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尴尬了老司機
跑到半山腰,她便遇到了她手下的那些兵,然後在他們震驚的目光中,超過了他們。當她到達護國寺的時候,林玉已經敲了鐘,一個小沙彌正在大鐘附近打掃。林玉見了見她到了之後,便快速的往山下跑。
那打掃寺院的小沙彌,早已經見怪不怪了,連眼皮都沒擡一下。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護國寺已經成了沐家軍的訓練基地了。
沐纖離慢悠悠的走過去,跟小沙彌打了個招呼,然後才敲了鐘。她敲完鐘後,忽然覺得肚子有些怪怪的,有些漲漲的還有些痛痛的。不過她并未在意,覺得有可能是在早點鋪裡吃的早點有些不幹淨,所以才會這樣。她繼續往山下跑,一路上遇到了不少往山上跑的新兵。
漸漸的她覺得肚子越來越痛,雖然可以忍受,但是卻有些難受。
“草,一定是那早餐鋪的包子有問題,明天一定要去找老闆算賬。”那肉餡兒一定是壞了,才能把她的肚子痛成這樣。
終于她跑下了鳳凰山,因為肚子不舒服,使她的速度慢了不少。所以在下山的時候,才追上林玉。見她追上了自己,林玉覺得這次又毫無疑問的輸了,不由的轉頭看了她一眼,這一看發現了不對勁。
“校尉你可是哪裡不舒服?臉色怎麼這麼蒼白?”林玉停了下來頗為擔心的看着她問道。
“呼……臉?”沐纖離摸了摸自己的臉道:“可能是早餐吃得不幹淨,肚子有些痛所以……”
不對,她僵硬的站着,忽然感受到兩腿之間有一股熱流湧出。握草!尴尬了老司機!她一個來了十幾年大姨媽的人。就因為來到這個時代後,大姨媽都沒有造訪就忘記了來大姨媽的征兆了。竟然還認為自己是吃壞了肚子,心裡罵了好幾次那早餐鋪的老闆。
“吃壞了肚子,那得趕緊找柳軍師看看才是。”林玉見她臉色這麼蒼白,覺得可能有些嚴重,便十分着急的說道。
“不用了。”沐纖離做出了一個不用的手勢,笑着道:“我自己回家一趟就可以了,不用去麻煩柳軍師了。”說完沐纖離吹響了口哨,召喚奔雷過來。
她是來大姨媽了,找柳之敬又什麼用?而且軍營裡都是一群大老爺們,也沒有生理用品,她得趕緊回府找柳心才是。
“诶……可是,回大營,比回城更近啊!”林玉一年懵逼的說道,完全不明白她為何不選擇回大營,而是直接回将軍府。
這個時候,奔雷飛快的跑了過來。沐纖離飛身上了馬背,抓着缰繩坐在馬上對林玉道:“我先回城了,這次算你們赢,明天不用訓練。”
沐纖離說完,調轉馬頭,往回城的方向而去。
“這……”林玉抓了抓頭,目送她越走越遠。
這來大姨媽騎馬,當真不是一個明智之舉。沐纖離覺得肚子越來越痛,身下的濕意越來越重。她以前來了十幾年的大姨媽,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痛過。雖然這具身體應該是來初葵,但是也不至于這樣痛啊!
快到十裡亭的時候,沐纖離實在是痛的難受,便下了馬打算在十裡亭歇一歇在走。她雙手捂着肚子,往十裡亭裡走,一擡頭發現亭子裡竟然有人了。而且這人不是别人,正是東陵珏和暗影。
她四下看了看,才發現,亭子外的樹下還停了一輛馬車,她因為肚子痛得厲害所以并未注意到。既然東陵珏他們在裡面,她自然是不能進去的。她的褲子上和外袍上此刻怕都已經染上了血,若是被他們看見了那可就尴尬了,她沒有猶豫轉頭便走。但是肚子裡忽然又傳來一陣猛烈的刺痛,她腿一軟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她方靠近的時候,東陵珏便看見了她。見她看見自己在亭子之中便要離開時,他覺得她可能是覺得尴尬,正低頭苦笑,卻聽到了她跌坐在地上的聲音,他這才發現了不對勁。
“啊……”沐纖離捂着肚子發出一聲輕呼,單手撐着地想要快些站了起來。若是被東陵珏瞧見她來了葵水,那可就丢人了。她雖然臉皮厚,但是卻不想讓别人看到自己來了葵水弄髒了衣裳的樣子,更何況那人還是東陵珏。
“主子?”暗影看着一臉擔心的東陵珏,似在詢問他,要不要上去幫忙?
“去看看。”東陵珏對暗影小聲的吩咐道。她這般模樣,莫不是又受了傷?
沐纖離聽得東陵珏吩咐暗影過來瞧瞧,便大聲道:“不準過來,我什麼事兒都沒有。”
“這……”方走出兩步的暗影聞言,轉過頭看了看自家主子,他還要不要去啊?
“可是……”東陵珏話還沒說出口,便被沐纖離打斷了。
“我不需要幫忙,什麼事兒都沒有,你們誰都别過我,我馬上就走。”沐纖離深吸了一口氣,強忍着痛,想要一股作氣的站起來。
可是她站是站起來了,但是站起來後,身體晃了晃又一波強痛來襲。痛得她倒吸了一口氣,渾身如同失去了力氣一般,直接倒在了地上。
這回東陵珏可坐不住了,更不信她是沒事兒了,直接起身走出了亭子。
“不準過來,不準過來。”沐纖離轉頭一看,見東陵珏出了亭子,忙手撐着地半躺在地上,沖他喊道。
見他不聽,還朝這邊走過來,她便扯着地上的草,朝他身上扔。
“别管我,不準過來,你走開。”她一邊朝他扔着草,一邊羞惱的沖他喊道。
站在亭子裡的暗影,十分不解的看着她。心想這沐大小姐的反應也太奇怪了,他家主子是想幫忙而已,這沐大小姐卻一副他家主子要害他的反應。
東陵珏走進了些,便聞道了一股血腥兒。見她還不準自己靠近,便長長的歎息了一聲道:“莫要使性子,讓我瞧瞧你的傷可好?”
他十分單純的認為,沐纖離不準他靠近,隻是因為他拒絕了她的表白而已。她傷了心,所以不再想與他有任何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