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勇不知陳真到底怎麼了,他隻是一心想叫醒陳真,可是陳真躺在那裡卻如同僵屍一般,聽到大夫來了,他趕緊起身,畢竟這種事情,還是大夫專業點。
大夫被劉伯催促着,一路小跑的趕了過來,隻是嘴裡面還不停地嘟囔着:“這陳老爺病的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僧道也不知請了多少,這從哪裡來的老和尚,竟然敢說已經将鬼怪給驅走了!劉伯你可别被他騙了啊!”
“讓你看病你就看病,别說不該說的話,大師的本領,是我們親眼所見,豈會有假?”劉伯面上不喜,沖着那大夫呵斥道。
大夫不再言語,來到了陳真床前,很認真的開始把起了脈象。把完了左手,又換右手,過了好一會兒,他依然皺着眉頭,一句話沒說。急的一旁的陳夫人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不住問道:“大夫,我家老爺到底怎麼樣了?”
這時,那大夫起身歎了口氣,意味深長地說道:“老爺的脈象平穩,和之前并無太大差别,至今不醒,還是和之前一樣,怕陳老爺身上還是有邪靈作怪啊!”
“庸醫害人!”衛勇忍不住大喝一聲,“陳老爺身上的惡鬼已經被我收服,你自己沒本事讓老爺蘇醒,還在這裡大放厥詞!放着,我來!”
大夫一聽,不由得勃然大怒,一下子跳了起來,沖着法海喊道:“兄弟,你哪條道上的?做騙子都把自己都給騙到了?你還真以為你是得道高僧啊!我可告訴你,我黑道有官護,白道有匪助,道擋滅道,僧擋殺僧,喀喀喀!”
聽到這中二大夫的話,衛勇若不是顧及自己的這副“高僧”的皮囊,早就笑開了,隻不過這個時候衛勇再次瞥到了床上的陳真,他好像看到陳真的嘴角動了一動。
“夫人,貧僧已經知道如何治療老爺的昏厥之症了!”
衛勇的話,讓陳夫人表情複雜,可是又不知道要不要相信他,不确定地問了下:“法海禅師,還要繼續搖嗎?需不需要我找府中的護衛幫禅師一把?”
衛勇呵呵一笑,“不必了,貧僧一人足矣!”
大夫看着衛勇的蜜汁自信,忍不住再次開口罵道:“賊秃驢,你還蹬鼻子上臉了是不!你今天要是能把陳老爺隻好,我的姓倒過來寫!”
“請問大夫是姓田還是姓王?”
衛勇這一問,大夫愣了一下,繼而眯起了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挑釁地笑了笑道:“還高僧!啊呸!老子姓呂!”
“夫人,我收回剛剛那句話,請讓護衛過來幫下忙,幫貧僧将這個呂大夫請出去!”
陳夫人連連點頭,劉伯更是早已經跑出去去請府中的護衛了。
衛勇将房間中的所有人都清理了出去,陳夫人雖然心中不理解,但是還是給衛勇足夠的信任。衛勇故作高深的模樣,讓陳夫人不能夠拒絕。
衛勇再次将門關了起來,同時囑咐所有人都不能靠近這個房間。他來到了床邊,看着一動不動的陳真,忽然哈哈一笑,附身下來,在陳真耳邊輕聲說道:“陳老爺,我知道你已經醒了!你要是再這樣裝模作樣不起來,休怪我不客氣!”
陳真依然沒點反應。
“媚娘下來!撓他!”
衛勇喊了聲,小白兔蹭就從衛勇懷裡跳了下來,一下子撲到了陳真身上,毛茸茸的爪子伸到了陳真的臉上,作勢就要去撓。衛勇緊緊盯着陳真,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會做出一點反應,因為他現在懷疑,陳真不是沒有醒,而是不願意醒。俗話說,你永遠都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寶寶一樣,而衛勇判斷,陳真現在的情況,便是如此。
媚娘的爪子一下抓到了陳真的臉上,刺啦一聲劃了過去,瞬間陳真臉上就出現了幾道血痕,可是陳真臉上的肌肉動了一下,仍然忍着沒有醒過來。小白兔看到陳真依然無動于衷,于是換了另一支爪子,再次撓了過去。
“媚娘,住爪!”
衛勇趕忙喊停,他本來隻是打算吓吓陳真,沒想到媚娘真的撓下去了,那臉上血淋淋的,衛勇看着都疼。
“媚娘,你怎麼真的撓下去了,我隻是讓你吓吓他!”
胡媚娘沒想到衛勇竟然說這句話,嘴裡一邊表達着不滿,一邊揚起他的小爪子向衛勇示威,衛勇搖了搖頭,有些擔憂地看着胡媚娘道:“媚娘,别說我沒提醒你,陳老爺現在隻是裝昏迷,等他醒轉過來,知道自己臉上的傷勢你抓的,難道不會報這一爪之仇嗎?到時候若是把你抓去紅燒了或者清蒸了,貧僧也隻能給你念幾句阿彌陀佛,祝你早日投胎轉世,來生托生個好人家!當然,還可以順便嘗嘗兔妖的肉是不是鮮美!”
媚娘聽到之後,好像十分生氣,再次一躍而起,直撲衛勇而去,衛勇一驚,急忙一閃,可是腳下一個不穩,又一個趔趄倒在了地上。
“哎呦!可摔死我了!”
衛勇揉着自己的臀部,看着胡媚娘此刻正在桌子上盯着自己,眼神好像在說“這就是你吓我的下場”,衛勇還沒來得及去罵這隻調皮的兔子,隻聽到“矻矻”的聲音傳了出來——這分明是床上的陳真憋着笑才發出的聲音。
衛勇心中大喜,一下子跳了起來,看着此時陳真憋得通紅的臉,他哈哈笑了出來,“陳老爺,你說你這是何必呢!裝睡又沒有什麼好處,你要是再不起來,我就要給你上我的獨門聖藥——伸腿瞪眼丸!”
衛勇見他還是在裝死,他繼續介紹道:“我這聖藥和其他藥可不一樣,這可是從我腳丫子上搓下來的泥垢,普通人吃下去,絕對是頃刻間伸腿瞪眼魂歸地府;可是,要是像你這樣的假死之人,吃下去便能一口氣給提回來,保證你百病全消,益壽延年啊!”
伸腿瞪眼丸,是活佛濟公的經典靈藥;每每從他身上的泥垢揉搓下來,喂給很多病人來吃,效果杠杠的。但是衛勇這樣說,隻是為了讓陳真忍不住“醒”過來。
說完這些,衛勇再看向陳真,發現他除了眼角擠了一擠之外,仍然不準備有任何回應,衛勇一氣之下,擡腳就要去脫鞋,嘴裡不停叫嚣着:“陳老爺你還别不信,一旦貧僧鞋子脫掉,我自己都害怕!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