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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章 隻要你夠狠

大明資本家 革命咖啡 2559 2024-01-31 01:13

  那衙役又開始聒噪起來,歎了口氣道:“咱們今天算是倒了八輩子黴,誰能知道,那家夥的背景竟如此之厲害!”

  柴銘一股怒氣直沖腦門,差一點破口大罵出來。

  你他娘的,還不是被你所害!讓你去拉人,你就沒把人家到底是幹什麼的打聽清楚?一個書商能有這麼大的背景能耐,能讓身居高位的人以及一等一的衙内蜂擁而至!

  那衙役舔了下嘴唇,接着道:“早知道,咱們就不該要詐人家的銀子,而應該好好巴結。到時大人有這種靠山照應,肯定平步青雲,我們也可以沾點光。不緻于鬧成這樣,有家不能回,提心吊膽的四處逃命!”

  他頓了一下,又道:“大人,那個被稱為郭少的,應該是郭太保家的吧。邬景和是個武舉,不過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成為附馬。範少、劉少以及其它幾位少,瞧模樣也都是喜歡舞槍弄刀的主,這麼說這麼多的少,全都是武将之後。幸虧咱兩個逃得及時,不然怎受得了他們這些練家子的拳腳!”

  柴銘越聽越是火大!他既認定這次所以闖下這麼大的禍事,皆是那衙役沒打聽清楚李飛白背景的緣故!一個無能的人,辦砸了差事,不說忏悔,還在這裡說笑?他每聽那衙役說一句話,都覺得刺耳無比!

  這時,他的目光已移到殺驢的棚子下。

  無論殺驢的刀具上,還是斬驢頭剁骨頭的木頭墩子,上邊皆是黑乎乎的血迹。就連棚子下的地上,也被血浸透成暗紅色。

  一窩的蒼蠅落在地面上,稍有一點響動,它們便從地面上騰起,于半空“嗡”的一聲炸開。稍頃,又落于地面、木頭墩與刀具上。

  柴銘看着那些血迹,鼻子裡似乎聞到血腥味,而且越來越是濃郁。耳旁,那衙役還在聒噪,盡說些不着邊際的廢話。

  什麼這輩子是沒指望了,隻是希望下輩子能有幸投到一個巨官大宦的家裡,當一當公子爺,過一過衙内的瘾!

  一句句廢話攪得他腦袋疼,讓他無法思考問題,要是一切能清靜下來該多好,再說這家夥一直這樣喋喋不休的,也十分容易暴露!

  這家夥就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包袱,得趕快甩掉這個包袱。可看這家夥的架勢,是要跟蛆蟲粘腐肉一般,粘上他了。寶鈔提舉司被這家夥抱腿的事,絕不能再發生!

  可該怎麼才能甩開這個包袱!

  那些血迹慢慢的把柴銘的雙眼染紅,血腥味也刺激的他呼吸急促心跳加快,他道:“你往我這邊挨一挨!”

  那衙役瞬間安靜,過了一會笑道:“大人是不是想到保命的辦法,要對我耳提目命?”

  柴銘“嗯”了一聲,悄悄把從草垛裡摸出的一根草繩拿在手上,兩隻手各拿一端,試了試。草繩很結實,不會輕易斷裂。

  然後他把草繩打了個活扣,另一端牢牢綁在手腕子上。

  那衙役想從草垛子下直接挪到柴銘身旁,但很快發現這樣做是徒勞的。

  他嘿嘿一笑,道:“他娘的,我還以為草垛子裡就像水裡一樣,嗖的一聲就劃到大人身旁了。誰知草擠壓的太過壓實,不能遊到大人旁邊。”

  說話間他坐起身來,雙手按住草垛,挪動屁股朝這邊移來。

  柴銘猛的也坐起身來,面色吃驚的看着那衙役後邊,問道:“那是什麼?”

  那衙役連忙扭頭去看柴銘所看的地方,忽然之間,從頭頂落下個東西,正好套在他的脖間。他還道柴銘在跟他開玩笑,正要說笑兩句,問柴銘要幹什麼。

  脖間的東西忽然一緊,勒得他根本說不出話來。他這才發現,脖間的東西是繩套,而柴銘也不是在跟他開玩笑,而是要他的命!

  那衙役伸手去抓柴銘,後背卻被柴銘一腳蹬住,根本夠不着。他又連忙去拽脖間的繩索,繩索卻已深陷肉中,用手将肉扣得稀爛,也無法拽住繩索,更别說把繩索拽開,好吸一口氣。

  那衙役掙紮了一會,力氣慢慢沒了!雙腿繃的筆直,屎尿橫流,扒拉在脖間的雙手松開,無力的垂下,再也無法動騰一下。

  柴銘怕那衙役沒有死透,又勒了半頓飯時間,這才松手,用草把人埋了!

  這下安靜了!可以繼續想問題了!他把自己也埋入草垛中,卻還是無法集中精神想問題。心中惶恐不安,隻怕有人突然出現,繼而發現草垛中的死人。

  得趕快離開這個事非之地!

  柴銘從草垛中起身,就要打開後門開溜!可想到自己一身官服,走在人群中太過紮眼,于是準備換身衣服再走,為了防身,随手從宰殺驢的刀具中撿了一把刀出來,掖在衣服下往二院而去。

  二院是掌櫃的一家老小以及夥計們歇息的地方,這時,驢肉館的生意還沒忙完,掌櫃的一家老小以及夥計都在前邊忙活,正好能偷身衣服換上。

  他直奔主屋而去,推開門卻與一個五六歲的小姑娘撞到一起。

  那小姑娘是掌櫃的閨女,長得白靜漂亮,深得客人們的喜歡。

  柴銘也同其它客人一樣,很喜歡這個小姑娘,每次來驢肉館吃飯,都忍不住抱一抱這個小姑娘。有時候去吃飯時還刻意帶上點糖果,好逗小女孩。

  兩人也算是老熟人了。

  那小女孩一見是他,忙笑道:“柴老爺,你又過來吃飯了?是不是在前邊沒找到我,于是跑到這邊找我?”

  柴銘“嗯”了一聲,以示回答!

  那小女孩又道:“這次給我帶什麼好吃的了!”說話間就去柴銘懷裡翻找。

  柴銘措手不及,衣服被那小女孩一拽,掖在裡邊的刀便露了出來。

  那小女孩雖小,但看到刀也知柴銘不懷好意,吓得哭鬧起來。

  柴銘大急!

  他逃跑之後,肯定有人已經驢肉館的人交待過,若碰到他直接扭送到官府衙門去。小女孩這一哭鬧,驚動前邊的人過來查看,他還能有個好?

  慌亂之間,他連忙去堵小女孩的嘴!

  小女孩更回害怕,張口朝柴銘的手上咬了一口,一邊大喊“爹爹救我!”一邊繞過柴銘往門口跑!

  柴銘忍住手上的痛,一把扯住小子孩的頭發,見小女孩還在大喊大叫,也沒顧上多想,直接把手中的刀刺了出去。

  一刀兩刀,三刀四刀,如他所想,耳旁又清靜了!

  他把手上的血在衣服上擦了擦,看着小女孩還在不停抽搐的身體,突然明白一個道理。

  以前他白活了,什麼十年寒窗苦讀,什麼隐忍等待機會,其實都是錯的。要想出人投地,不需要這些,隻要你夠狠,什麼都能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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