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董傾依直接噴了,幸好沒有喝水,否則肯定會成為人體花灑。
有時候,董傾依總是事先想着要給蓮瑢璟來一次狠的,可每次都是剛開始,就被這男人的委屈表情給打敗了。
一個男人,還是個強勢的男人,為什麼就不覺得這種表情很不适合,也很沒面子呢?
竟然毫不違和的做得這麼順手,一點都沒有心理障礙,讓人有再大的氣,也全部消失殆盡。
見警報解除,蓮瑢璟才覺得好受一點,穩了穩心神說道:“為什麼那麼說我?你明明知道,我是出自真心。”
董傾依慢慢收住笑意,喝了一口已經不那麼湯的奶茶,眯了眯眼繼續古怪的看他:“剛剛我從你茶樓出來,被一個人撞了。”
“撞了?誰這麼不小心?有沒有傷到哪裡?”蓮瑢璟十分關心的問道。
一般說什麼撞人,實際上都挺吓人的,這有功夫的高手,撞起人來等于一匹馬。
蓮瑢璟這會兒也想到,董傾依是有武功的,這都能撞到,豈不是對方是個高手?那他更關心董傾依會不會受傷了,難道這裡面還有什麼貓膩不成?
比如董傾依送到他手上的那些手勢,莫不是被發現了?
比如,或者有自己的仇家出現?甚至湘王的刺殺又來了這種事情,蓮瑢璟都想過了,唯獨沒有考慮到還是什麼女人的問題。
董傾依意味深長的看着蓮瑢璟:“我沒事,不過是一個女人。”
蓮瑢璟再次懵了:“這次的殺手是個女的?”
董傾依黑線,忍不住伸手揪了一把蓮瑢璟的耳朵,可是又舍不得用力,從頭到尾就做個樣子,倒像是撫摸:“你到底在想什麼?什麼殺手?”
兩人的腦電波明顯沒在一條線上,董傾依被蓮瑢璟給說懵了。
她不是在說自己被一個女人撞了嗎?怎麼莫名其妙就扯到殺手身上去了?
“不是湘王派來的殺手?”蓮瑢璟這才發現是自己想多了:“那是誰在撞你?”他壓根兒就沒考慮過普通人。
“看起來是個有身份的貴女,呵呵,福生好像認識,不過,他沒有說,挺為難的。還說,讓我問你比較好。”董傾依不再繞圈子,很直接的如此說道:“你說說,那是誰?分明就是她故意撞我的,剛出門,我沒有防備,就被撞上了。”
蓮瑢璟一驚,随即卻疑惑得不行,這都是誰啊,膽兒真肥?
這麼沒有根據的猜測,蓮瑢璟還真沒有想法,這到底是誰來着?
以前,蓮瑢璟對女人從來不上心,怎麼可能知道是誰?好歹給點線索呗。
現在問董傾依也完全沒用,反正不認識,蓮瑢璟思索了一下,站了起來,走到門邊問浮生去了。
董傾依沒有阻止他的行動,她的确也想從蓮瑢璟口中得知這個女人的消息,不僅是知己知彼,也從此知道蓮瑢璟對這個女人的看法,到底是個什麼心思來着?
不一會兒,蓮瑢璟關門回來了,眉頭緊鎖,臉色有些臭臭的。
董傾依打量了他一下,并沒有急着詢問,靜靜的等着。
喝着這奶茶的味道,突然覺得很好,溫度也合适,禁不住多抿了兩口。
蓮瑢璟小心翼翼的瞄了董傾依兩眼,沉默了一下,心情是郁悶的。
這些女人整天都是做什麼的?真的有閑到這種程度?就不能讓人好好過日子嗎?
對此蓮瑢璟怨念不已,對這突然冒出來的女人很不感冒,純粹是來破壞他幸福生活的,他這輩子過成這樣,都容易麼?就這麼看不慣他啊!
一時之間,蓮瑢璟直接陰暗了,他希望這些女人永遠别出現在他面前,想進王府?乖乖回家做夢吧!
“不用理會,那個女人……叫卓婷,以前也會偶爾會跟着我們去玩,她父親有守城之才,被當今皇帝封為将軍,跟樂為天是齊名的,手裡掌管了不少兵馬,一直在邊關守城很多年,這次應該是趁着皇帝萬壽,我、回京述職的。”
蓮瑢璟緩緩的說起,都還算詳細,一邊還有些緊張的看着董傾依。
董傾依聽到這很無語,也就是說,人家這也是青梅竹馬的典型。
實際上,董傾依心下有個任何人都不知道的秘密,很喜歡青梅竹馬那種細水長流,相濡以沫。
每次看到青梅竹馬,她都是羨慕的,甚至會覺得這不容第三者插足。
當然,這是人家,不代表董傾依會将蓮瑢璟給讓出去。
不說她以前根本不知道,就是蓮瑢璟對這個卓婷,明顯就沒感覺,青梅竹馬那是相互的,比如皇帝和貴妃這種,而不是單方面的感情。
孩子都有倆了,她會将自己男人讓出去?呵呵,估計不是白蓮花就是腦殘,可是她一個都不像,也一個都不像做。
“那你跟她是什麼關系?”董傾依繼續喝奶茶,心下反而是淡定了,很明顯的,蓮瑢璟對這女人沒什麼,她何必糾結?
“沒什麼關系,以前就是有人将我和蘇雅岚湊一起,結果,我們倆什麼也沒有,卓婷偶爾會出現後,還有人戲言,讓她和蘇雅岚一起嫁的。”蓮瑢璟臉色微微有些扭曲,那個時候是不懂,若是時光能倒流,他肯定立刻将這些留言給掐死,恨不得自己所有的以前都足夠清清白白的。
“……你這樣也叫沒關系?”董傾依臉色不好看了:“還讓我不用理會?你夠了好不好?現在是她主動找我麻煩,不用理會什麼意思?任由她欺負我,我不可能還手嗎?”
董傾依是真的有點郁悶,這種戲言,聽蓮瑢璟的口氣,知道的人應該很多,這就等于是一種口頭訂親了。
蓮瑢璟和蘇雅岚的事情,蘇雅岚有給她解釋,相府是明确澄清過的,說兩個孩子一起玩而已,有什麼事情長大後再說。
鑒于雙方的身份,有這種澄清,就不會有人亂說,以免壞了雙方的名聲,還得擔了責任。
若是因此造成了一對怨偶,戲言的這些人原本想交好的心,就徹底變成交惡了。
至于卓婷那方……
瞥了一眼有些緊張想解釋的蓮瑢璟,董傾依不想聽那些沒有意義的話,現在沒有任何的作用:“當時很多人戲言?”
蓮瑢璟眉頭皺得很緊,回憶了一下,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
這種事情根本無法掩蓋,以董傾依的本事,即使不靠王府的人,也可以很輕松的打聽到,他現在若是欺騙,隻會讓事情更糟。
善意的謊言依舊是謊言,董傾依将來知道真相,肯定會加倍受傷。
以卓婷現在的行為來看,她肯定還有後續的動作,董傾依肯定會從她口中很容易的知道真相。
而這種真相,是被卓婷有心加工修飾過的,隻會更加傷人,到時候造成不法修複的錯誤就麻煩了。
想到這裡,蓮瑢璟終于知道,浮生的那句話是對了,最好的是從他嘴裡說出來,否則,什麼人說都不合适,至少他就不放心。
董傾依吸了一口氣,眼神帶起了一絲絲銳利:“他們家呢?又說過什麼?”
蓮瑢璟一愣,突然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似乎并沒有他一開始想的那麼簡單。
“那王府呢?也什麼都沒說過?”董傾依問到這裡,自己都有些緊張,王妃對她雖然還不錯,可王府态度也是很重要的,誰也不能保證,那個卓婷就一定不會是王妃也同樣喜歡的。
蓮瑢璟眉頭緊鎖:“當時,母妃因為水夫人的事情,跟父王鬧得不太愉快,一天到晚都在鬥,很少有機會管我。等她發現的時候,已經不需要管了。”
董傾依皺眉,這話題扯得有點遠吧!
“為什麼?”董傾依還是順着這話頭問了。
“因為我腿中毒了,随着禦醫都宣布了沒辦法,卓婷就很少出現了,再後來,皇上将卓将軍發展成了自己勢力,全家人去了邊關,戲言就完全沒了。”
“要不是浮生提醒,我根本就不急着這麼一個人,哪想她是哪根蔥?”蓮瑢璟一副求相信的表情,看得董傾依又忍不住想笑了,剛剛升起的不舒服再一次煙消雲散。
這個男人,對她果然已經找到了方法,每次都來這一招。
不過,董傾依将笑意硬生生的忍了下去,這個時候萬萬不能破功,她還有很多事情沒搞清楚呢,若是現在笑了,那接下來的問題就不用說了。
為了防止自己忍不住,董傾依立刻開口說道:“這種事情,她記得你就足夠了,你要還記得她,我幹脆點,直接将人接近王府不就成了,你好她好大家好。”
估計自己也不會太差,帶着兒子周遊王朝,這也沒什麼不可以的。
“……”蓮瑢璟抿了抿唇,一口将面前有些涼意的茶喝掉,才吐了一口氣:“不要這麼吓我,我承受不起。”
頓了頓,蓮瑢璟還确認了一次:“我說的是真的。”
“不是吓你,你現在不是不記得麼?難道是騙我的?這會兒自然也不會發生。”董傾依不以為然,這男人,有時候不吓一吓,還真不知道好歹。
“不記得,真的不記得。”蓮瑢璟嚴肅的申明。
“那浮生為什麼會認識?”董傾依眯眼,她就不信,浮生在那個時候就跟在蓮瑢璟身邊了,似乎沒那麼早吧!
“京城突然來了這麼多人,對于各家的消息,王府自然不會錯過,浮生前幾天見過卓婷,今天自然就認出來。”蓮瑢璟一本正經的回答。
“拿他為什麼知道卓婷跟你的事情?”董傾依緩緩的問道,倒是沒有給人窮追不舍的感覺,她現在不是在審犯人。
“所有人的信息收集,自然不是現在所看到的一些簡單的,卓家有兵權,他們的事情有詳細調差過,浮生才查到當年,隻是還沒拉得及跟我彙報,卓婷就先找上你了,本來沒什麼交集,就以為沒那麼急的。”蓮瑢璟不由得慶幸,自己剛才多問了浮生幾句,否則,現在渾身是嘴都說不清了。
董傾依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茶,這才溫和的說道:“算你有理,姑且就信了。”
蓮瑢璟吐了一口濁氣,悄悄抹了一把冷汗,心裡已經糾結到了極點,這到底關他什麼事兒啊!卓婷這女人從原來就喜歡作,現在還不消停,他真想直接出手捏死她的。
可惜,這麼多年過去了,卓家在兵權上已經成了氣候,這又是皇上的人,即便是他,也不能因為這種理由就對付卓家。
這種憋屈,讓蓮瑢璟有些炸肺。
“别高興得太早,你的人能查到這些,很多人也能查到,甚至有人經曆過,說不定還準備看我的笑話呢!到時候落井下石,借題發揮的人可不少,我知道不少人看我很不爽的。”董傾依想到這有些頭疼,自家男人太萬人迷也是一件傷感的事情。
“……”蓮瑢璟才發現事實的嚴重性,有很多人等董傾依出醜,已經很久了,這麼看來,卓婷這次回來還有很大的優勢和東風可借。
真是麻煩的女人,幸好沒有多餘的在王府,否則這個家還要不要人待了?
“回去後,不要一個人出門,到時候去皇宮,多帶兩個人。”蓮瑢璟很不放心的祝福道,還想着等回了王府,讓若紫若藍都驚醒一點,堅決不能董傾依太遠。
等皇帝萬壽過後,卓将軍一家隻怕還得回邊關,到時候沒有訂親的話,卓婷不可能留下來。
更深一步的,他得考慮皇上,暫時不能幫董傾依出手了。
董傾依顯然知道這一點,也并沒有在意,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她就當最近無聊得很,有人找****來娛樂她吧!
就是不知道卓婷的段數夠不夠高了,如果真會裝白蓮花這一招,她分分鐘就玩死了,可就太沒有意思了。
雖然心中有了計較,可董傾依對于蓮瑢璟的關心還是很受用的:“行了,這女人的事情就交給我吧!不需要你操心,隻要将來你不怪我下手太狠就好。”
“自然不可能,不用顧忌我,有什麼爛攤子,我給你兜着!”蓮瑢璟一想到剛才董傾依最快說的自己不還手的事情就心塞,恨不能她越狠越好。
董傾依瞪了瞪蓮瑢璟,随即眼睛眯起,勾唇笑靥如花:“你這話,我倒是愛聽。”
這是蓮瑢璟的态度,她倒是希望那個卓婷有足夠的心機了。
最近她似乎安逸得太久了點,将衆多女人的問題給積累了起來,鑒于秦汝王世子的強勢,那些女人們雖然嫉妒,但是都埋藏得深了,不敢随便招惹董傾依。
而卓婷的出現,就成了那根導火線,在身份上讓蓮瑢璟有了顧忌,那對付起董傾依來,就肆無忌憚,有正當理由得多了。
相信,到時候會有很多人給卓婷當,馬前卒,當幫手的。
微微撇了撇嘴,董傾依悟了,貌似她表現得都很溫和無害,所以讓人以為她比較像個軟柿子,誰都能來捏兩下?
最重要的是,現在除了個領頭的,都想看她笑話。
若是能讓她和蓮瑢璟之間産生什麼不可挽回的悲劇,想要取而代之的人多不勝數,卓婷?呵呵,恐怕很多人還把她當沖前面的炮灰呢!
不過,這樣也好,就讓她好好會會這底牌衆多的卓婷吧!董傾依覺得,這才免得一下子被KO,其他女人再次縮回去,那就不好玩了。
趁此機會,讓卓婷将其他有心思的女人都一一給引出來,一網打盡了才好,以後她就能過得更加安心了。
打定了主意這麼辦,董傾依心情也好了不少,看了看蓮瑢璟,覺得關鍵還在這個男人,還是先把這男人給抓緊了再說,剛開始就算沒有還手,眼紅也眼紅死一片了。
蓮瑢璟被董傾依一句話給取悅了,笑了笑說道:“哪一句話是你不愛聽的?說說看,我可以改……”
董傾依囧然,這男人,果然給一點顔色就開始開染坊了,在她面前正經不了一會兒,就直接進化成油嘴滑舌,真想一巴掌将他給拍在牆上,摳都摳不下來啊!
“好了,不說這女人了,我捎給你的畫收到沒有?”董傾依說完這句頓了頓,眯了眯眼補充了一句:“先上菜吧,我也有點餓了,時間不算早了。”
“自然收到了,正好皇上也在。”蓮瑢璟挑眉,表情正經了不少:“不過,你用哪個燕子‘捎’過來的方式,真是特别啊!不過有一點不好,取完信就飛走了,讓我都沒機會給你回信。”
董傾依翻了個白眼:“燕子最常見,而且不會太引人注意,最重要的是,你回信作甚?好吧,我下次改進,讓你不回信它就不飛走。”
蓮瑢璟居然還認真的點了點頭:“嗯,這還差不多。”
董傾依無語一陣:“你們将手勢搞清楚了沒有?”
“去問了那些俘虜的死士,果然是他們專用的一套,他們在傳遞消息,說着最近來京城的各路人馬。”蓮瑢璟也眯了眯眼,跟董傾依的表情像了個八分:“還有一些細微的線索,透露出這些人恐怕要在萬壽節動手的消息。”
“果然,那些死士被俘虜,湘王的人還不清楚吧!”董傾依輕笑一聲,想到了湘王的百密一疏。
或者說,湘王這是太自信了,他以為他的死士就真的那麼攻不可破?以為就算真的被逮住了,也不會透露什麼?
湘王認為,他的死士,似乎除了回去,就是死。
“應該還不清楚,當時知道的沒幾個,如果我和皇上的暗衛影衛都有對方的人,那我們還是趁早投降騰地方吧!”蓮瑢璟冷笑一聲,也有這個自信。
至少,湘王的暗衛,他們也沒能插足過,這一塊才是最嚴密,最不容别人涉足的地方。
“那現在的情況,知道這些人都什麼時候怎麼動手麼?”董傾依點了點頭,好奇的問道。
“不清楚,這群乞丐明顯很謹慎,傳遞的消息還有限得很,要不這些人就還沒有最終定案,要麼,就是不會輕易暴露在人前,哪怕暗語也是一樣的。”
蓮瑢璟嘴角一勾:“不過,我們已經讓人盯着這些乞丐了,順便還盯着了忠勇伯那群人。”
皇帝跟他的想法是一樣的,忠勇伯是湘王在盛京城一顆最重要的棋子,算計皇上這麼大是事情,基本不可能回避得過。
“忠勇伯?呵呵,最近倒是沉寂了一段時間,就知道不可能這麼沉寂下去,看來又要蹦跶了。”董傾依覺得這個忠勇伯的位置選得真不錯。
職位不高不矮,偏偏好歹是個爵位,是人見了都會讓三分。
貌似有一點實權,但是又完全不影響什麼,從頭到尾都不顯然不露水,低調,又不會泯滅于衆人,真是一種辦事的完美位置。
看來,當初計劃的時候,湘王的人絕對是計算過,好好選過的。
至少埋伏這麼多年,皇帝和蓮瑢璟都沒有發現,還以為真是盛京城的笑話。
當初為了得到這麼個有利的位置,隻怕費勁了心思吧!
當初的老忠勇伯,潛伏在先皇的身邊,隻怕就是湘王的暗器。
若是湘王成事,立刻抓住機會再戳先皇一刀,讓先皇永遠沒有翻身的機會,說不定,都不會讓先皇有成為藩王的機會。
若是先皇成事,那就有内部消息立功一次,然後潛伏下來,以圖後事。
這真是,越想越覺得算盤打得真精,如果當時湘王身邊沒有現在的謀士也能做到這種程度,隻能說湘王本身就是深不可測的。
“蹦跶?呵呵,這詞兒不錯。”蓮瑢璟笑了,有些時候總覺得董傾依說的話特别精辟。
“最近應該挺忙的吧!”董傾依說得無比感歎。
“是有點,人手有點緊張,不然,城裡出現乞丐就不可能沒發現。”蓮瑢璟不得不承認,最近忙得有些顧此失彼,有些膽兒肥的,他們确實忘記了。
“城裡出現乞丐?難不成以前沒有?”董傾依聽出了蓮瑢璟話裡的意思,她都沒覺得出現乞丐有什麼不妥,隻是覺得這不像乞丐,才奇怪的。
蓮瑢璟将皇帝以前的行為說了說,這才總結道:“所以,很多年裡,盛京城内都沒有乞丐,即便是偶爾出現一些乞讨的,京兆尹也會很快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