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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3章 無恥士紳之嘴臉(第22更)

大明之崇祯大帝 檀芸 2446 2024-01-31 01:13

  劉芳亮帶着近衛軍第三軍第一兵團主力進入了衛輝府城。

  他此時也注意到了唯一一處沒被轟塌的城牆上站着的宮照律。

  因為宮照律在上面此時實在是被冷得不行了,不得已隻得站起來以一種很傲嬌的姿勢看着遠方念着《過零丁洋》

  “惶恐灘頭說惶恐,零丁洋裡歎零丁。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宮照律念得很是悲怆,他希望下面那名看上去頗為文質彬彬的武将能注意得到自己,注意到自己是一位忠誠于大清的君子,從而有感于自己的忠義而選擇招撫自己,而自己也可以體面從城牆上被這些明軍救下來,甚至還能苟活一命,沒準還能随便忽悠兩句,再加獻上點錢糧和美女,沒準還能讨個一官半職。

  “可憐我宮某未能蟾宮折桂,便面臨國破家亡,皇上,我大清皇上啊!”

  宮照律念了詩後又呐喊了起來,并偷偷瞥着底下進城的明軍。

  那名文質彬彬的武将乃是司馬忠,字德茂,大明近衛軍第三軍第一兵團巡撫官,乃王學門人,最看不慣理學儒官裝腔做調,他見到宮照律如此便也笑了起來,向劉芳亮說道:“下官去看看。”

  劉芳亮點了點頭。

  因而,司馬忠便打馬走了過來:“本官是右佥都禦史兼大明第三軍第一兵團巡撫官,你乃何人?”

  “這位兄台,你别勸我,你我雖都是孔孟子弟,飽讀聖學之士,但你我各為其主,宮某感佩你同道之義,但宮某已決意絕食守節,你别勸我,也别找人救我下來!”

  宮照律說着就又念起詩來:“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怆然而涕下;大清啊,大清啊!”

  “本官沒說要勸你呀,也沒說要救你下來,你既然要絕食守節就絕食守節吧,犬儒而已!”

  司馬忠說着的時候,其麾下一名剛中了河南解元的近衛軍軍官畢複光不由得問道:

  “撫台,是否需要下官将他一槍幹掉,下官就看不得這種人自以為這樣很值得人贊揚,當初鞑虜南下時,他怎麼不為大明盡忠,家父不過是一鄉野村夫尚且跳井而死,他在這裡充什麼忠義!”

  “不必用槍打死他,白白浪費一顆子彈,一顆子彈也是錢”。

  司馬忠說着就笑着看了那宮照律一眼。

  “要不下官讓炮兵幹掉他”,畢複光很不慣宮照律這種裝逼的人,因而現在恨不得這宮照旅死,特别是一想到自己父親為了不剃發被一剃發的秀才逼死的場景,他就更加氣憤不過這些虛僞的讀書人。

  “一顆炮彈就更值錢了,他既然要絕食就讓他在上面絕食而死,等他死了,自有烏鴉叼走他的肉”。

  司馬忠說着的時候,劉芳亮不知何時走了過來:

  “這人本帥倒認識,此人當初還想投入老子麾下說要幫助我滅了大明,如今卻要為大清守節了,畢複光你帶幾個人就在這裡看着,看看他什麼時候絕食而死,南京城的報紙上不是說人餓七日才死嗎,看看他能餓幾日。”

  劉芳亮說着就和司馬忠等人走了。

  而畢複光聽劉芳亮這麼一說倒也有了興趣,待在一邊想看看這宮照律堅持到什麼時候。

  宮照律不由得縮了縮脖子,抿了抿幹涸的嘴唇,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但旋即又擺正了姿勢,心想自己還不能露怯,他們一定會回頭看自己的,肯定是在故意試探自己。

  但宮照律沒有想到的是,劉芳亮和司馬忠兩明軍将官走後就沒再回來,隻一個低級武官坐在下面看着自己。

  “别走啊,剛才那人不是右佥都禦史嗎,按理該是惜才的啊,為何走了啊!”

  宮照律在心裡呐喊着,一陣寒風吹來,他又不由得哆嗦了起來,不由得懷念起自己小妾如雲溫暖的兇來。

  眼見隻有畢複光這一個明軍武官在這裡,已經沒有人,他便不由得腆着笑臉向畢複光喊了起來:

  “喂,喂,這位兄台,我看你天庭飽滿地閣方圓,将來必為王侯将相,但你命中還差一貴人。”

  “貴人?是嗎,你說說,我還差什麼貴人?”

  畢複光沒想到這人和自己搭讪起來,他便問了起來,一時一名近衛軍炊事兵送來了畢複光的晚餐:“畢校尉,這是您的晚餐,行軍途中,略微簡單了一些。”

  “沒事,辛苦你們炊事班的弟兄了”,畢複光說了一句,就直接拿起一塊炖好的排骨啃了起來,而且一邊啃着一邊看着宮照律。

  宮照律看得眼睛都直了,直咽口水,肚子也叫得更響了響,不由得抿了抿嘴:

  “你命中還差一個軍師,你注定是要當大将軍的,但還差個諸葛亮一樣的軍師,宮某不才但也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被譽為衛輝七子,可助你成事。”

  “你說你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那本官就考考你,你可知水的沸點是多少?”

  畢複光這麼一問,宮照律滿臉問号,但也故意裝了起來:

  “本人有些餓了,你給我些吃的,我再告訴你。”

  “你不是要絕食嗎,為何還要吃的,你可這我這吃食是什麼規格,是正六品官員才得以配用的,你也配用?”畢複光這麼一說,宮照律也絲毫不提自己絕食的事,隻争辯道:“你也就是六品武官,本人乃是大清舉人!”

  “不好意思,我也是舉人,而且是解元,你會的八股文章我都會,入伍之前寒窗六載,雖及不上恩師的學問,但也不比你這衛輝七子差吧。”

  畢複光說着就忍不住自己笑了起來。

  “看你這與武夫為伍的斯文掃地之态,令師隻怕不過是鄉野老童生吧,什麼解元,你不過是河南半省解元而已,比一群武夫略通文墨而已吧。”

  宮照律很自豪地道。

  “恩師陳人中(陳子龍)!不過,我也懶得跟你廢話,你慢慢絕食吧,告訴我你上一頓飯是什麼時候吃的,可以讓實驗更準确些。”

  畢複光這麼一說,宮照律既驚訝這家夥居然是陳子龍的學生,也害怕這人真的會把自己餓死,不由得露出笑臉來:

  “原來是人中先生的高徒,在下失敬,失敬,在下突然想通了,大清無道,或許順應天意才是為君子之舉,所以絕食之事可廢矣,還望這位兄台幫幫在下,在下願為你一幕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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