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姐冷眼看着阿狸,滿是嫌惡,這種事兒以往她也遇到過,帶過來的時候就千萬叮囑了,那事兒之後一定要做好措施。自己不愛惜自己,你指望那些大爺們憐惜?
青城裡,誰不知道方少風流成性,上女人那都是真槍實彈。這事兒寬姐在帶人過來時就千萬叮囑過了,怎麼着,現在出事了怪誰去?
阿狸一直低着頭,沒出聲,逆來順受的等着。今天,她勢必得要錢。
又是半小時過去,門總算是開了。裡頭一片煙霧缭繞,阿狸連忙擡眼望進去,沒看到方遊。想進去找,卻在這當下被寬姐一把拉住了。阿狸看向寬姐,寬姐語帶諷刺道:
“你以為方少還想見你?别做夢了,在這等着,我去說說看。”
阿狸拳頭捏得很緊,寬姐進去說這事,就算方少會給錢,那錢也會被寬姐抽去一大半。她很需要錢,上一次已經被寬姐占了便宜,這次怎麼也不會再同意。
“寬姐,這種事情還是我自己去吧。免得方少發火,遷怒到你頭上。”
寬姐看向阿狸,冷笑了兩聲,這妮子倒是有點腦子。擋開她,說:
“還是我去,你是我帶過來的人,出了這檔子事兒,我還能縮頭不出面?”話落給了阿狸一眼,警告道:“在這等,别指望趁這機會讓方少認出你。”
阿狸直直看着寬姐,不服氣。
寬姐無所謂的跟她對視,完全不把這小丫頭片子的情緒看在眼裡,她幹這差事幹了多少年了?跟那些個大人物都有聯系的,會忌憚這樣一個丫頭蛋子?
阿狸埋下頭,以後還得靠寬姐吃飯,她要是現在跟寬姐鬧僵了,隻會是自己吃虧。良久,低聲說:
“那就,麻煩寬姐了。”
寬姐冷哼着,轉身進去了。
方遊左擁右抱,臉上是激情退卻後的潮紅,餍足的仰躺在沙發上。一群狐朋狗友們都在邊上起哄。
寬姐進去時偷瞟了眼方少的臉,看出他心情不錯後,這才舔着臉小心的把阿狸的事兒給說了。邊說邊咒罵阿狸那個不省心的狐媚子,不過,這事情發生了,看在她沒瞞着的份上,所以特意過來給求個打發。
方遊想了下,“明狸?”
誰啊?他上過的女人太多了,讓他從一堆子女人裡頭扒拉一個名字并且能對上号兒的,這還真是有點難為他。
邊上有人打趣道:“喲,寬姐,人都沒帶來就來跟方少讨打發,誰知道那女人肚子裡的玩意是不是方少的給種的?”
方遊點頭,樂呵出聲:
“把那人帶進了瞅瞅,幾年沒出這事兒了,今兒竟然遇上一籌。”
寬姐聽出了方少的言外之意,他上過的女人,還沒有挺着肚子來找他的,這是因為什麼?那是底下人做得幹淨,可她寬姐帶來的人,卻懷上了,這不顯然就是寬姐能力不行嘛。
寬姐額頭冷汗直冒,立馬出去把阿狸給拽進來。
阿狸在方遊面前站着,咬着唇,好半晌才說:“方少,我的身子,是你破的。”
方遊盯着阿狸那張臉,好的是這女人他有印象,因為長得像他認識的人。所以那晚上給多弄了幾次,玩得還挺大。
“真有了?”方遊岔開阿狸的話問。
阿狸臉子有些白,緩緩點頭。
方遊咧着一口白牙笑,還沒有女人在他方遊沒允許的情況下懷他的種的。
撐起上身,身邊的女人識趣的坐開了些。方遊起了杯酒,喝了口,晃着杯裡透明的液體,擡眼,突地将手中的杯子脫手而出,直接砸向阿狸。
“敢打老子的主意?”方遊怒喝一聲,這同時杯子砸地上,玻璃渣子碎了一地。
阿狸閃得快,但額頭還是被擦到了,刺骨的痛瞬間蔓延。
“我沒有,我知道方少的規矩,事後吃了藥,但是……”阿狸快速把藥片放在茶幾上,眼淚滾出眼眶,是給痛的。
方遊笑笑,指着邊上一人,道:“去,你要有本事讓我哥們兒爽了,這錢,歸你。”
邊上男人一聽,吓了一跳,猛地站起身,看向方少,結結巴巴的出聲:
“方少,這個……”那女人都有方少的種了,他哪裡敢玩兒這麼大?
“有意見?”方遊反問了句。
方遊就是青城作威作福的地頭蛇,背後的大靠山就是他那本事的表兄錢二少。
方遊是靠山的,這些個普通的富家子平時也就吃喝玩樂湊一堆,可遠不如方遊這麼渾,也沒那個膽。
“沒有。”那人趕緊搖頭,方遊,他們家得罪不起。
阿狸看着方遊,眼淚悄無聲息的滾出來。所謂禽獸不如,說的就是這種人渣吧。誰能比方遊還混賬?
方遊轉頭對另一邊的人說了幾句話,那人立馬打了通電話出去。沒多久,包間門開了,東西放在桌上,又即刻退出去。
方遊打開袋子,拿了把嶄新的票子撥開,擡眼看着阿狸,然後扔桌面上:
“錢在這,要多少有多少。”
阿狸來這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受辱的準備,卻沒想到方遊會沒人性到這種地步。
“一個,多少錢?”阿狸哽咽問道。
“一萬。”方遊爽快道,“女人,這個價,可都趕上三線的明星了。”
阿狸擦了一把眼淚,“好!”
方遊咧着嘴再道:“下面那嘴我用了,别人隻能用上面那張,去吧,讓大家夥兒都瞧瞧你的本事。”
阿狸滿眶眼淚中,是滿滿的屈辱和仇恨,顫抖着聲音答應:
“好!”
阿狸精疲力盡的回到學校,進宿舍的時候正好撞見辛依抱着錢袋子從衛生間出來。
辛依心虛,拉開門就看到阿狸進門,猛地把錢袋子藏在身後,磕磕巴巴的打着招呼:
“阿、阿狸,你回來了?”頓了下才想起:“你今晚上不是有選修課嗎?”
“選修課上星期就結束了。”阿狸看了眼辛依,自然也看到了辛依藏在身後的袋子,沒問别的,直接走進了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