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起來才恍然,原來是這個紅紅在暗中幫助,否則,一個男人怎麼混成舞姬的?還領舞?真當皇宮那麼好闖啊!
“對了,會不會跟前陣子發現的乞丐陰謀有關?”董傾依腦洞大開,明明完全沒有關聯的兩個線索,竟然也被扯到了一起。
主要董傾依記得,蓮瑢璟跟皇上去問過那些手勢的意思,她倒是忘記問了。
“你怎麼會這麼想?”蓮瑢璟輕笑一聲,眼帶贊賞。
“随意的聯想。”董傾依呵呵一笑,有種自己猜對了的感覺。
“手勢的内容,的确表達了一種刺殺的消息,但是具體的并不清楚。”蓮瑢璟感慨無比,這随便聯想也能想到一塊兒去?這得多敏銳的辦案直覺啊!
“就像你說的,就算知道刺殺,但是并沒有說刺殺誰,我和皇上更沒想到這會跟上次同樣的方式,或者,對方正是利用了這種盲點。”
因為刺殺皇帝,這也太不靠譜了,幾乎沒有成功的。
若是趁機在這國宴上制造混亂,那一樣抹黑了盛蓮王朝的臉面,可比刺殺皇帝容易多了,還能同樣達到搗亂的目的。
董傾依聽得點點頭,所以說,她一開始也沒猜到目标是皇帝。
甚至,董傾依還想過,紅紅是不是要無差别攻擊呢!隻要毀掉了國宴就成啊!
蓮瑢璟頓了一下,好笑的看了看董傾依:“你剛剛會找那麼個理由,是不是故意為難皇上的?”
總覺得,董傾依連這都想得到,也不至于給皇上一個差點接不上的話頭,唯一的解釋便是,董傾依故意的。
“呵呵,一方面是,不過一方面是簡單啊,對我來說簡單,好歹給他解決了一樁大麻煩,還能不讓我偷懶一下?”董傾依倒是不避諱,直言自己的想法,反正也沒有别人聽到。
蓮瑢璟真沒忍住,直接噗了一聲,哪裡還有個剛開始的冰山氣息?
對此,盛蓮王朝的官員都已經習慣了,見怪不怪。
但是别國使者就覺得無比稀奇,這秦汝王世子跟傳聞中的,似乎有點不一樣啊!不由得就多看上兩眼。
還有一個人,眼神灼灼又放光的看着蓮瑢璟,直接無視了旁邊大活人,打心底就是一種愛戀。
對于這些,董傾依都是知道的,除了卓婷也沒有别人了。
察覺到董傾依偷懶,懶出了新高度,蓮瑢璟也隻是寵溺的捏了捏她手:“你真會玩,現在這場合,悠着點。”
“這不是有太後和貴妃在麼?肯定會跟皇上解圍的。”蓮瑢璟說得理直氣壯。
也是這個皇帝大氣,她才敢這麼玩啊,否則,那還是腦袋性命更重要。
“你倒是連這都給皇上想好了?”蓮瑢璟禁不住有幾分佩服,能做到這一步真不容易。
想要為難人,還得給别人找好台階,還真是忙得很。
“自然的,不然呢?現在這個場合,我拖後腿嗎?”董傾依忍不住得瑟,而且,這個理由一出,真的最簡單,完全淡化了她跳舞的一段。
就算再有流言蜚語傳出去,那也變成了大義的。
“我知道,你肯定有分寸的,所以我一點沒有擔心。”蓮瑢璟瞬間表明立場。
“哼哼。”董傾依哼唧了一聲,這樣最好啊!
品嘗了一會兒,董傾依覺得也飽了眼福,雜技在這個時代,再也不是不入流的,上不得台面的東西,反而很多人都愛看的,所以這場合出現也沒什麼不妥。
因為雜技的刺激性,現場的氣氛更是高昂,大家看得都很津津有味。
雜技的表演者,大多是有些拳腳功夫的,大概就是三腳貓吧,但是表演内容更是新鮮。
以至于結束時,都引來全場的鼓掌,好多人都給了打賞。
當然,皇上太後,還有皇後貴妃等等并沒有動,要不然,那場面有點不好收拾,主要還是下面人的一種隐晦比拼。
有真心打賞的,也有繃面子的,但最後都是表演者受益了。
接下來,竟然有外國使者帶來的表演,皇帝二話不說,肯定給面子,趕緊上吧!
王朝原本的表演計劃,直接推後便是。
結果,等這一台表演上來,董傾依頓時驚訝了,因為這是盛蓮王朝很少有的歌劇。
真要說,歌劇的表演者,唱歌實力絕對是杠杠的,所有劇情和情緒都是用歌聲來表達的,沒點本事怎麼能撐得住?
在現代,董傾依也聽過幾次歌劇,喜歡的就很欣賞,不喜歡的,那就純粹莫名其妙了。
等表演開始,董傾依很快就發現了不同,這個時代的歌劇,更貼近于大衆,是表演給大衆欣賞的。
歌曲沒那麼難懂,情緒也很到位,很容易引人入勝,不得不說,董傾依還是很喜歡這種。
有時候,藝術太高深的東西,隻是少數人喜歡,特别有種孤芳自賞的感覺,董傾依不讨厭,但也談不上喜歡。
董傾依自認自己是個俗人,大多時候更欣賞的,也是大衆的類型。
眯着眼聽到那一個個嘹亮唯美的歌喉,或激情,或溫柔,或羞澀,或憤怒等等,真的有心情跟着起伏,令人不知不覺的沉醉其中。
“你喜歡?”蓮瑢璟欣賞了一會兒,看董傾依的樣子,便開口問道。
“還不錯,總比一些歌姬唱小曲來得更有意思。”董傾依點頭,人家有劇情啊!
“曾經盛蓮王朝也有的,不過聖祖皇帝不是很喜歡,倒是慢慢就沒人表演這個了。”蓮瑢璟不緊不慢的說道,以至于發展到現在,盛蓮王朝反而不流行歌劇。
倒是沒有想到,現在被别國使者拉了出來,不少人還真覺得新鮮,一臉很喜歡的樣子。
挺蓮瑢璟又說起了那個穿越皇帝,董傾依嘴角又勾起了,看來,聖祖皇帝在穿越之前,也是一個俗人啊!
“當年的歌劇,也是現在這樣的嗎?”董傾依覺得,當初聖祖皇帝不喜歡,應該是太過晦澀。
通常來說,就是現代某些人說的藝術,反正一般人聽不懂那就對了。
若非如此,董傾依不覺得聖祖皇帝會讨厭,像這麼親和的,任何一個表演者都是歌神級别的演唱,這在現代都哪兒找去?
“根據記載,确實有些不同,沒這麼易懂。”蓮瑢璟點頭,一語道破關鍵。
董傾依一副果然之色:“這麼看來,人家是發展出來了。”
相信,過了今天,這種表演形式,一定會在王朝流行起來的。
“對了,你不是說聖祖皇帝留下了很多手劄?我這身份也是可以看到?什麼時候能看?”董傾依突然想起這個,當初蓮瑢璟是這麼說過的,但是後來懷孕生孩子,就忘在腦後了。
“什麼時候都可以,過了這些日子好些,皇上正在忙。”蓮瑢璟就知道,一般人都抵制不住這誘惑,每個有資格看的人,都很迫不及待的。
董傾依能忍住這麼久,現在才想起來,已經很不容易了。
董傾依可一點沒有迫不及待,她隻是想知道,聖祖皇帝到底帶了什麼穿越?怎麼好像記得很多事情呢?
比如發電機這麼複雜的東西,就算前世玩這個,也記不住複制的吧!
何況,聖祖皇帝涉及的行業太多了,董傾依壓根兒猜不出這丫的穿越前都幹啥的,感覺像個百度百科,什麼都知道。
心下有些唏噓期待,董傾依繼續欣賞着歌劇,偶爾看了看别人,似乎入迷的人不少。
就連太後貴妃,也是滿滿的“不錯”這感覺。
當然,皇帝的表情就比較耐人尋味了,并沒有特别的喜歡,又好像沒有其他情緒,果然是僞裝的高手。
一場歌劇的時間并不短,等表演完畢,這頓流水宴也吃得差不多了。
隻有董傾依,皇帝,還有蓮瑢璟經曆了一場驚心動魄,其他人壓根兒就不知道。
私下裡,太後也問了皇帝具體的情況,慶幸之餘,對董傾依又更多了一分喜歡。
因為天氣比較不錯,下午的集體活動就轉移到了禦花園去,也沒有男女分開,倒是熱熱鬧鬧的,比以往感覺更好了。
翼王郡主帶着機會跟董傾依說悄悄話:“中午你都在做什麼?真是吓死我了。”
“意外,但是有不得不那麼做的理由。”董傾依歎氣,不過她也不否認,自己玩得其實很高興。
“玩得真大。”翼王郡主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不過,我母妃說,那些私下裡說你粗魯不堪,什麼都不會的人,該去洗嘴巴了,而且,臉都腫了啊!”
“讓他們說吧,反正也沒在意過。以後,這怕某些說法,也不會消失的。”董傾依攤手,灑脫得很。
“得了,今天過後,隻怕秦汝王世子妃,半舞傾城的事迹,就要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我很期待我回家到處走時,能聽到你的傳聞。”翼王郡主忍不住有些期待,在外面能聽到自己朋友的消息,也是一種奇妙的體驗。
“半舞?”董傾依茫然,這都是什麼鬼?
“人家是一舞傾城,誰讓你隻跳了半支舞?”翼王郡主理所當然的說道。
“……”
也是,通常的流言蜚語,就這麼吹出來的。
“對了,那卓婷,會怎麼對付你?”翼王郡主表示一直在關注,但是都沒看見動靜。
“她已經出手了。”董傾依淡淡的說道,喝了一口清茶。
好多人都選擇了奶茶,因為這在女眷中很是流行,可中午吃得有些油膩,董傾依隻想喝茶。
“出手了?做什麼?什麼時候?”翼王郡主想了想,有些意外的問道,她怎麼就沒發現?
“你覺得,兵部侍郎的那個嫡次女,怎麼就看我不順眼了?以前怎麼沒有被針對過?”董傾依好整以暇,淡定如斯。
“你的意思是,被卓婷慫恿的?”翼王郡主反應過來,随即想到當時卓婷好像就坐在這位阮小姐的旁邊。
“八·九不離十。”董傾依相信自己的判斷。
“你怎麼知道的?總不能坐在旁邊,就算吧!”翼王郡主雖然也覺得極有可能,但是想要更有說服力的證據。
“她的神情,表情,不過,當時她肯定沒想到阮小姐會這麼做,很驚訝後悔的樣子。”董傾依忍不住好笑,若是面對面,一定好好打擊一下。
“這樣也可以?”翼王郡主有些無語,這玩意兒不能當證據的好不好?當然了,有些事情,隻可意會不用言傳的。
“沒什麼不可以的,知道了又如何?我倒是覺得,她并不介意被我知道。”董傾依看着花園裡三三兩兩的美少女和青少年,突然又有了一種大型相親盛宴的感覺。
果然,這種情況,就是免不了俗啊!
而且,現在還有别國的人參合,現場更是好看了。
董傾依和翼王郡主所在的涼亭位置稍微高一點,是個很好的觀景地方,一眼能看到不少的地方。
“海城的人,民風比較彪悍,那邊的女人,性格也是如此,卓婷應該有學到幾分。”翼王郡主淡定的說道:“那邊的女人,不僅性格刁蠻,還長得也很高壯粗大,卓婷這種柔弱型的,應該很受歡迎。”
一邊說着,翼王郡主一邊較有興趣的看着下面的男男女女,曾經,她也是下面的一員啊!對于這心情,很是理解。
當然,也有人樂此不疲的,她還是屬于那種懶得理會的。
“這麼說,海城的男人,應該也是喜歡柔弱型的?”董傾依一點不意外,這是通病啊!
不過,這麼一說,她倒是理解卓婷的驕傲都是從哪裡來的了,明明将軍夫人連個诰命都沒有,父親要說受寵,好像又不見得。
應該是在海城,被崇拜吹捧慣了吧,畢竟海城很少見這種類型的女人,估計都是被當女神對待的。
這突然回到京城,似乎還沒有認知到自己的身份,說白了,還沒有自知之明。
原來如此,難怪覺得那種心高氣傲有點違和。
“男人不都這樣麼?别說海城這類女人稀少,就是京城也一樣。”翼王郡主也忍不住笑了,看得也相當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