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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二十九章 一石二鳥

大秦帝國之召喚天下 零七度 2494 2024-01-31 01:13

  司命神醫回想着自己看到的秦軍隊伍,傷痛的士兵能得到真正的照顧,秦國軍隊中的醫療像是自成一個體系一樣。

  傷病的傷口需要用幹淨的清水清晰以後,這才撒上華佗配置的止血散;6他還聽說,秦國皇帝任命華佗廣收門徒,這些門徒将來就在軍中作為軍醫。

  醫生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一種職業,軍隊中的軍醫也是一樣的,大軍吃了敗戰以後,也不會殺醫生,敵國的人攻破城池以後,屠城也不會殺醫生;甚至是異族的人殺進華夏,看到醫生以後,也會強行擄走而不殺。

  這個時代的人是脆弱的,稍微有一點輕微發熱,就會把自己珍貴的性命丢掉;醫生在人們的心中,有着非常神聖的地位。

  “我希望我們以後一直都可以這樣對岸飲酒,也希望你的女兒能成為我的弟子,繼承我的巫醫。”司命神醫歎了一口氣:“隻是可惜我的女兒不能繼承我的醫術。”

  花老頭笑了笑:“泥這話就過謙了,俗話說龍生龍鳳生鳳,耗子生的兒子會打洞……”

  “她經常動殺念,心不誠,學不了我的醫術。”司命神醫頹然不已,臉上那些奇異的花紋都不能遮擋住他臉上的失望。

  花老頭明白了些什麼,道:“我的醫術沒有這樣的限制,就像當年一樣,我女兒學你的醫術,你的女兒學我的醫術。”

  司命神醫一雙手握住花老頭的手,把花老頭的酒盞都打的掉在了鍋子裡:“老花,你真是我最好的朋友。”

  “你說你一個山野之人,什麼時候學會這一套了?”

  司命神醫有些慚愧:“聽說山外的人都喜歡這樣說話。”

  “當年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要也這樣說套話,哪裡還會有我們現在的友情?”

  ……

  許負靠在草堆裡,一邊上的父兄正圍着一個火盆,周圍牢房裡邊的人臉上帶着木然的神情,呆滞的眼神盯着這一團溫暖的火。

  這是作為皇親國戚的一些特殊待遇,這個牢房看起來還是非常幹淨,像是被人打掃過一樣;溫暖的火盆和足夠多的柴火,保證他們一家四口不會在牢獄裡邊凍死,至于其他的囚犯,死了就拖出去喂狗,這可不是說說而已。

  隻是許負心中還是不明白,這到底是為什麼?依照她的聰明,有怎麼看不出來那一個所謂的小布人,絕對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自己的。

  那一個便宜妹妹雖然和他們不是很親近,可在外人看來,他們就是一家人,朝廷中沒有誰的膽子會打到直接陷害皇親國戚的地步。

  思前想後,或許隻有那一個小侯爺蒙戰敢做這樣的事情,可小侯爺的堂妹,就已經是秦王妃,也是曾經的太子妃,實在是沒有必要和自己一個縣官一般的小人物過不去。

  熹妃娘娘在軍中有大将宗澤作為支撐,而且聽說熹妃癡迷于軍陣,就是皇帝也驚為天人,這樣的人那就更加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華貴妃……依照華貴妃封侯的兄長和巾帼英雄的嫂嫂,在别人眼中,自己就是泥土裡邊的微塵而已。

  所有的可能性排除以後,許負身體一種猛烈的抖動,除了那個人,還能是誰?

  可那個人想要殺自己,隻要稍微表露出來這樣的意思就夠了,哪裡還需要這般繞?

  戰場上殺幾萬人眼皮都不眨一下的人,會害怕自己留在不好的名聲?這就是一個笑話了。

  二世皇帝與開國之君,完全沒有什麼區别。

  “爹……你上書請罪吧。”許負看着搖曳的火光,忍不住勸道。

  許望伸手整理了一下滿頭的白發:“出了這個,就沒有别的?”

  “依照大秦律的連坐,大兄被斬首,我們也是要死的,但是皇帝饒恕了我們,你早就已經上書請罪了。”

  “唉……”許望站起身來,對着過道盡頭喊了一句:“軍爺!勞煩軍爺給點筆墨,某家想要上書皇帝請罪。”

  獄卒端着一個端盤,把紙筆都送了過來,唯獨沒有送過硯台墨水,猙獰的笑了笑,就轉身走開。

  許望面如死灰。

  許負道看向了自己的兩個哥哥,兩人都遲疑着,低着頭,不敢說話。

  “活該有今日的牢獄之災。”許負罵了一聲,揚起衣袖張開嘴就咬向了自己的手腕,血水順着嘴角兩邊流出來,兩個人高馬大的兄長坐在一邊低聲哭泣,都不敢擡走看着許負。

  許望老淚縱橫,許負咬着牙,“爹,提筆吧!”

  一份血書就這樣送到了赢無雙面前。

  赢無雙看完以後,隻是問道:“誰的血?”

  “許負将手腕咬破,許望用毛筆承接鮮血,寫的血書。”

  “許望的二兒子許欽和三兒子許安呢?”

  侍衛道:“兩人都縮在一邊上哭泣。”

  赢無雙鄙夷不已:“小女兒也有這等姿态,實在是叫人佩服之極,把鄭和叫過來。”

  “喏!”

  侍衛退下,鄭和很快就過來了。

  “是時候把消息散布出去了,王兄以為如何?”赢無雙問道,從加封王爵那時候,鄭和的地位就和皇子們相同,隻不過是皇帝的兒子們心情好的時候稱呼一聲王兄,心情不好的時候也照樣直呼其名;唯獨鄭和,隻能自稱為臣。

  鄭和點頭道:“臣也覺得是時候了,隻是許望一家人……”

  赢無雙把那一封血水交給鄭和,“這倒是一個有些本事的小娘,她建議許望上書請罪,用自己的血作為墨汁;兩個兄長吓得躲在一邊做女兒姿态。”

  鄭和動容道:“巾帼不過如此。”

  “那王兄說殺還是不殺?”赢無雙笑了起來。

  鄭和道:“自然是不殺,有骨氣的人太少,能多一個,就留下一個;牢獄中的死囚有不少,錦衣衛之中的人已經從武皇妃哪裡學到了易容之術,到時候自然會有許望一家人的人頭懸挂于城樓之上,我朝發布求醫令,請求巫醫前來解巫蠱,到時候天下人盡皆知,也倒是一件好事情。”

  赢無雙道:“我大秦吞并天下速度也算是很穩妥,但是誰都不知道哪裡還有暗流湧動,寡人最為擔心的,就是父皇帝威隆隆鎮壓我大秦的時候,自然無人犯上作亂,蠱惑百姓;但是現在這些叛逆聽說父皇中了巫蠱,即将撒手人寰,自然也就會坐不住了。”

  “此便是陛下言說的一石二鳥之計。”鄭和起身拱手說道,滿臉都是欽佩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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