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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節開戰

大宋武夫 引弓 3814 2024-01-31 01:13

  “跑啊~”一個驚恐的金兵嘶叫着,向後逃了過去。将校一刀将他砍翻,随即被幾支長箭射倒在地。恐懼如同瘟疫一般,瞬間,受傷的将校被驚魂未定的人們踩到。宋兵們跟了上來,宋兵的旁牌手已經離開了長槍的保護,追殺着逃散的金兵。

  “殺了完顔胡魯!”呼延庚高聲的喊着,“殺完顔胡魯,賞銀碗一個。”

  完顔胡魯從夢魇中驚醒過來,一手拔出了身邊的刀劈開營帳。被驚醒的士兵慌忙的亂竄,将校們竭力的鞭打着亂跑的士兵。怒聲高喝着,将驚醒過來的人組織起來,不多的騎兵騎在馬上,聚攏在一起,前後營同時響起的喊殺聲,讓他們不知如何救援。

  漫天的火箭如同流星,射進營帳中,金兵們四處亂跑,有的找水救火,有的拎着衣服從燒着的帳篷中沖了出來,有的将領大聲的發布号令,但沒有人聽從,一萬餘人的大營,全都亂了套。

  “殺了完顔胡魯~”震天的聲音伴随着大地的振動傳了過來。五百騎兵,頭戴鬼面,全身黑甲,馬批裙甲,借着火光的照耀,直接沖到大營裡來。

  “放”

  箭雨再次覆蓋了敵人的鐵馬,幾個人落下馬來,但鐵騎大隊狠狠的撞在了聚集的人群中。弓箭手大亂。騎兵手中破甲錐已經呼嘯的紮入慌忙躲避的金兵弓箭手,慘叫聲立刻布滿了整個營地,躲避不及的弓箭手被奔馳而來的馬匹以及長矛帶入了地獄。

  弓箭手們呼喊着相兩側潰散而去,金兵騎兵立刻攔截了過去,宋軍的鐵騎騎兵卻不停留,跟着四處逃散的金軍步兵追殺,貫穿了整個中軍後向前沖了出去。

  “殺了完顔胡魯!”震天的響聲再次從中軍前方傳了過了。

  “金賊不死,我等便亡”

  “金兵不死,我等便亡”雄壯,悲涼的吼聲,沿着沖進營中的宋軍大隊,瞬間蔓延了過來。

  天色濃黑,箭雨随即落在迎上來的金兵身上。高寵打發了性子。狂吼着,将手中的長槍向左右側分刺。他的馬前無一合之将。大隊的步兵已經進營。混戰開始了。

  “傳令歩鹿孤樂平,支援高寵,不得有失。”呼延庚确實是對高寵愛惜萬分,生怕他還是年紀輕輕的時候就送了命,但歩鹿孤樂平會錯了意,吐了口痰:“對小妞兒真是寶貝得不得了,愛屋及烏啊。”

  “傳令邱穆陵仲廉,從中部遮斷金兵大營,讓他們首尾不能相顧。”

  “傳令楊可發、魯智深、關力原、熊大白,列陣進營,小心被金賊反咬。”

  “傳令史進,注意營外警戒,小心變故。”

  “呼~喝”一支兩百人的金兵騎兵從側面繞過了步兵的阻擊,向着呼延庚沖了過來。

  “擒賊擒王,賊寇自散”完顔胡魯大喊着,他還沒有喪失女真的蠻勇,要帶着親衛謀克斬将奪旗。

  “快退~”高鹭扯着呼延庚的馬辔頭。

  “退?豈非笑話!”呼延庚從得勝鈎上取下鐵槍,在空中一揚,“親衛,随灑家踹營”大喝聲中,戰馬已經躍出。高鹭頓了一下,跟了上去。

  雙方主将的親衛殺作一團,呼延庚刺翻兩人,尋着完顔胡魯去。就在他想當着高鹭的面逞一回英雄的時候,一個飛爪從天而降,抓住完顔胡魯的肩膀,把他拖下馬來。呼延庚叫道:“慢着,我的。”

  邱穆陵仲廉已經殺散完顔胡魯的手下,來到跟前:“将主乃一軍主帥,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還需謹慎些。”

  這一股金兵已經被徹底的剿殺,整個戰場宛如血肉攪拌機,金兵們的屍體層層疊疊。宋兵們在解決殘存的金兵。

  歩鹿孤樂平來到邱穆陵仲廉身邊,笑嘻嘻的:“你好大膽,搶戲。”

  邱穆陵仲廉沒聽清楚,他道:“我非是貪圖一個銀碗,将主的安危是第一位的。”

  “一個孛堇而已,咱們兄弟幾個,誰抓不是抓,可你沒注意,少兄是要在那小妞兒面前表現一番,你搶了他的風頭了。”

  “少兄安危第一,謹慎為上。”邱穆陵仲廉還是木讷的回答。

  “别說那胡魯傷不了少兄,就是少兄挨上一刀兩槍的,又死不了,得個教訓反而好了。”

  “什麼教訓?”

  “你裝什麼糊塗,少兄整日帶着高家那小妮子厮混,哪裡是做大事的樣子。”

  “噤聲。”邱穆陵仲廉謹慎地往周邊一掃,别人都早着力斬首搶功勞,沒人聽到他和歩鹿孤樂平的對話,才低聲道:“此事還需找時機勸誡少兄為上,今日大庭廣衆,休叫他人聽去。”

  兩人正在這裡閑聊,突然傳來一陣鳴金聲,呼延庚下令打掃戰場,收兵了。

  兩天後,完顔胡魯全軍覆沒的消息傳到了燕京。

  “孛堇生死如何?”完顔蒲魯虎問。

  “不知。”

  “再探。”

  等探馬出去了,完顔浦路虎冷笑一聲:“被一群賊寇打得全軍覆沒,我這個弟弟還真是有本事啊。”他一面使人查探平州的詳情,一面遣使向上京會甯彙報。

  但他沒有再派軍進攻平州,一來情況不明,他不想冒險。完顔胡魯帶的無論是如何次等的雜兵,畢竟有一萬餘人,被人打得全軍覆沒,這賊寇也不簡單了。

  二來,他早就有養寇自重的心思。他和完顔胡魯雖然同父,但并不同母,也說不上多深的感情。

  但既然有弟弟這麼好一個借口,他就留在燕京好好經營。南京析津府以及南京道,是遼國治下最富裕的一道,控制住燕京絕對沒錯。

  完顔蒲魯虎又去向完顔斜乜彙報了,說平州賊寇勢大,完顔胡魯生死不知,他要剿滅賊寇之後再南下,向完顔斜乜借兵。

  不知完顔斜乜道:“吾手上這兩萬本部,是要增援南面的,斷斷不能貿然借給你了。”

  完顔蒲魯虎本不想完顔斜乜插手,他隻是要一個留在燕京的名義,在被完顔斜乜任命為燕京副留守之後,他就知趣的告退了。

  出的門來,完顔蒲魯虎心中嘀咕:“南面已經打了三天了,怎還不見戰報送來。”

  史載:粘罕自草地歸至太原,遣楊天吉使夏國約同寇陝西。金人起燕山、雲中、中京、上京、東京、遼西、長春諸路民兵入寇兩河。

  十月十六日醜初到卯初之間,始終處于緊急備戰狀态,随時準備出擊的金軍行動起來,在東起蘭溝甸、西迄範村,綿亘四十多裡的沿河陣地上,選擇了七八處渡口,先後渡過白溝河,發起全面攻擊。

  這是一個晴朗的、标準的北方初冬的日子,沿河地區不時吹來一陣陣寒意襲人的風。夜,好像一塊沒有完全收攏的黑暗的幕布,始終透露出一線亮光。

  一隊隊金軍在那神秘的、透着亮光的黑夜裡,越來越多地從原來駐紮的營房裡湧出來,集中到指定的渡口去。他們興奮地準備渡過這一條他們渴渡已久的界河,大戰一場。

  在渡河之初,各處渡口都出現了事前估計到的程度不等的混亂,這給予宋軍以可乘之機,但是金、宋雙方的戰士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騷動的金軍一心隻想渡河去攻擊宋軍,沒有想到自己也處在被攻擊的危險中。在金兵的背後,還有宋軍占領的歸義縣,雖然駐軍人不多,但從背後一擊,也夠金兵喝一壺的。

  防守的宋軍很早就發現有大批金軍從後方出動,集中到河沿來準備渡河,有的已在開始渡河。防守部隊急忙把這個警報一層層地轉報上級,自己守住陣地。

  眼看金軍的活動越來越頹繁了,宋軍卻沒有采取任何阻擊行動來阻止敵軍的渡河。這是因為他們已經喪失了戰鬥意志。

  宋軍應當半渡而擊之。但是目前的宋軍卻沒有這麼做。他們中間的大多數人都處于萎靡不振的精神狀态中。他們機械地執行任務,在規定的地點巡哨,到了規定的時刻收隊、接班,這一切都是上級要他們做他們才做,與他們自身痛癢無關。

  一開始,河北兵馬大元帥、康王、九皇叔、趙構高呼着“迎回二聖”的口号,宋軍又連克河間、深州、趙州,楊惟忠部士氣如虹,沿路金兵望風而逃,州縣紛紛反正,大軍不費一箭一失,就占領了以前遼國的雄州部分——歸義縣。

  此時大家士氣高昂,河北兵馬大元帥、康王、九皇叔、趙構卻叫了“暫停!”宋軍停止前進不得啟釁,等待議和使耿南仲去燕京議和,贖回二帝。

  這一道荒唐的暫停令,給予戰士們的心理打擊實在太巨大了,他們過河去一擊的信心和決心,都已經被磨光了雖然到了如此必要的時刻,他們仍然鼓不起和敵人拼一拼,同歸于盡的勇氣。

  不僅士兵如此,中上級的軍官們萎靡更甚,聽到這樣緊急的警報,他們也是心中無數的,都怕負起責任來。他們唯一可行的就是把情況上報,把責任迅速往上推,等候更高級的軍官決定他們的行止。

  在河邊作“壁上觀”的士兵們。親眼看到敵軍準備渡河,即将渡河,正在渡河,沒有一個人懷疑他們渡河過來的目的是要進行一場厮殺。他們中間也很少人想到自己首當其沖,馬上就要成為厮殺的一方。

  因為他們在思想中沒有戰鬥的準備,他們的上級沒有讓他們準備好随時迎擊來犯之敵。他們沒有以一矢相加,阻止金軍渡河。

  而上級之上還有上級,說不定要等到大元帥下一道命令,才能決定他們是否可以挺身迎擊。

  這一切都是十分遙遠的事情,他們還來得及在河邊上打三個瞌睡。宋軍就是在這樣白白浪費了最寶貴的一個時辰。

  待楊惟忠看到形勢不妙,臨時作出還擊的命令,親臨前線督戰時,時機已經太晚,金軍已在大部分的渡口渡河成功,形成燎原之勢,大局糜爛,不可收拾了。

  六萬金兵先鋒渡河,楊惟忠部十萬人在白溝河潰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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