿的“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的理論。
由此可見,人生處處是學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