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一咬牙,這才道:“也罷,不過一路上你得聽我的!”
隻要能待在自己的夫君身邊,讓張甯幹什麼她都無怨無悔,至于當個一切隻聽夫君的乖寶寶,她當然是一千一萬個點頭應了。
當袁朗攜張甯駕馬出了郡守府趕到南城之時,除了黃龍、白龍以及他們點齊的兵馬,還有張白騎也問詢趕來了。
袁朗吩咐張白騎留下來守城,在他不在的這段時間裡,城中的一切大小事務皆由張白騎權權處理。
臨行前袁朗特地帶上了周梁,這裡畢竟屬周梁最熟悉當地的地形,帶上他可以事半功倍。
袁朗率領張甯、黃龍、白龍、周梁以及五百騎兵朝着烽火燃起的地方飛奔而去,根據周梁所描述的,烽火出現的那個方位應該是二十多裡開外的一處烽火台,而靠近那座烽火台的村莊有七八個,最近的一個村莊是叫做窯頭村的一個大村落。
袁朗随即下令騎兵隊直插窯頭村而去,務必要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那裡,如果真的是盜匪出現了,那麼以他們這種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定能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可是殘酷的事實證明,袁朗他們還是來晚了,當他們趕到窯頭村的時候,這裡的一切已經葬身在一片火海之中,幸存下的人們正哭天搶地的欲要沖進火海去拯救他們被火焰吞噬的親人,可是為時已晚,熊熊烈火已經如同惡魔一般,盡情的燒毀着它所能觸及到的一切。
“黃龍,你選五十人留下來安頓這些幸存的村民,命令留下來的兄弟們,将這群村民帶進城裡交于白帥妥善安置!”
袁朗知道,這是他能為這座不幸的村落所能做的力所能及的事呢。
“周梁,往前是何村落?”
離開窯頭村後,袁朗率領屬下衆人循着足迹繼續往南趕路,此時他們來到一處山崗之上,袁朗立馬坡上,指着遠處問身邊的周梁道。
周梁回道:“回大人的話,再往前約莫十多裡便是趙家村!”
袁朗驚奇道:“趙家村?可是我讓周強去的那個趙家村?”
周梁答道:“正是!”
趙家村袁朗是熟悉的,因為那裡是趙雲的老家,袁朗曾經安排周強長期潛伏在那裡幫着監視趙雲一家的一舉一動,沒想到自己今天會以這種方式出現在這座讓自己魂牽夢萦的地方。
此時的趙家村在外面看來還沒有任何的異常,可是當袁朗率衆抵達村外兩三裡時,隻聽見村落裡喊聲、哭聲震天,殺聲、叫聲此起彼伏,好似村落裡的人們正在經受着一場浩劫。
“總算逮住了!”袁朗想到這裡一拔手中的寶劍,沖着身後的騎兵們道,“兒郎們,前面那些就是殺害我等百姓的盜匪惡徒,請你們拔出你們的利劍、挺起你們的矛頭,随我沖啊!”
“沖啊――!”
袁朗身先士卒,将士們備受鼓舞,他們抖擻精神如大壩潰堤而下的洪流猛烈的沖向了趙家村。
一沖進趙家村,袁朗立即就目睹了一場正在進行着的大屠殺。畢竟這是袁朗第一次親臨戰陣,所以他被眼前的一幕給吓傻了。
“殺呀,殺呀!”
自己騎兵隊已經展開了剿殺,而袁朗駐馬原地一動不動,好似整個人都被抽空了一樣,雙目眩暈,兩耳嗡嗡的,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夫君,夫君,你怎麼了?”
張甯就跟在袁朗的身邊,她覺察到了自己夫君的異常,趕緊貼了過來詢問情況。
“啊,我,我……甯兒小心!噗嗤~啪~”
袁朗手舞劍落,一道血線濺在了他的臉上,剛才就在張甯分身來照應自己的那一刹那,從張甯的身後竄出來一人,正準備用手中的利刃砍下她,而現在,那人已經被袁朗一劍削翻在地,倒在了血泊之中。
炙熱的血液濺在了袁朗的臉上,他陡然從恍惚中驚醒,這不是在做夢,這是真刀真槍的戰鬥,自己一點都不能麻痹大意,因為自己也不知道這裡到底有多少敵軍。
“夫君,你沒事吧?”
張甯置自己的安慰于不顧,仍舊是上前來打探袁朗的虛實。
袁朗一抹自己的臉,又使勁扇了自己一記耳光,随後揶揄道:“沒事,剛才被風沙迷了眼,現在好了!”
“沒事就好,吓死甯兒呢!”
袁朗說了一句多麼漏洞百出的善意謊言,然而張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夫君安然無恙的喜悅之中,根本就沒發現袁朗是在“撒謊”。
不過這些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袁朗現在已經從驚惶中振作了起來,不就是殺人見血嘛,這種日子還隻是個開始。
黃巾軍來勢洶洶,而且是馬背上作戰,所以對戰匪盜占盡了優勢。這些匪盜袁朗也算是看清了,他們人數約莫兩百多人,個個身穿夜行衣,一看就是有組織的團夥。
但是袁朗看到的不僅僅是這些,這些匪盜臨陣不怯、進退有章法,絕不是一般的匪盜這麼簡單。
“捉活的!”
為了弄清這些人的來曆以及身份,袁朗下令對于被自己包圍的十多個匪盜進行生擒,至于那些已經趁着夜色的掩護,從包圍圈裡四下逃散的,袁朗已經沒有多餘的精力去追趕他們了,當然,更重要的是敵情不明,害怕被那些盜匪打個反手。
“跪下!”
“跪下!”
黃龍、白波押解着活捉來的七八名匪盜來到了袁朗歇腳的民屋内,此時受驚的百姓也已經圍攏了過來,他們失去親人的正在那哭爹喊娘,命大家人平安,自己又毫發無傷的,則圍住袁朗所在的屋舍聲嘶力竭的在聲讨這些劊子手們。
被活捉的這些匪盜還挺有骨氣,任憑黃龍、白波如何踹他們,他們就是挺直了腰闆,就是不跪。
袁朗一擺手阻止了自己手下對戰俘的施虐,他苦口婆心的對這些匪盜道:“不跪我沒關系,接下來我問你們什麼,你們就說實話,也許我還能饒你們一命!”
“不能饒他們,不能饒……”
“大人,殺了他們替鄉親們報仇啊!”
屋外的村民聽說袁朗想饒恕了這些劊子手無不捶兇頓足,要不是兵士攔着,他們恨不得現在就沖進去将這些殺人犯生吞活剝了。
“呵呵,饒了我們?恐怕這些村民也不答應吧!”被俘匪盜之中略有身份的一人對袁朗說完,接着對身後自己的手下道,“兄弟們,橫豎是個死,幹脆死個壯烈!”
“快扒開他的嘴!”
袁朗及時的提醒,可是自己的手下仍舊還是慢了,剛才還在跟袁朗說話的那匪盜,頃刻間口冒鮮血,顯然是咬舌自盡了。
“啊,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一個盜匪吓破了膽,他匍匐到袁朗的跟前,剛想對袁朗求饒,袁朗還沒來得及讓他開口說話,隻聽得“先殺了你這個叛徒”,說時遲那時快,那求饒匪盜的同夥紛紛撲了上去,用嘴咬脖頸的咬脖頸,咬額頭的額頭,因為是雙手被袁朗的兵士用繩索給束縛住了,所以牙齒成了他們最後的武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