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尚婉清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所以她又眯着眼睛朝着那個玉佩口看過去,卻再也沒有看到任何的東西。
好像剛剛那個突然閃過的藍色的光,真的是自己的錯覺。
不過尚婉清很堅信自己的眼神,剛剛看到的肯定不會是錯覺才對。
尚婉清又在手中擺弄了幾下,剛剛她隐隐綽綽感覺到那個藍光後面有一行字,可惜自己沒有看清楚。
就在尚婉清不停的變幻着角度的時候,果不其然,開始的那個一閃而過的藍光又一次出現了。
原來那個玉佩是需要将月光從孔中穿過,然後自己再透過那個洞孔才能發現的到。
“年年歲歲花相似?”
尚婉清仔細看了下那一行的小字。投過那個玉佩的洞孔,不知道為何,會突然顯現出那樣的一行小字。
那個字并非是藍色的,而像是浮在那藍色光芒的上面,似乎在飄浮在空中一般。
難道這個玉佩裡面也被設下了陣法?
尚婉清放下玉佩的時候忍不住想到。就算是在科技發達的二十一世紀,尚婉清也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的技術,更加不要說這種奇特的陣法。
而且看這話像是隻有上半截,後面的話是不是就在小霸王的那個玉佩裡面?
也就是說,要知道小霸王的真正身份,隻要拿到玉佩仔細看看便知道了。
後面尚婉清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想着這個事情慢慢的睡着了。
第二日醒來的時候,早就已經是日曬三竿的時辰。
“楠兒,你怎麼沒有叫我?”
等尚婉清從房價出來之後,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小霸王。所以尚婉清直接出聲問道。
看樣子他們都早就已經醒來了,就剩下尚婉清一人罷了。
“王爺說擔心你沒有休息好,到時候木子的命可是要交到你手上的,而且也沒有耽誤治療的好時辰。”
說話間,小霸王指了指天上的太陽。現在正是馬上就要到正午時分,馬上就要到太陽最大的時候,所以小霸王說的話确實沒錯。
因為不管到底如何,所有的蠱蟲都是至陰之物,所以在驅蠱最好的時辰,就是正午太陽最大的時候,借由天道的力量,來将這個事情給處理掉。
“吃飯了,吃完飯才有力氣幹活。”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馬上就要替老夫人治療,所以尚如爾顯得有些激動似的。
他和蕭沐浔兩人像是兩個下人似的,一人手裡提着一個食盒,看到尚婉清和小霸王在院子裡的時候,他對尚婉清特意搖了搖手裡的食盒,連忙說道。
“哼,吃吃吃,就知道吃!”
開始被小霸王給憋了一口氣,加上月季的事情也都處理完了,所以尚婉清也稍稍的對這個自诩是自己哥哥的男人有些放松下來。
她冷哼了一聲對尚如爾說道,說完之後轉身坐到了不遠處的石凳之上,不在言語。
尚如爾有些不知道到底哪裡得罪了她,看了看蕭沐浔,有些不明所以似的撓了撓腦袋。
可是蕭沐浔也同樣臉色難看,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後,便提着食盒到尚婉清面前,将所有的菜都一個個的擺好。
他們幾人就在院子的石桌上吃了一頓,吃完之後尚如爾主動的将所有的東西都給收拾好,然後這才算是正式的開始準備驅蠱了。
“時辰到了,如爾,你去将姨母和木子都帶出來,放到這個陣法之中。楠兒,你和王爺一人一個站到那裡,當做陣法的核心。
記住,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心裡都不能有一絲的波動,不然陣法一破。無論是老夫人,或者是木子還是我,都有可能出現危險!”
等真正開始驅蠱的時候,尚婉清也嚴肅了起來。
玻璃蠱和之前在阮月濃身上出現的蠱毒完全不是同一個級别。
更重要的是,這個蠱養了這麼多年,早就已經和那個下蠱之人心意相通。
也就是說,這次尚婉清不僅僅是簡單的驅蠱,而且還需要和那個人鬥法!
等他們吃完之後,尚婉清并未馬上開始将老夫人和木子他們兩人帶出來,而是擡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然後獨自一人,在地上畫了三個小的陣法。
将這三個陣法組成了一個大的陣法。
其中在旁邊的兩個陣法屬于這個整體陣法的陣中心,而這兩個陣法正是尚婉清讓蕭沐浔和小霸王兩人去充當的。
她自己則是站在了第三個陣法的位置,充當媒介。
看到尚婉清的眼神如此嚴肅,他們三人也不由得稍稍緊張了起來。
尚如爾先将老夫人給帶了出來。
此時的老夫人還不知道月季的事情,整個人看上去雖然沒有最開始有精神,但是也勉強可以坐在椅子上了。
等木子出來的時候,他的臉色已經比上次尚婉清見到他的樣子好了不少。
可是現在看上去還是顯得有些凄慘。
就連蕭沐浔看到他的時候,也忍不住稍稍的皺了皺眉。
可是想到尚婉清開始說的話之後,并沒在有什麼神色了。
“姨母,我現在要替你将身上的主要的幾個大穴和血脈全部都給封死,等會兒你的身體可能會出現一些不舒服的情況。
但是你一定要保持住正常的心态。現在蠱蟲在你的體内待了這就的時間,它和你的心理也多少有些相通的地方。”
尚婉清看着太陽正好到他們頭頂的時候,臉上的汗也有些止不住的滴落下來。
她這才在她的陣法之中快速的結了幾個奇怪的手印,而且在結印的時候嘴裡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蕭沐浔他們之前從未見過這樣的功夫。
可是蕭沐浔卻能夠感覺的出來,似乎空氣之中有一股力量正向着她的方向湧去。
等結完印之後,尚婉清這才從自己的陣法之中走向了老夫人。
她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了幾根金針。
這個金針要比他們所見到的的普通的金針都要長上不少,看上去也格外顯得有些吓人。
“準備好了。”
老夫人開始并未馬上回答尚婉清的話,而尚婉清也很有耐性似的并沒有下手。
一直到老夫人深深的吐出一口氣之後,她這才回答道。
“如爾,等你拿着這個站到木子的旁邊,等聽到我說刺的時候,将他的精血給用那個碗接一滿碗,之後等我說遞給我的時候,馬上遞給我。
另外,記得在這個陣法之中,必須要掩蓋住自己的氣息。”
聽到老夫人說準備好了後,尚婉清這才對着老夫人點點頭,但也并沒有馬上下手。
而是從衣袖裡面,将江城給她的那個手術刀遞給了站在陣法外面的尚如爾,示意他到木子的身邊去。
尚如爾接過手術刀後,略微顯得有些吃驚。
他沒有想到世界上還有看上去如此鋒利,做工精良的東西。
不過尚如爾并沒有耽擱,他知道現在不是在感歎東西好壞的時候。
他按着尚婉清的吩咐,隐藏了自己的氣息,站到了木子的身邊。
而尚婉清所說的那個瓷碗,他也已經拿在了手裡。那個瓷碗就是普通的碗,并未有什麼特别的地方,若是一定要說的話,隻能說它比普通吃飯的瓷碗要小上近乎一半。
等所有的事情都吩咐好了之後,尚婉清這才将老夫人渾身上下又打量了一個遍,然後突然手法利落的,将那根根金針都刺入老夫人身體的各個穴位裡面。
很快,尚婉清的臉上就出現了薄薄的一層汗。
等将金針都刺入體内之後,尚婉清不知道哪裡來的一個匕首,将老夫人的手腕處劃開了大大小小幾十個口子。
那些傷口像是她自己随意刻畫似的,沒有任何規律可言。
好像是在故意虐待老夫人一樣。
不過唯獨有一點奇怪的,那就是不管傷口的深淺,老夫人的身體都沒有出現一滴血!
“如爾,刺!”
就在另外幾人連大氣都不敢出,擔心會影響到尚婉清的時候,突然聽到了尚婉清對着尚如爾大喝一聲。
吓得尚如爾連忙下手,于此同時,尚婉清也毫不客氣的将自己的手腕處給割開了一個口子。
隻見那血液像是不要錢似的,紛紛的向外流着。
尚婉清将自己的傷口和老夫人手上手腕處的傷口合在了一起。
與此同時,更加詭異的一幕發生了,尚婉清的血液并未滴落出來,而是紛紛被老夫人的身體,通過她的那個傷口給全部吸收的一幹二淨。
“如爾,給我!”
等尚如爾将木子的精血給接了滿滿一碗的時候,他直接将手術刀從木子的兇口給拔了出來。
然後将止血的藥給木子塞了進去。
所幸的是這個藥還效果不錯,木子原本不停流着血的傷口,一下子便止住了。
可是木子卻如同被抽幹了一般,無力的倒在了椅子上,好像已經陷入了半休克的狀态。
尚如爾将瓷碗遞給了尚婉清,尚婉清那個傷口還是和老夫人的傷口僅僅的粘在了一起沒有松開,不過她卻用另外一隻手,将木子的精血直接給老夫人灌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