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瑢璟這次的落荒而逃,還讓董傾依好好嘲笑了一下,讓他嘴巴不把門。
拿令牌這種小事兒,哪裡需要世子親自動手?
眼見時間差不多,大家就一起出門,各自玩耍去。
蓮瑢璟自然是跟着董傾依的,在街上逛一逛,就去了美食大賽現場。
坐進包間,董傾依終于可以享受到别人跑腿,她享受的待遇,想當初,某個早已經悲催的小二,就是這麼看不起人的。
“說起來,那醉霄樓?最後怎麼了?”董傾依想起來這茬,忍不住問道。
當初她都折騰自己山莊去了,根本沒關心這個。
蓮瑢璟喝了一口茶:“醉霄樓,自然沒了,那塊地被皇上收了,用作了其他。”
“哼,也活該。”董傾依挑眉,站起身走到窗口,随即“咦”了一聲:“當初,醉霄樓的地盤就在那裡吧,剛好能看見。”
蓮瑢璟走了過去,倚在了牆邊,滿是懷念:“嗯,當初,我也是在這裡,看見你的。”
董傾依怔了怔:“那天,你就在這個包間裡?”
“嗯,還有皇上,還有樂為天。”蓮瑢璟淺笑。
董傾依打量了一下屋裡,忍不住記下來:“原來如此。”
陸陸續續挑了好些東西吃,這大中午的,就不用額外叫飯了,摸了摸肚子,貌似有點撐。
某夜早就跟董晗軒去混了,一副準備大吃一頓的樣子,惹得小暗也跟了過去。
這幾年,倒是又出了不少花樣,讓董傾依吃了個新鮮。
蓮瑢璟眼帶笑意的看着董傾依吃東西,倒是知道,她其實不怎麼喜歡吃太甜的東西。
到了傍晚,十強就開始最後的比拼。
董傾依發現這個包間的視野真好,将整個比賽看得清清楚楚。
那種猶如耍雜技般的刀工和炒菜方式,簡直比前世的電視電影還誇張,不過,觀衆養眼就對了。
董傾依趴在床邊,看了一會兒稀奇,見到菜式都非常精緻。
“對了,貴妃希望你明天能進宮一趟,成親後,我們要去溫泉山莊,估計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回來。她想求個安心。”蓮瑢璟緩緩的說着。
“嗯,好的。”董傾依點頭,貴妃這個時候,很關鍵。
平常兩三個月時,肚子都還沒有明顯,可是貴妃已經挺出來了,後面還有幾個月呢,真不知道要怎麼熬……
“聽說,最近大皇子都送到國公府去了?”董傾依回頭問道。
不得不說,貴妃想得開,而且皇帝竟然也會同意?這倒是出乎董傾依意料。
“她這一胎太厲害了,怕顧不上大皇子,這個時候,大皇子也喜歡橫沖直闖的,這不好。到國公府住一段時間,反而更放心。”蓮瑢璟點頭。
“說得也是。”董傾依繼續圍觀大廚做菜,有些活兒似乎挺精細的:“說起來,王妃最近都不出門?”
“她倒是想出門,可是父王不讓。”蓮瑢璟淺笑,他覺得現在的日子,就是最幸福的。
“對了,那個水夫人,看見你腿好了,就沒點反應?”董傾依突然想起這茬,最近沒有王府,都不知道水夫人是個什麼表情。
“暗中有反應,我估計,用不了多久,她就會行動了。”蓮瑢璟眉頭一皺:“但是,我擔心,她會趁母妃生産的時候鬧騰,這種事,她又不是沒做過。母妃懷孕,跟我腿好的兩件事,對她刺激很大,有幾天,我看她整個人都有些癡傻。”
“想等到王妃生産的時候?還有半年呢,她倒是挺能忍,”董傾依贊歎,二十年都忍了,何況這半年?
“她還想讓父王來跟三妹提親呢,倒是想得好。”蓮瑢璟感慨,有時候真不理解這女人在想些啥。
“她一直都想得好啊,不然,哪能榮華富貴二十年?貌似,很多人都想進王府呢!”董傾依輕笑。
當年的事兒,以水夫人的腦子還不一定做得出來,背後肯定有人出謀劃策。
苦心經營這麼多年,要說沒點貓膩,說給誰聽都是不信的。
正聊着,就有人交作品了,蓮瑢璟和董傾依雖然不出現,但其他人都得等他們先嘗過。
看到那精緻無比的菜式,董傾依啧啧着欣賞了一會兒,挑了一筷子,準備嘗嘗。
“喵嗚!”小夜猛的跳到桌上,沖着董傾依賣萌。
董傾依和蓮瑢璟均是黑線,這隻貓也夠了,知道出好東西了,就跑回來了?時間還算得這麼準?
幸好人家大廚為了滿足評委,也不隻做這一份兒,端進來的這一盤,倒是不用再端出去,多一隻貓,也夠吃。
“花生,豆腐,泥鳅……”董傾依細數着裡面的東西,點了點頭:“倒是不錯,這廚藝,倒是跟禦廚也有得一拼。”
“你這舌頭倒是靈,我可吃不出來有什麼。”蓮瑢璟也覺得味道不錯,就寫了個評分。
董傾依也寫了個,然後交給若紫拿出去:“我這舌頭,可不是拿來嘗美食的,不過,能通用也好。”
“對了,成親的時候,你師父來嗎?”蓮瑢璟想到這問道。
“他們雲遊去了。”董傾依攤手:“根本不知道他們在哪裡。”
“那,你……”蓮瑢璟想到國寺的那位,突然又覺得不好啟口。
董傾依立刻理會:“你想說我娘吧,二弟去問過了,她不來。”
對于雲氏的選擇,董傾依并不意外,雖然她不知道這當母親的,都是以何種心态說出不參加女兒婚禮的話來的,但是,确實這樣了。
蓮瑢璟心一窒:“不來也好,沒人跟我搶了,入了王府,你就完完全全屬于我的……”
董傾依輕笑一聲:“不用拐着彎安慰我,實際上,我一直覺得,我說不定是我娘給撿回來的,不來也罷,現在見面,估計也相對無言了。”
她遺憾的是,前世那些疼愛她,将她捧為手中寶的親人,看不到她出嫁的這天了。
聽出董傾依話裡深藏的遺憾,蓮瑢璟有些心疼,有那麼一瞬,他甚至希望雲氏當初不如跟着董父去了好。
輕輕握住董傾依的手,蓮瑢璟覺得心裡酸酸的,他舍不得傷害一絲一毫的人啊,那所謂的母親,卻在毫不猶豫的戳心窩。
正當蓮瑢璟想着,要不要去見一見雲氏時,卻被董傾依看穿了打算。
“别去找她,我不在乎的,有些事情,她自己不想明白,别人幫不了忙,那是我跟你的大事兒,她不來就算了,别節外生枝。”董傾依真是這麼想的。
雲氏的情況根本不穩定,萬一一出現,還鬧出點什麼來,那兩家都好看了。
如今董晗軒考中了探花,多多少少也在乎一點臉面,還是别鬧得太過才好。
而且,王府更不能讓人鬧騰,一個水夫人就夠了。
見蓮瑢璟點頭答應,董傾依笑道:“說起來,你确定當天,水夫人不會出來惹事兒嗎?”
蓮瑢璟嘴角勾起一抹不屑:“我會讓她沒機會出來的。”
自從知道真相後,秦汝王對水夫人都再也沒了感恩,蓮瑢璟自然可以放心下手。
“這就好,到那天,可沒心情管她。”董傾依點頭,給水夫人默哀三秒,誰知道蓮瑢璟會怎麼對付她?
找人看着,應該也不妥吧,最好是讓人直接睡過去,或者起不來……
不得不說,小兩口又想到一塊兒去了。
而且,蓮瑢璟可狠多了,他的打算,是提前讓水夫人起不來,然後,最好過幾天才能出現。
當年,也就是趁着蓮瑢璟還小,水夫人能欺負一下不知事的小孩子,如今,蓮瑢璟自然能耍着她玩兒。
接下來的幾道菜,也非常不錯,大大滿足了董傾依對美食大賽決賽的期待,離開時,都還有些意猶未盡。
至于結果,董傾依自然是不關心的,她隻為享受那結果。
最後一道,似乎是兔肉中,加了些蜂蜜和花瓣,看起來喜人,也讓人極為有食欲。
不過,董傾依看清楚這菜後,臉色嚴肅了,攔住了蓮瑢璟伸出的筷子。
“怎麼了?”蓮瑢璟偏頭問道,他記得,董傾依最喜歡兔肉了,他想給她夾一塊。
“呵呵,沒想到,參加一次美食大賽,還能碰上這麼有趣的?”董傾依冷笑了一聲:“有人喜歡班門弄斧,關公門前耍大刀啊!”
蓮瑢璟聽出了意味,放下了筷子,眼中閃過一絲殺氣:“還用了你最喜歡吃的?”
“嗯,看來有人對我很了解。”董傾依摸了摸下巴:“若紫,别人的這道菜,怎麼沒這雲朵花瓣?”
若紫怔了怔,探頭看了看窗外,臉色有些難看:“回縣主,這道菜,是奴婢最先端走的,臨了,有人灑了一些花瓣,奴婢以為是裝飾用的。”
傻子也知道這菜有問題了,若紫臉色白了白,這的确是她的疏忽,她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敢在美食大賽上動手。
“這菜,是哪一家的?”蓮瑢璟輕哼一聲問道。
“丹心樓。”若紫立刻說明,有些資料,她早就爛熟于兇。
“丹心?我看,他們确實該擔心了。”蓮瑢璟冷笑着道,好好的一天,就這麼被破壞,簡直大煞風景。
董傾依倒覺得,蓮瑢璟這笑話雖然有點冷,但是确實好笑:“沒有别人混進去的可能?”
“可能性很小。”蓮瑢璟皺眉的說道:“就算他選了你喜歡吃的東西,隻是一個巧合,但有消息顯示,丹心樓的幕後,實際上是忠勇伯。”
“又是忠勇伯?他想幹什麼?”董傾依錯愕,她跟着這個伯,應該沒什麼仇恨吧!
就算當初她拆穿了這人的僞裝,可到底是私下的啊,也就蓮瑢璟知道,就連忠勇伯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暴露了,他用得着因此針對她麼?
至于其他理由,董傾依真想不到了,兩人完全沒有交集的好不好?
“或許,他針對的不是你,而是我。”蓮瑢璟若有所思:“更或者,有人擅自動用了他的勢力,連他自己都不清楚。”
“其實這家酒樓藏得很深,一直是一個盛京城商人家族的産業,表面上看是沒什麼問題,隻是一次偶然,我才知道,這酒樓實際上,是忠勇伯的,多年前,似乎被他買下來了,沒人知道而已。”蓮瑢璟原本也不覺得有什麼,可是這麼一聯系,貓膩就大了。
聞言,董傾依倒是認同了蓮瑢璟剛剛的判斷,說忠勇伯或許不知道這次行動。
埋藏得這麼深,沒道理說用這麼粗淺的手段暴露了,那未免也太得不償失了吧!
幕後之人真要這麼傻,就不會如此小心的埋釘子。
當然,這手段說粗糙,那是對董傾依而言,她的本事,很少有人知根底,自然不會想到,她會連這種偏方都清楚。
而且,算計的人,時機也把握得好,換個人來,隻怕真的會中招。
隻能說,行事的人,不了解董傾依的本事,否則,就不會這麼傻。
看小夜打了個哈欠,碰都沒碰那盤菜,董傾依忍不住戳了戳某夜腦袋:“你倒是精靈,一開始就發現不妥了吧,怎麼沒見你撲上去?”
感覺小夜還有紅粼蛇的食毒功能,董傾依忍不住吐槽了。
扭了扭腦袋,某夜喵嗚着躲避董傾依魔爪,這不是發現了嗎?否則它不提醒,那條蛇也會有動靜的好不好?
“這花瓣有什麼用?”蓮瑢璟多看了一眼某夜,頓覺這隻貓也不是那麼廢的嘛!
“雲朵花瓣,有彩虹七色,本身沒什麼奇怪的,但是,紅色花瓣和玉蜂蜜混合,有強烈的緻幻效果,若是我們吃了這肉,會先昏迷一頓時間,然後醒過來,會出現幻覺,大多是自己内心最渴望的事情,或者想要見到的人。”董傾依解釋了一下。
“雲朵花瓣很不容易找的,尤其是這個時間,它盛開的時候,應該在三月。至于玉蜂蜜,你知道的,價值很高,看來,這幕後不僅大手筆,還很舍得。”
聞言,蓮瑢璟看了看那盤子,裡面的花邊果然很新鮮,剛采摘下來隻怕還不到一個時辰。
緻幻内心最渴望的事情?蓮瑢璟挑了挑眉,摸着下巴思考,總感覺,這種針對,有些奇怪,像是在算計着什麼其他的。
“不會要命嗎?”蓮瑢璟皺眉。
“不會,六個時辰後,幻覺效果自然解除,人會清醒過來,雖然會覺得疲憊,但不會有任何問題。”
因此,董傾依也不理解,這幕後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董傾依和蓮瑢璟面面相窺片刻,對這種事情隐隐有些猜測,可是又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總覺得,應該沒那麼腦殘吧!
“看來,你這個愛慕者,似乎特别的執着。”董傾依輕輕一笑,有些可惜的看着面前這盤菜。
貌似鮮嫩潤滑的兔肉啊,好香的樣子。
蓮瑢璟臉有些黑:“原不想跟這些人計較,好歹等成親過後再收拾她們,倒是沒想到,這些人一點不安分,真以為自己藏得好,就可勁的蹦跶?”
“是不想讓我們好好成親吧!”董傾依挑眉,總想惹點事出來,若是破壞了婚禮最好。
好麼,她這是多遭恨啊?
不對,應該說,面前這男人是有多遭人愛呢?
有這麼個幕後之人躲在暗處,有點讓人寝食難安,誰知道下一步又會出現什麼奇怪的手段?
沒有千日防賊的,永遠防守反擊,可不是蓮瑢璟和董傾依的個性。
因此,兩人一緻決定,誘敵出來。
當然,美食大賽的秩序還是不破壞了,免得把火燒到皇帝頭上去。
二月二本來是有意義的祭典,若是出了大事,有人又要借題發揮了。
于是,一切計劃都是悄悄進行的。
這丹心樓本來就是最後一道菜,先把分數公布了,排了名次,一切再說。
眼見比賽是結束了,丹心樓卻被人悄悄的監控起來。
當然,這種監控是有迹可循的,完全會落在有心人的眼裡。
見狀,那幕後之人自然以為事成了,正暗喜着。
緊接着,便是一頂低調奢華的轎子從周圍的某小樓中擡出來,轎夫腳步急切,似乎趕着回去,甚至都是顧速度,不顧轎子的颠簸。
此刻,天色已經黑了,冬天的夜,總是來得比較早。
等轎夫快到王府門口時,有一段沒有人煙的路,正到中間時,有人暴起,攻向了四名轎夫。
轎子“啪”的一聲重重掉地上,聽着有些瘆人。
來人明顯不帶殺氣,隻為引開幾名轎夫。
突然飛出來的一人,迅速鑽進轎子,然後扛着一人出來,發出一聲暗号過後,所有人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撤退了。
“主子?”幾名轎夫大驚,卻發現來人分散離開,讓人追無可追。
“行了,先就到這裡吧!”浮雲突然從旁邊走出來。淡定的說道。
“頭兒,下次能不能換個活計?佯裝打不過,也是需要技巧的。”有人抹了一把汗,忍不住吐糟。
“你可以跟主子說去。”浮雲似笑非笑的道。
“那,還是算了……”幾人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吐糟。
“走吧!”浮雲招呼着衆人,很有目的的追尋去了。
難得的,浮雲冷淡的聲音中,蘊含了一絲絲興奮,他急着趕去可不是為了救場,而是看好戲來着,這種機會可不多。
跟随的其他人,心情也是差不多的,平日裡可少有這種機會。
燈火輝煌,現在正熱鬧的雲飄坊。
某個頭牌的屋子,透着一種暧昧的奢華,點着讓人迷醉的香料,一看就知道很多東西都價值不菲。
可以說,許多大家貴女千金的閨房,都很難這樣奢侈。
珠簾撩起,盈盈穿着薄紗,若隐若現的勾勒出那讓人熱血噴張的傲人身材,帶着一身水汽,極為夢幻的走了出來。
看到桌邊趴着的男人,盈盈勾起一抹魅惑的笑意,似乎還帶着一絲得償所願的幸福感。
長夜漫漫,盈盈倒是不急,坐到梳妝台前,仔細的打扮着那已然漸漸熟悉起來的臉。
“我說,你怎麼這麼磨叽?就不能快點嗎?我還想回去睡個好覺呢!”不知何時,桌邊趴着的男人坐直了身子,雙手環臂于兇,不太耐煩的說道。
盈盈一驚,眉角的線條岔開了好長一條,讓整張臉立刻就顯得猙獰起來。
回頭看着桌前的男人,盈盈有半晌沒回過神來,過了好一會兒才怔怔的說道:“你是誰?”不是世子,怎麼可能不是世子?她算計了那麼多,動用了好些隐藏的人手,就帶回來這麼個貨?最重要的是,這男人為什麼會穿着世子的衣服?
聞言,流年笑了,很風流倜傥的痞樣:“哦?你讓人把我帶來,竟然還不知道我是誰?說的也是,聽說雲飄坊的頭牌被人包了,不知道是不是平日裡過得太寂寞,所以也不管我是誰?”
說着,流年站了起來,似笑非笑的走進驚恐的盈盈,看她不自覺的後退:“就這麼想男人?”
流年突然出手如電,一把捏住盈盈的雙頰下颌,用力将那張漂亮的臉給捏得有些扭曲。
“啧啧……”流年暗自觀察着盈盈的臉,不由得感歎高明。
應衆多兄弟要求,他得仔細看看這臉,竟然沒有絲毫改變的痕迹,若不是知道真相,誰都不認為是假的。
盈盈溢出幾聲痛呼,心下驚慌得很,原本以為萬無一失的計劃,她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
可是,她作繭自縛,現在也不敢大聲呼救。
“可惜了,本小爺不喜歡碰太髒的女人,隻會讓人覺得惡心。”流年輕吐出一句錐心的話,讓盈盈臉色更是難看。
不得不說,跟蓮瑢璟混久了,這些屬下也學到幾分精髓,特别是說出的有些話,直接能氣得人心肝肺都疼。
“真是可惜,還以為有什麼好事兒呢!”流年摸着下巴說道。
“你可惜什麼?要是想,直接上啊!”一個聲音從門外響起,讓屋内的兩個人都一驚。
看到進來的人,流年讪讪的一笑:“主子,哪能啊,屬下才不想呢!”
“那說那麼多廢話做什麼?”蓮瑢璟斜眼,看流年玩得挺高興的樣子,他都不好打擾。
不過,事情早點辦完早點回家睡覺去,這地方,烏煙瘴氣。
流年攤手:“屬下這不是難得碰見被劫色麼?”
董傾依忍不住好笑:“果然還是挺高興的。”
流年默默流淚,縣主,不帶這樣補刀的。
雖說将計就計,可屬下們,還有董傾依,自然不可能讓蓮瑢璟以身犯險。
這李代桃僵之法自然而然就出現了,天色晚了不說,對方也設計得倉促,未必就能識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