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打老六的潑皮聽到宋文建的叫聲,也停下手想看看是怎麼回事?如果要理論的話,他們也能說一些話。
反正他們在這裡橫行霸道慣了,他們可以說這些小販欠他們的錢,現在過來追債。
那些小販怕他們過後報複,肯定是敢怒不敢言。
可讓他們萬萬想不到的是,宋文建并沒有與他們說理,腰刀往前一揮,鋒利的刀鋒割在那個打老頭潑皮的手臂上。
“啊。”潑皮慘叫着。
可還沒有等他再叫第二聲,宋文建的腰刀又砍在他的兇膛上。
鮮血噴灑了出來,把潑皮的衣服染紅了。
伍觀海沒有想到宋文建動手那麼快,他也不猶豫,馬上沖上前,揮刀攻向另外一個潑皮。
潑皮本來就沒有準備武器,雖然他們人多,可是有幾個潑皮被宋文建等人砍倒後,其它的潑皮紛紛後退不敢上前。
宋文建殺氣騰騰地叫道:“我是洋青鄉長,這裡由我說了算。從現在開始,誰再在這裡收份子錢,不要怪我不客氣。”
潑皮們吓呆了,宋文建根本不按常理出牌。怎麼也得制止他們,說說道理,最後才動手啊。
可宋文建直接上前就砍人,那幾個打人的潑皮被砍倒在血泊中,估計夠嗆了。
持刀的伍觀海等人向着潑皮們走去,“我們是官差,敢與我們作對就是謀反。你們這些潑皮是不是要收份子錢?”
“不,不是,我們不是潑皮,我們是過來看熱鬧的。”潑皮們哪敢承認呢,他們怕伍觀海把他們砍成像剛才那些同伴一樣。
潑皮與平常人差不多,隻是在行事時變得不一樣而已。
收份子錢和謀反,那是兩碼事,潑皮們哪敢承認自己謀反呢?
伍觀海見那些潑皮果然如宋文建所說那樣不敢亂來,也是放下心來。
“不要殺我們,我們錯了,我們再也不敢收份子錢了。”那些被砍倒的潑皮害怕地哭着。
“我們走,下次再看到有人收份子錢,一律嚴懲不饒。”宋文建帶着這些氣勢洶洶的幫閑在圩鎮上走着,吓壞了不少人。
小攤販們見過宋文建等人的厲害,紛紛交稅錢了。
老六第一個響應,“宋鄉長就是厚道,我老六第一個服。”
今天收的是在外面擺攤檔的錢,不多,一個上午才收了三兩多銀子,但這樣長久下去,利潤還是非常大。
“少爺,以前莫衛保當鄉長時,經常跑到縣裡哭窮,說當鄉長賺不到錢,還要貼錢請幫閑。現在看來,賺得還是非常多啊。”伍觀海笑着道。
宋文建颔首道:“恩,這裡面利潤很多的。”
“少爺,你怎麼知道那些潑皮不敢與我們硬拼呢?”伍觀海想不通這件事情。
宋文建笑了笑道:“那些潑皮隻敢收小商小販的錢,不敢收大店鋪的,說明他們是欺善怕惡之人。隻要我們出手夠狠,肯定可以吓得住他們。這些潑皮如一團散沙,沒有人組織他們,他們是牛不起來。”
伍觀海道:“我看還是要讓簡羽平他們分兩班值街,免得發生其它意外。”
宋文建道:“恩,就這樣。你有空就去訓練新招來的幫閑,他們是農民,有力氣,聽話,應該容易訓練。”
“少爺想訓練行軍打仗型的,還是衙差型的呢?”伍觀海問道。
“我要行軍陣法打仗型的,不要省錢,另外要給他們加夥食。”宋文建拿出一張五十兩銀票出來給了伍觀海。
這些窮苦出身的人容易感恩,現在就發他們一個月的工錢,還好吃好住,他們會努力配合訓練。
因為編制的問題,宋文建也不想讓那七十五個人成為幫閑,就讓他們成為宋家的家丁吧。
父親就是因為公正,不懂得利用職權賺錢,所以才弄得家裡窮當當。
像莫衛保這種鄉長,家裡都養了兩、三百個長工、短工、家丁、奴仆,可見人家多有錢。
像現在宋文建請了戴旺等人,一個月包工錢、吃住也就是花了一百兩銀子,不多。
伍觀海調查過陳華濤,陳家裡就有着幾十個下人,還有他們在外面的生意,農村祖宅請的長工等,估計也有幾百人。
當然了,宋文建請的人與陳華濤的不一樣,陳華濤請的是幹活的人,宋文建請的是打仗的人。
螺崗山賊,一直是他擔心的人。
伍觀海去那邊的倉庫訓練新丁,宋文建也留在鄉所裡練着太極刀法。
剛才他向潑皮的出刀還不夠快,還不夠狠,他要好好總結磨練一下。
用武器還是比拳頭實效多,出刀就能傷人見血。
快中午時,洪老頭與一個幫閑在忙活着午飯。
現在鄉所有了錢,宋文建也不虧待大家,每頓都有半肥瘦的豬肉,再用鹹漿汁淋下去,吃起來非常香。
伍觀海也回來了,新丁那邊請了兩個廚子做飯,那是宋文建的秘密武器,所以沒有告訴别人新丁們在倉庫裡的事情。
至于訓練方案,宋文建看過伍觀海的訓練方案,他再從手機資料裡找出一些現代化軍隊方法融合在裡面。
結合現在新丁自身特點,再用上一些新的訓練方法,應該有實效。
“觀海,他們練得怎麼樣?”宋文建問道。
“還行吧,這些事情也急不來,養兵千日,用在一時呢。”伍觀海道。“可惜我們沒有火器,要不然勝算的機會多。”
宋文建搖搖首否決了伍觀海這個提議,根據月朝律法,隻有朝廷直屬軍隊才能配用火器,一般是神機營專用。
就算是各省府的衛所,也隻能用冷兵器,不能用熱兵器。發現誰擁有冷兵器,那是殺頭抄家的大罪呢。
“觀海,我們不能用那個兵器。”宋文建道。
“少爺,我也是說說而已,你不要放在心上。”伍觀海笑道。
這時,一個幫閑氣喘籲籲地跑進鄉所。“鄉長,不好了,簡羽平隊長在街上被人打了。”
“什麼?簡羽平被人打了?是誰幹的?”宋文建吃驚地站起來。
“是一個小攤販,他不肯交稅錢,說今天才過來擺攤還沒有收入。”幫閑生氣地道。“可我們收稅錢的,哪管你有沒有生意收入,你在這裡擺攤就要交錢啊。簡隊長想沒收他的攤車,沒有想到被他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