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鴛鴦蝴蝶夢:民國名媛往事

·艱難的相處·

  雖然陸小曼和王赓離婚了,但她和徐志摩的婚事遭受到了強大的壓力――最大的阻力來自徐家。

  徐志摩的父親徐申如是浙江省海甯縣硖石鎮的一個富紳,他認為兒子離婚已是大逆不道,再娶一個有夫之婦更是有辱門風。再則他不喜歡陸小曼,認為這樣的女子品行輕薄。

  徐申如警告徐志摩,若想再婚,必須征得兒媳張幼儀的同意。

  其時徐志摩和張幼儀在德國已經離婚,但徐申如認為沒通過父母,他一定要親自聽到張幼儀的意見才行。

  1926年初,張幼儀回國,面對手足無措的徐志摩,她凄婉地笑着對公公說自己和徐志摩已經離婚了,并不反對他娶陸小曼。徐申如最後勉強答應,但他有三個條件――結婚費用自理,家庭概不負擔;婚禮必須由胡适做介紹人,徐志摩的老師梁啟超證婚,否則不予承認;結婚後必須南歸,安分守己過日子。這三條徐志摩都答應了。

  10月3日,北京北海公園,徐志摩迎娶陸小曼,證婚人是梁啟超,主持是胡适,梁啟超也不喜歡陸小曼,在婚禮上說:“你們兩人都是過來人,離過婚又重新結婚,都是用情不專。以後痛自悔悟,重新做人!願你們這次是最後一次結婚!”

  新婚後的陸小曼依公公之命随徐志摩離開北京南下,回到徐的家鄉海甯硖石。盡管新兒媳進了門,徐申如還是看不慣陸小曼,他幹脆和妻子離開老家,去北京找徐志摩的前妻張幼儀――二老将張視作幹女兒。

  這是陸小曼在徐家受到的第一個打擊,不久後,她得了肺病。很長一段時間後,身體才慢慢恢複。

  1927年春,北伐軍逼近杭州,随着戰事的臨近,徐志摩和陸小曼不得不移居上海租界。租住在上海福熙路(今延安中路)四明村923号一幢三層洋房内。郁達夫的夫人王映霞在文章中回憶:陸小曼租了一幢洋房,每月租金銀洋一百元左右,我們是寒碜人家,這個數目可以維持我們大半月的開支了。

  盡管徐志摩将陸小曼視為至死不渝的靈魂伴侶,盡管兩人沖破封建束縛,曆經千辛萬苦走到一起,成為想私奔之“表哥表妹”們的精神偶像,但夫婦間卻有了越來越多的厭倦和苦惱。

  陸小曼喜歡交際場合,愛熱鬧,而徐志摩更傾向于二人世界。陸小曼花錢如流水,買東西從來不問價格,而且出門都是洋車接送,家中的仆人奶媽都請了十幾個。徐志摩的父親徐申如出于對陸小曼極度不滿,在經濟上與他們夫婦一刀兩斷,徐志摩失去了家庭的支援,賺的錢根本不夠用。

  王映霞曾在《我與陸小曼》一文中披露了陸小曼對這場婚姻的特殊感受:“照理講,婚後生活應過得比過去甜蜜而幸福,實則不然,結婚成了愛情的墳墓。志摩是浪漫主義詩人,他幢憬的愛,是虛無缥缈的愛,最好處于可望而不可及的境地,一旦與心愛的女友結了婚,幻想泯滅了,熱情沒有了,生活變成了白開水,淡而無味。志摩對我不但不如過去那麼好,而且還幹預我的生活。……我以最大的勇氣追求幸福,但幸福在哪裡呢?是一串泡影,轉瞬化為鳥有。”徐、陸收養的義女何靈琰回憶陸小曼“是以夜為晝的人,不到下午五、六點鐘不起,不到天亮不睡”,徐志摩出遠門時,陸小曼“既不幫他整理行裝,也不送他動身”。

  徐志摩一介文人,為了養家不得不同時在光華大學、東吳大學、上海法學院、南京中央大學到處兼課,課餘還趕寫詩文以賺取稿費――即便如此,仍不夠嬌妻揮霍。

  陸小曼體弱,患有哮喘病和胃病,時常發作,加上流産手術失敗後染上嚴重的後遺症,每次發病疼痛難熬。徐志摩為她遍訪名醫,均不能醫治。徐的摯友、雕塑家江小鹣聞訊,将自己的親戚翁瑞午請來,為陸小曼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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