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朔,能不能在封号的聖旨下來之前暗殺她?”
在那一地碎花瓶的旁邊,漸漸的一個人影慢慢的浮現了出來。
“沒辦法,現在暗地裡蕭沐浔将她保護的滴水不漏,别說還多了一個青玉門的人在身邊。”
那個男子搖了搖頭,他也沒有想到尚婉清會變得這麼難對付。
當初用了王蛇自己沒有一點優勢,反而害得他元氣大傷。而後面更加是連下手都機會都沒有了。
“你去和主子說下,這幾天我會想辦法去見他,這個人必須要除掉!”
不知道是不是阮月濃這次真的太過于生氣,或者說覺得越來越不安。她竟然主動提出來要見那個人!
“我會去轉告主子的,你這邊最好也加快一點速度。如果完不成任務的話,到時候會直接讓你下藥的。”
“我自有打算,不需要你操心。”
對于殷朔難得的囑咐,阮月濃非但沒有領情,反而有一絲絲的不悅在裡面。
殷朔看到自己的話非但沒有讓她領情,反而還有些怪罪自己多管閑事,便也懶得在多說什麼,轉身離開。
後面幾天阮月濃一直沒有得到殷朔的消息,也不敢随意去找那個主子,所以一直有些焦慮的在王府之中,連尚婉清在施工的嘈雜,她都沒有任何心情去找茬了。
而另外一邊的尚婉清,這幾日有江城的幫忙,僅活生生的在十天内将所有的機關都給準備好,就連那個拱門都給砌好了。
等全部完工之後,蕭沐浔看到這個樣子的主院,也不由得感歎确實比之前顯得要開闊了許多。
特别是在進到尚婉清那邊的院子的時候,她将所有的花草樹木,全部聽從江城的吩咐,按着陣法的擺放設計的。
她現在這個院子,真的可以說是連一直蒼蠅都飛不出去。
“王爺,這裡隻是擺設,不能過的。”
隻見尚婉清一下子攔在了拱門中間,将想要通過的蕭沐浔給堵的死死的。
“這裡不能過?那本王要如何去那邊?”
看到尚婉清的樣子根本不像是開玩笑似的,蕭沐浔不由得皺了皺眉,難道她設一個拱門在這裡,不是方便兩邊的進出麼?
聽到蕭沐浔的話後,尚婉清朝着院子後面指了指,表示要從整個王府徹底繞一圈之後,才能進到她的這個院子裡面。
這樣一來,不要說方便了,甚至比以前還要麻煩不少。
“你覺得本王為何要聽你的?”
他非但沒有停下腳步,反而向前還進了一步。他和尚婉清的距離就隻差幾公分,好像低下頭就能親吻到她似的。
“呵呵,我已經提醒過王爺了,若是王爺執意要過來,那便請吧。”
這次不知道為何,尚婉清好像早就預料到了蕭沐浔的反應一般,不僅沒有阻止,反而自己向後退了一步,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這樣的尚婉清更加讓蕭沐浔起了疑心,她可不是什麼和阮月濃一樣的白蓮花,難道真的突然這麼好說話?
“王爺,你最好還是聽阿七的話,從那邊過來吧,這裡被我設置了長期的陣法。”
不同于尚婉清的惡趣味,江城看到蕭沐浔一臉懷疑的神色後,終于忍不住起身告訴他。
“江城!你到底是哪邊的,告訴他幹嘛!”
聽到江城将這話給說了出來,尚婉清假意生氣對江城撒氣似的。
但是她不知道,她這種口吻在蕭沐浔眼中就變成了她對江城撒嬌。
“多謝。”
蕭沐浔可能覺得自己不應該因為這種事情發火,所以幹脆眼不見為淨,對江城拱了拱手表示謝意後,竟真的在王府之中繞的一圈,從那邊那個大門進來。
“王爺這麼想着找我,到底是何意?”
看到蕭沐浔真的從那個大門出現之後,尚婉清顯得有些吃驚。
若不是蕭沐浔真的有事情要找自己的話,想必應該不會這麼自降身價。
“聽黎叔說,你拿着本王的契約書去賬房支了七成的王府現銀流動?”
聽到蕭沐浔皺着眉,像是查賬似的問自己後,尚婉清瞬間覺得自己開始做好了預備之策就是對的。
當時尚婉清在得到蕭沐浔的契約書之後,第二天她便拿給了賬房先生,差不多取出了整個長離王府的所有現金銀票。
如果現在有人來查長離王府的賬的話,那就會有人知道,長離王府一下子比那些個大臣都要窮上許多。
“沒錯,當時王爺不是已經給了我權限了麼?”
尚婉清說這話的時候沒有絲毫的閃躲之意,而江城則是早就帶着千雪離他們保持了一段距離。
“你拿這麼多銀兩,想要去做什麼?”
如果光光隻是銀兩的問題,蕭沐浔可能根本不會特意來跑一趟問她,要知道這些銀兩加起來,完全可以換做糧草養活五萬軍馬!
“王爺這是不相信我?”
要演戲自然要演全套。聽到蕭沐浔這樣質問自己的時候,尚婉清眼裡露出了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好像很是一般。
看到尚婉清的這個眼神,蕭沐浔的心裡也感覺跟着抽出了一下,被弄得心疼不已。
“不是不相信,本王需要給整個王府賬房先生一個交待,不然王府的賬誰敢做?”
其實看到尚婉清那個樣子的時候,蕭沐浔就已經想要打消念頭不要問了。
可是如果不說清楚的話,以後這種事情每次自己都壓下來,這樣别人也會以為他對尚婉清太過于偏袒。
當時和尚婉清大婚之日放火之人都還沒有找出來,現在這樣表明自己的心意,隻會讓自己所有的敵人都找上她。
“行!錢全部用在設計這些東西上面了!雖然江城找來的人,可是别人的工錢,為了制作買的材料,還有實驗的過程,全部都在這裡了!”
說這話的時候,尚婉清似乎都有些歇斯底裡一般,她将自己開始設計的那些圖紙一股腦的塞進了蕭沐浔的懷裡,大聲的解釋道。
就連遠處的江城和千雪,都好像聽到了尚婉清的聲音,轉過身望向他們這邊。
而此時的尚婉清看上去好像是氣鼓鼓的正在生氣,其實正拿着眼睛偷瞄着蕭沐浔的反應。
當時将圖紙塞入蕭沐浔的懷裡并非什麼因為什麼生氣,而是她故意如此。
蕭沐浔若是一個領兵習武之人,圖紙上面設計的東西他絕對會有興趣。
到時候絕對不會在懷疑自己拿王府的錢去填在了第一樓裡面。
“這是你們想出來的?”
果不其然,蕭沐浔這般情緒都不外洩之人,越看都越覺得欣喜。他一把抓住尚婉清的手激動的問道。
“你們可都是全部做出來了?可有東西能給本王一份?”
“有是有,但是隻剩下一份備用品了,這個我自己要……”
尚婉清聽到蕭沐浔的話後,露出了一副難以選擇的樣子。
“你将東西送到書房來,支出的銀兩本王有理由解釋。若以後有這樣的圖紙,你有多少,本王讓人高價買回來。”
蕭沐浔大手一揮,也不給尚婉清任何說話的機會,直接抱着所有的圖紙出了院子。
後面幾天他一直和那些手下們呆在書房裡面,就連千雪都和尚婉清抱怨,連着三四天沒有看到過左洋。
尚婉清自然是能猜到,他們定然是在房内研究那些個圖紙。
而他們都沒有注意到的是,一直以調養身體為名,在房内閉門不出的阮月濃,現在出現在京城最大的青樓之中!
“阮姑娘,聽殷朔說你主動要來見本座?”
阮月濃被帶到了回春閣最大的一個房間之中,剛剛進去後就看到一個年輕男子正背對着她,沒有轉過身。
“主子,想必您已經知道了尚婉清的事,可否有何解決之法?”
聽到這個男子的聲音後,阮月濃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掀開了鬥篷的帽子,對男子問道。
“你是說阻止她成為王妃呢?還是說讓她永遠消失呢?”
男子回過頭,一臉笑意溫和的看着阮月濃。那樣的一張臉仿佛九天之上的神祗一般,根本不能讓人亵渎。
可是男子這樣的笑容在阮月濃的眼中,卻是那阿鼻地獄的惡魔,隻要被纏上就永世不得超生。
“月濃知罪,月濃當日不應該為了一己私利動用天煞門的力量去放火燒了尚婉清。”
聽到男人的問話之後,阮月濃連忙跪下認錯,可是瑟瑟發抖的身體卻出賣了她現在的擔憂。
男人蹲下身子,用長長的手指甲緩緩的劃過阮月濃的臉,雖然沒有留下任何的傷痕,但卻讓阮月濃更加害怕了。
“阮姑娘忠心于本座,所以連本座的能力都不相信了?你知道你的愚蠢帶來了什麼嗎?現在就連本座都看不透尚婉清的命理!”
“月濃不敢,主子身為巫靈國國師,自然能力無人出其左右!”
“呵呵,本座就看在你這張臉的份上,在給你一次機會!我會派個人去王府接近尚婉清,剩下的若是再讓本座失望,本座如何救你,就能如何毀了你!”
男子說這話的時候眼中閃過了一絲嗜血的光芒,表示并未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