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羽大婚之後,所來賓客大部分皆以返回,唯獨公孫瓒、劉虞二人受到了霍羽的邀請,将參加英魂陵園接收陣亡将士的入園儀式。不過在此之前霍羽邀請二人參加今晚在軍營舉行的“守歲”活動,東漢的時候還沒有吃團圓飯一說,而霍羽知道自己要改變民間的習俗不能操之過急,一步一個腳印才是正道。
為了能夠營造氣氛,缺少材料不能制造鞭炮,霍羽卻想到了燒竹子之法,“爆竹”一詞便是源于此。隻不過遼東之地并沒有竹子,好在自己的大舅哥這次前來帶了不少,至少今晚的守歲是夠用了。回到後院,霍羽發現整個後院忙得雞飛狗跳,吓得霍羽一身冷汗,急忙攔住一個丫鬟問道發生何事,原來是四位夫人在幫着自己準備今晚重頭戲。
今年遼東的冬天格外的寒冷,不過再冷的天氣也攔不住軍營裡那幫熱血沸騰的漢子。因為今晚,遼東的主人将要攜帶全家老小同他們一起守歲。昨日霍羽大婚他們是知道的,隻是除了軍中将領,其餘之人均無法參加,早就聽說自己主公取了四位貌美如花的仙女,若是能看上一眼那也值了。
天色漸暗,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而來,營門外執勤的将士立刻進入了臨戰狀态,其中一個屯長對着越來越近的馬隊大聲喝道:“軍營重地,閑雜人等禁止入内。”
眼見對方沒有減速之意,那名屯長在此開口道:“備戰!”
“主公在此,不得無禮!”一聲爆喝從黑暗中傳來,不多時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從夜色中走出。
“參見典統領!”校尉發現來人立刻迎上前道。
見戒備解除,典韋也換了張笑臉。而後霍羽走下馬車,算是露了個臉,否者這一行人是要接受嚴格的檢查方才可入内。霍羽自成軍之初便對軍營的進出做了嚴格細緻的要求,時到今日早已形成了一套特有的規定。巧合的是這個執勤的屯長霍羽偏偏還記得。
于是開口言道:“羽記得你叫二狗子對否”
“嘿嘿,主公還記俺!”今日的二狗子可不是當初二狗子了,對鮮卑一戰,憑借戰功升任屯長一職,這些經曆過戰火的老兵才是遼東軍中最寶貴的财富。
霍羽上千拍了拍二狗子的肩膀又鼓勵了一番,接着微弱的火光向四周忘了忘,再次開口道:“二狗子,今夜全是老兵值勤?”
“回主公,是我等自願的!”二狗子急忙行禮回答。
“好,好!”霍羽聞言連說兩個好字,而後轉身走向馬車言道:“幾位夫人我們就先從營門口開始吧!”
霍羽說完,隻見車簾被掀開,玉兒、張甯、糜貞、蔡琰四位夫人依次而下。在典韋的示意下,親衛門急忙從後面的馬車取出早已準備好的陶碗依次發放到營門口衆将士的手中,霍羽接過典韋剛剛取出的酒壇而後依次斟酒。而蔡琰則帶着三女面帶微笑向這些士卒發放五铢錢,錢财雖少但也是一番心意。
“主公,這...這...”二狗子此刻激動的無以言表。
當霍羽的四位夫人發放完五铢錢後,所有的将士一起跪拜“謝主母!”
霍羽擡手言道:“沒有諸位便沒有遼東的今日,一碗薄酒,一串五铢錢羽在此略表心意,今日羽破例請滿飲。”
“咕嘟咕嘟!”一時間飲酒之聲響成一片,衆人飲完之後再次拜謝并無他言,隻是目光之中多了幾份堅定。霍羽見狀哈哈一笑,轉身随四位夫人上了馬車往軍營内而去。
身後的一輛馬車中劉虞開口言道:“好一個霍破虜,好一個遼東軍!看看這些将士的眼神,難怪難怪,有此精兵何愁我大漢不興!祖榮兄,你我老了老了~”
“哈哈,伯安兄,羽兒練兵自有一手,還有條軍規說來你我都不敢想象,恒古未有!”劉寵洋洋得意道。
“哦?是何軍規?”劉虞兩眼放光的盯着劉寵言道。蔡邕在一旁更是豎起了雙耳。
“戰場之上不抛棄,不放棄!”
當劉寵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馬車内沉默了,在這個時代,能說出如此之言談何容易。劉虞當日第一次聽到公孫瓒的戰報時,被遼東軍的戰力驚呆了,這麼多年了第一次聽到公孫瓒大肆贊揚某支軍隊比他的白馬義從強。方才那些士卒眼中神色明顯發生了變化,不向是刻意為之,如此一來霍羽此法不但收得軍心,更是讓這些将士堅定了信念。
營門口發生的一切隻是一個小小的插曲,此刻軍營之内,公孫瓒領着手下幾人坐在中軍大帳低聲議論。霍羽的練兵方法早就讓他升起好奇之心,因此今日借此機會早早的便讓郭嘉待其進入。按理說此法有失禮數,但郭嘉卻言霍羽早就吩咐過對公孫将軍不保密。不過公孫瓒卻不知道的是,今日所見的一切全都是新兵訓練之法而已。
當霍羽等人來到時,衆人自然又是客套了一番,一切準備就緒後,酒宴便開始了。最讓公孫瓒、劉虞意外的是這酒宴怎麼看都像家宴,帳内衆将嘻嘻哈哈打鬧成一片,而衆将居然帶着女眷而來,不過女眷均被安排在後帳之中。更為奇怪的是,三巡酒後霍羽親自動手在帳外開始了燒烤盛宴,獨特的手法使的烤架上的羊肉香味四散,一衆将士均是望眼欲穿。
當然想要滿足所有人那是不可能的,霍羽親手烤制的羊肉隻有軍中将領、客人以及有功之人方能食之。最可憐的就是趙雨這丫頭一直留着口水跟在霍羽身後,惹得趙雲又好氣又好笑。郭嘉則是借此機會一個勁出言的打擊報複,而趙雨根本就不以為然,眼中隻有烤羊再無他物。
一頓美味吃的衆人贊不絕口,方才洋洋得意的郭嘉此刻卻是愁眉苦臉,分到的唯一一塊羊肉卻被趙雨黑着臉搶走,自己卻毫無反抗之力,惹得衆人大笑直言:“一物降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