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昭華跪在了朱由檢面前,神色慌張地道:“父皇,兒臣預感太子殿下他有意謀反!”
朱由檢看着徐昭華,微微一笑:“昭華,朕知道他朱慈烺犯了大罪,但他也不會有這膽子吧,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說什麼。”
“兒臣知道,而且兒臣今日冒死向父皇請罪,兒臣辜負父皇之托,兒臣參與了皇兄朱慈烺一案,兒臣沒有别的證據可以證明兒臣的确做了此事,但這水晶墜可以為證,兒臣還燒了别人彈劾兒臣父親的奏疏,這一切都是兒臣一時鬼迷心竅,與任何人無關,請父皇治兒臣以死罪,但兒臣想在死前告訴父皇,朱慈烺他真的要反,他讓我把您這段時間的行蹤全部告訴他!”
徐昭華說完的時候已不覺淚如雨下,主動地把司禮監秉筆的官帽取了下來。
“徐昭華呀徐昭華,朕真是搞不懂你在想什麼,不過既然你已經主動招供了,也還算你心裡有朕,朕可以饒你死罪,但活罪難免!”
朱由檢說完就拍了拍手,片刻間,便是上百名錦衣衛持刀出現在朱由檢身後。
徐昭華驚愕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道:“莫非,父皇早已有準備?”
“既然徐昭華已經主動招供,行動提前,司禮監與内書堂還有乾清宮外勾結皇子的内官近侍全部殺掉,将徐昭華先打入诏獄,革去其司禮監秉筆一職!”
一時間,整個内廷裡便先開始了血雨腥風,而徐昭華也被丢進了诏獄,但不知為何,在進入黑黢黢的诏獄後,她内心突然安定了許多,露出了輕松的笑容。
……
“父皇,不好了,大哥他要反!”
永王朱慈烺跑來乾清宮的時候傻了眼,因為這個乾清宮的人全不是他熟悉的人了,而此時,一連串的腳步聲傳來,一百名身着飛魚袍的錦衣衛将永王朱慈烺包圍在了中間。
“老三,朕倒是沒想到,你也來通風報信了,還真是朕的好皇兒,知道在這個時候站在你父皇這一邊,不過,朕也沒想到你有這麼大的辦事,把朕身邊的人差不多都收買了,你這些年松江府看來真是發了不少财啊,還有芸香之死,你是不是真的覺得自己做的天衣無縫?”
朱由檢說着就把朱慈烺的玉佩拿了出來:
“芸香死時,兩手已被其指甲掐出了血,為何這玉佩與穗上沒有絲毫血迹,茶壺由于人亂動摔在地上了,為何桌上的茶杯裡卻未摔,甚至裡茶杯裡的茶水都未灑出半點,他朱慈烺到底有多大本事在剛行完房後還能掐死一個成年女子!”
“兒臣,兒臣,兒臣不明白父皇在說什麼”,永王朱慈煥搖了搖頭,但心裡卻已是十分地震恐。
“将朱慈煥也打入诏獄,嚴加審訊!”
說着,朱由檢便見禁衛營指揮使張同敞跑了來:“陛下,太子他果然反了,帶來百來人來闖宮。”
“真是幼稚無知!随朱慈烺的人全部打死,朱慈烺也押進诏獄”,說着,朱由檢又問着一旁的李若琏:“定王抓來了沒有?”
“已經派人去了”,李若琏回道。
……
朱慈烺一到皇極門,便突然看見皇極門突然大開。
朱慈烺還以為自己三弟給自己開了城門,卻看見是大批近衛軍沖了出來,且直接就對他身後的一幫人開槍,頓時邵百戶等百來人全部被擊斃當場。
朱慈烺直接傻眼了。
“拿下!”張同敞大喝一聲,便将朱慈烺扣押了起來,朱慈烺回過神來時已經被押往了诏獄,他不由得大喊道:“你們幹什麼!我是太子,你們竟敢拿我,你們會被重懲的!”
無論朱慈烺怎麼喊,也沒人搭理他。
……
定王朱慈炯這裡剛開了門,錦衣衛便走了過來:“奉旨,審訊定王殿下,據查,東北總督夏完淳受傷與定王有關,還望定王殿下配合!”
定王朱慈炯頗為驚訝,他沒想到自己在東北做的這樣的事居然也會被錦衣衛知道,他本能地狡辯起來:“你們不要血口噴人!”
盡管朱慈炯表面上頗為惱怒,但也沒敢反抗,乖乖地跟着錦衣衛去了诏獄。
……
“陛下,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快不行了!”
就在朱由檢準備最後收網時,坤甯宮來了人突然告訴朱由檢皇後生命垂危。
朱由檢頗為震撼,忙跑來了坤甯宮:“皇後,你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好端端地就快不行了。”
皇後把臉别了過去,蒼白的嘴唇抽動着,似乎不願跟朱由檢說話。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周後突然又哭了起來,緊接着又抓住朱由檢的手:“我求求你,算我求求你,好不好,不要廢烺兒好不好,求求你!”
“好,朕答應你,朕讓他繼續當我大明的太子,你安息吧”,朱由檢點了點頭,周後這才閉住了眼,轉瞬間就沒了呼吸。
“陛下,那現在還準備廢後廢太子嗎?”王承恩這時候問道。
“皇後就不必廢了,不過關于太子的事,朕不過是給她臨終一個安慰,吩咐下去,準備毒酒三杯,朕要去诏獄親自審問他們!”
很快。
朱由檢來到了诏獄看着朱慈烺、朱慈炯、朱慈煥三人:
“本來朕還想多給你們些機會的,想慢慢敲打你們的,但你們做的事越來越可怕了,時間也來不及了,西洋番已經在迅速拓展着海外地盤,哥薩克騎兵已經迅速往西伯利亞推進,準格爾在迅速崛起,但你們在幹什麼,勾結大臣不說,居然完全不顧國家利益,還手伸到朕身邊來了,甚至連基本的法令道德也不再遵守。”
“朱慈烺,這三兄弟裡面,你本是陰謀詭計最少之徒,但你卻過于自私甚至不能控制自己的私欲,徐昭華是什麼人,那是你的義妹,是司禮監秉筆,甚至朕早就提醒過,可你倒是膽子挺大,在司禮監行不軌之事,更是盯上了你母後的貼身宮女!就算你是皇太子,是天潢貴胄,視宮娥為賤命,但芸香乃是母婢,你作為一個遵守禮法的皇太子連母婢都敢碰,朕即便是打死你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