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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節春汛

大宋武夫 引弓 3583 2024-01-31 01:13

  趙谌已經親政,雖然他還隻是一個十四歲的少年。而朝廷的事情,大多數都是有宰執和樞密院定奪,讓趙谌用印而已。少數幾件事會當着趙谌的面提出來,讓他熟悉政務。趙谌即使發小孩子脾氣,也不會有大礙。

  但如同今天這般,趙谌把執政、殿帥都責罵一番,卻是非常少見的情形。趙谌已經越來越不滿意垂拱而治的狀态,要到前台親自操刀大顯身手的期望越來越強烈。

  宰執團體和皇帝之間,已經有了裂痕,隻是最上面還有一位太後壓着,趙谌不敢坐得太過分。

  “吾非是對李相公等宰執不滿,隻是朕已經親政,他們就該自覺的把朕當皇帝來對待,而不是将朕當做一枚行走的印章。”趙谌今天大鬧了一場,稍稍有些心虛,他這樣自我安慰。

  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趙谌繼續這樣試探着,試圖逐步的從宰相手中拿回一些權力。

  今天責罵王禀,是趙谌開始向軍權伸手的第一步,在走出這一步以後,趙谌才發現,自己身邊連一個可靠的将領都沒有。經過汴梁圍城,即使皇帝再遲鈍,也知道精兵良将是這個時代保住祖宗基業的根本。

  “芸芸衆将中,誰是寡人的韓信呢?”趙谌最先想到王禀,立即搖頭否決了他。出于十四歲少年的逆反心理,凡是母後器重的人他都不願用。

  現任勾當殿前司公事呢?看都門禁軍被帶成了什麼樣,就知道這個人不行。

  老将解潛,屢戰屢敗,還是安心在步軍司管理軍務吧。

  今天還見到了龍捷軍指揮使呼延灼和他的兒子呼延通呢?想到這兩個人姓呼延,趙谌心中湧起一股不适。母後不斷地和他提起,呼延庚的救駕擁立之功,但寡人已經獎賞過他了,豈可反複提起,好似寡人欠他的一般,呼家的人,絕不再用。

  劉光世倒是個伶俐人,出身世家,進退得體,麾下幾萬軍卒倒是有模有樣,雖然他是罪臣劉延慶的兒子,但劉延慶已經為國而死,就不必誅連到他兒子身上了。

  但是,萬一劉光世和他父親一般,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呢?不行,朕一定要親自簡拔一批良将,朕提拔了他們,他們一定知恩圖報。而且,俗話說,使功不如使過,要找那些犯過錯的大将。

  突然,趙谌腦子裡冒出一個人來,這人大約二十七八歲,孔武有力,雙目炯炯有神,在宣和年間,出征燕雲之前,祖父接見西軍俊彥,自己曾見過這人一面,此人神采飛揚,讓人過目難忘。

  這個人,就是靖康元年金兵第一次圍城,出城劫營的姚平仲。那一次劫營,七千精兵損失慘重,大将楊可勝被俘被殺,姚平仲突圍後不知所蹤。但這次失敗,并非姚平仲本人的過錯,而是朝中有奸細。

  如果眼下朕頒下一份诏書,赦免姚平仲的罪過,讓他歸朝效力,不僅能得到一員大将,還能向天下顯示朕的兇襟。而且姚家是西軍将門,現在河北的姚友仲,王德,都會感激朕對姚家的寬厚,而誓死效力。

  朕是一位多麼包容而睿智的天子呀。想到這裡,趙谌被自己感動了,他提起筆來,寫下了這樣一份诏書:

  “制曰:漢室備胡,複魏尚雲中之守;秦人禦晉赦孟明ゾ渑之奔,與其選衆而收新進之材,孰若棄瑕而責老成之效。具官某禀資沈鸷事上樸忠,昨緣外侮之侵嘗畀中權之任,乃恃戎昭之果靡遵廟勝之誤,坐此逾年隐於亡命。肆朕纂圖之始時,求敵忾之良,議者皆言汝為可用,執幹戈以衛社稷,方急壯猷聽鼓鼙而思将臣,……可複吉州團練使所在出榜召赴行在。”

  這封诏書在都堂裡打了個轉,宰執們認為召回姚平仲,有利于安撫武臣之心,李綱副署了诏書,傳檄天下。

  這封诏書到達河間的時候,已經是春分,建炎三年的元月是一個暖冬,這也讓黃河汛期大大提前,黃河的春汛到來,春天已經來了。

  春分,呼延庚今日要與高鹭完婚,姚友仲也是賀喜的賓客之一。

  雖然高鹭隻是平妻,但呼延庚還是按照娶正妻的要求,一絲不苟的辦了全部儀式,也虧的去延安的時候張婵一路得高鹭照顧,兩人處得不錯,張婵才以大婦的身份準了這些儀式。

  賀喜之人已經散去,呼延庚回到後堂,高鹭正在卧房裡等他。呼延庚推門進去,卻發現張婵挺着大肚子,在和高鹭說話。見呼延庚進來,張婵拍拍高鹭的手:“妹妹過來,我極是高興,總有人幫我分擔這個家。”說完,看了呼延庚一眼,就退出去了。

  呼延庚揭了蓋頭,見高鹭帶着鳳冠,低着頭。他伸手解下鳳冠。高鹭擡起頭來:“從今以後,我便是你家人,我願為你赴湯蹈火,你切莫負我。”

  呼延庚想說些什麼,高鹭道:“莫要說了,你若有真心,我自然知道,你若負心,我也知道。”說完閉上雙眼,任呼延庚施為。

  呼延庚将高鹭平放在床上,她通體潔白,粉紅的蓓蕾分外醒目誘人,呼延庚輕輕親吻過她的全身,慢慢分開她緊繃的雙腿,一滴琥珀色的清露從高鹭腿間滴淌下來。

  軟玉溫香抱滿懷,春至人間花弄色,将柳腰輕擺,花心輕拆,露滴牡丹開。

  高鹭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緊緊咬着嘴唇,感覺心中,一根一根的荒草滋長出來,這些荒草連成一片,從心頭向着全身滋長蔓延,她全身一絲力氣也無,隻感到無數根荒草在全身上下撫弄着,撩撥這,将深藏在身體裡的欲望一絲一絲的撥弄了出來。

  呼延庚的溫潤的嘴唇讓她的蓓蕾翹起,雙手是讓荒草滋長的根源。

  高鹭緊緊咬着嘴唇,雖然已經決定成為呼延庚的妻子,但未經人事的她,也絕不在自己的愛人面前,損毀冰清玉潔的形象。

  隻是太難忍了些,不是說會疼嗎,自己一直習武,也受過傷,疼一會兒就過去了,隻是從心頭泛起的麻癢,已經要将自己吞噬。

  高鹭忍不住将雙腿又夾起來,這才發覺自己雙腿之間一片泥濘。

  “郎君,不要再羞辱我了。”

  “娘子躺好了,我們慢慢快活,反正有大把時光。”

  “老爺,饒了妾身吧。”

  呼延庚不理她,繼續把玩着她潔白完美的身體,突然用手指分開了牡丹的花瓣。高鹭淬不及防,驚叫一聲,緊接着一聲歎息。

  “老爺,求你了。”

  “求我什麼……”呼延庚給了高鹭一個深吻:“說出來。”

  “老爺,收了妾身吧。”

  呼延庚輕輕地摩擦着,突然向内一挺,接着快速動作起來。高鹭發現在自己的處子之身裡面,早已被欲望塞滿。

  怕高鹭疼痛,呼延庚輕輕地做了第一次,兩人休息之後,又酣暢淋漓的來了一次。這次高鹭疼得有些受不了,雪雪呼痛,軟語哀求,呼延庚抱着她說了好久的情話。兩人相擁而眠。

  第二天早上,呼延庚起床時,高鹭還在休息。呼延庚穿戴整齊,到大堂上聽取張彥橘和張憲的彙報。

  “已然開春,各個邑保要督促居民春耕。”

  “春耕時要推廣鐵器,包括鐵犁。”呼延庚提醒。

  “鐵犁需要牲口才能拉動,牲口不足呀。”

  呼延庚給出個主意:“讓各個邑守去籌集牲口,然後租給各個保甲使用,在收夏稅時,租金一并收取。出租牲口的豪強,則可以用租金抵稅。”他這隻是一個建議,但要落實這一條,又不知道有多少瑣碎的事情要做。

  “春耕開始後,軍隊要下田,幫老百姓春耕。”

  張憲正想說什麼,這時聽見傳令兵在外報告,相州嶽飛派人送信來。呼延庚下令讓他進來。

  “啟禀安撫,杜安撫使要挖大河。”

  杜充自從大名逃跑以後,在相州、衛州一帶重新集結部下,又将在河東作戰的王彥、嶽飛兩軍召集到麾下。

  王彥和嶽飛撤離河東後,除去張克戬孤守平陽,河東再無宋軍能夠阻擋金兵西路軍的南下,完顔粘罕、完顔婁室、完顔銀可術等部,席卷河東南部與京西北路,占領洛陽。

  這樣,杜充手下接近四萬宋軍,就被金兵東路軍和西路軍保衛在相州、衛州這樣一個狹小地域内。

  河北東路的呼延庚部,在經曆雄州之戰、河間之戰、冀州之戰、棣州之戰的時候,吸引了河北境内的大部分金兵,杜充呆在相州,安心抵禦南面來的粘罕所部,一面算計着呼延庚。

  誰知道,棣州之戰打完,在河北東路沒搶到糧食的金兵,如同瘋了一般,開始進攻杜充部。

  杜充果然天縱奇才,在陳粹應付河南方向的金兵,王彥阻擋河北方向的金兵,雙方鏖戰正酣的時候,他下達命令:“把大河給我挖了。”

  當時,嶽飛帶領五千部下,正在杜充手下擔任中軍預備隊,聽到杜充的這個命令,嶽飛大叫:“挖開大河,阻擋不了金賊,隻會害了軍士百姓。”

  杜充道:“爾一介武夫,知道什麼朝廷大計,百姓死得越多,我抗金大業越悲壯,相州死的百姓最多,我杜充抗金的功勞最大。”

  嶽飛拜倒:“安撫,豈有拿百姓的性命充功勞的道理?”

  “居然敢譏諷本官,來呀,把嶽飛這佃戶拉出去砍了。”

  本書文戲、武戲、情感戲俱佳,麻煩大家打賞下,收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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