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洛塵緩緩點頭:“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為何嫌棄?”
穆楚被噎的說不出話來,她敢肯定,要跟洛王殿下擡杠的話,絕對要做好被氣死的覺悟。
“既然如此,你們先出去,下水必須将衣服脫光才行。”
蕭洛塵不置可否,對白長風使了個眼色,兩人重新關好門,停留在門窗外面。
雖然看不見裡面的一舉一動,可卻能看到穆楚曼妙的身影。
蕭洛塵像是想起來什麼,微微垂了垂眸子:“白叔,本王有些冷了!”
白叔立刻心領神會,低聲道:“屬下去給王爺取一件披風!”
明明是三福天,蕭洛塵卻口口聲聲告訴他冷了,話中的意思不言而喻,白叔是跟在他身邊的老人,蕭洛塵有什麼心思,他怎麼能不曉得。
白叔離開,蕭洛塵這才重新擡起視線,落在了隻有一門之隔的那道影子上。
黑影雙臂伸展,将外面的衣袍一層層的脫下來,挽起垂落下的長發,露出了有些單薄,卻十分優美的身影來。
側面上去,玲珑有緻,腰段不盈一握,蕭洛塵輕輕擡起手指,将其放在了下巴上,細長的鳳眸合了合。
身材不錯,就是兇不夠挺,屁股不夠翹……
默默在心中将穆楚的身材琢磨了一番,蕭洛塵此時看到,穆楚已經邁開步子,下了剛才那個偌大的木桶。
一陣細細的低吟聲從裡面傳出,那音調仿佛一根羽毛般,在洛王殿下的心口搔了搔。
蕭洛塵的眸子瞬間幽暗了起來,扶着扶手的那隻手的五指,微微聚攏了一些。
倒不是穆楚故意發出那種誘人犯罪的聲音,隻因為是下水之後……實在太痛了。
她咬着牙忍耐着那仿佛剝皮蝕骨的痛處,一瞬間臉上就冒出了層層細密的汗珠,但她不能出聲,隻能咬緊牙關,裝作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原本她是想要叫蕭洛塵進來的,可一張嘴,就忍不住發出呻吟來,連話都沒法說了。
不過,蕭洛塵還是推開門,催動輪椅走了進來。
他細細的看了穆楚一會兒,穆楚下半身全部浸泡在木桶當中,隻露出細白的脖子和臉來。
穆楚雙眼微微泛着紅意,臉上像是被蒸汽熏騰起一片細碎汗珠,她正微微彎着唇角,保持微笑的看着蕭洛塵。
趁着這會兒功夫,穆楚已經适應了一些,雖然還是不能忍受,但至少可以開口說話了。
她壓低語調,讓自己看起來和平常無異:“王爺,我已經試過了,沒問題!”
木桶隻有半人高,蕭洛塵扶着輪椅來到木桶旁邊,看了一眼穆楚以後,伸出手指,就要放在水裡。
穆楚面色一緊,連忙說道:“王爺,我還在裡面呢,要試驗,等我出來再說!”
蕭洛塵的手,如穆楚所願,收了回去。
“好,你出來吧!”
穆楚待在水桶裡沒動,和蕭洛塵目光平視,大眼瞪着小眼。
“您不走,我怎麼出去?”
蕭洛塵一臉無所謂的神色,目光依舊淡然無波,在那張臉上,看不出絲毫情欲和異樣的色彩,就仿佛在他面前坦兇露背,都不算是一件怪事。
“你是本王的王妃,看一眼怎麼了?”
看一眼怎麼了……
穆楚喉嚨滾動了一下,如果不是手上此時沾滿了桶中的藥液,她很想伸出手掏掏耳朵,看看自己是不是耳背了。
她眯了眯眸子,疼痛在此時,更加劇烈起來。
開始的适應,如今的活血,若是再不出來,恐怕她就忍不住自己跳出來了。
“王爺,一月之期!”
蕭洛塵沉默片刻,總算動了動手指,輪椅順着原路返回,退了出去。
穆楚直接從桶中跳了出去,跑到一旁準備好的清水當中徹徹底底的洗了洗,一身污漬洗淨,一種十分疲憊的感覺從肌膚之中滲透出來,那種清爽和疲勞交接的感受,十分舒服。
輕輕呼出口濁氣,将衣服穿戴整齊,她這才大門房門,放蕭洛塵進來。
看在對方剛才表現很好的份上,穆楚不再和對方計較,上前将蕭洛塵推進屋子裡。
幾個丫鬟給木桶之中加了熱水,桶内的水溫再度熱了起來。
“已經準備好了,隻等着王爺下水了!”
蕭洛塵點了點頭,展開手臂:“幫本王更衣!”
“王爺這是想要占便宜嗎?”
“你應該做的!”
蕭洛塵微微挑眉,看着那張似笑非笑的臉,墨黑色的瞳仁之中,藍光閃過。
“本王沒少聽說,你仗着是本王王妃的身份,為所欲為!”
穆楚頓了頓,微微撇了撇嘴,蕭洛塵這話,還是讓她盡一盡王妃的義務嗎?
她目光垂了垂,眼底劃過一抹詭異的笑容來,她不想被他看是原則問題,但看遍無數美男子果照的她,可不會在意這點兒。
将蕭洛塵上身的衣服扒了個精光,穆楚的視線,卻停留在蕭洛塵後背上,一處有些凸出的箭痕上,她有些詫異的打量了一下對方背後那處已經愈合了好多年,卻泛着淡淡白色的圓形疤痕,讓蕭洛塵的身體,微微動了動。
“手拿開!”
蕭洛塵看上去有些消瘦,可是脫了衣服卻不是如此,即便是常年卧床,也沒有讓這人的身材有絲毫變形松散,倒是讓穆楚感覺有些詫異。
她收回留戀不舍的手指,感覺到自己這樣肆無忌憚的姿勢,微微有些心虛。
“王爺這身材,到底是怎麼鍛煉出來的?”
蕭洛塵眯了眯眸子,眼底暗光流逝,“本王有内力!”
穆楚得到解釋,輕輕歎了口氣,對傳說之中的内力更加向往了幾分。
上衣脫完了,穆楚的視線落在了蕭洛塵的亵褲上。
畢竟眼前這是個大活人,不是失去意識的病人,也不是要去太平間的死人,這樣光明正大的把人家褲子扒了,影響有些不好。
穆楚沉默片刻:“王爺,我去叫人!”
蕭洛塵輕輕挑起眉梢,精緻的眉宇間微微蹙起。
“剛才脫的不是很順利嗎,怎麼到了這裡,就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