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公子,等等我。”
尚婉清送江城剛剛才出院子,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王問之突然跟着江城後面一邊叫一邊連忙跟上去。
看到這樣的王問之,尚婉清有些忍不住搖搖頭笑了笑。
估計是開始手術的時候,江城露的那一手把王問之給震驚到了。
開始他一直堅持說月舞的成功率不會超過三成,可是現在江城的手術成功,他肯定想要将這個醫術探究到底了。
很快,三天的日子一晃而過。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在手術後的第二天,月舞就清醒過來,而且對于尚婉清的決定,她很多的是吃驚而不是憤慨。
“王妃,若不是您這麼幫忙的話,月舞可能早就去見閻王了。身上的這個疤痕……”
說到這裡,月舞低下腦袋摸了摸身上的那個縫合的位置,多少還是顯得有些傷感,
“就算月舞沒有這個疤痕,之前一直在茶樓唱曲兒的身份被人發現,也很難找個好婆家吧。月舞大不了一輩子留在王妃身邊,伺候王妃就是。”
沒錯,尚婉清之所以當時想讓月舞自己選擇是否要手術的原因,還有一點更重要的是,在這個年代,若是女孩兒身上有這樣的疤痕,是很難找個好的婆家。
尚婉清自己不在意,可是她并不知道月舞是否在意這些。
等聽到月舞這麼說之後,多少她也稍稍的放心了下來。
“你放心,本宮一定會找最好的消疤痕的藥來的,多少會讓這個印子淡上不少。你好好休息,有什麼需要的話叫她們便是。”
或許月舞沒有想到尚婉清會對她這麼好,如果是其他的主子,就算是救過他們,也隻會當做理所應當的事情。
月舞眼睛有些紅紅的對尚婉清笑了笑,一直目送着尚婉清出去。
“沒有想到,那個江城竟然有如此本事。”
等尚婉清将門關上之後,躺在病榻上的月舞臉色立刻變得冷漠起來。
她摸着自己的傷口,低聲喃喃的樣子像是在自語。
當時阮月濃故意那樣的時候,其實已經在暗地裡給她打了一個眼色。
她知道,若是自己沒有受重傷的話,尚婉清也不會相信她,所以她連擋都沒有擋,便朝着尚婉清沖去。
不過她沒有想到,阮月濃對尚婉清倒是真的動了殺意,若不是江城的話,她的命說不定就真的要留在這裡了!
“阮月濃,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你大卸八塊!”
想到阮月濃,月舞的目光不由得一寒,就連聲音都帶着殺意。
三日之後,尚婉清本來準備在江城的指導下,親自替月舞拆線。
畢竟這是在古代,拆線的時候不比做手術,她擔心月舞多少會有些不好意思。
而江城過來的時候身後還跟着一個已經粘着他三天的王問之,說要一起觀摩。
可是還沒等尚婉清下手,左洋的聲音卻在門外響起,
“王妃,王爺他讓您去書房一趟。”
“要不這裡交給我和問之,你先過去吧。”
看到尚婉清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頭,江城輕聲說了一句。
這幾日自從尚婉清從主院回來之後,就沒有看到蕭沐浔出現過,難得他主動要見尚婉清,江城還是希望尚婉清去看看。
“讓王爺等等,本宮這裡還有事情。”
尚婉清沒有回答江城的話,反而對着門外的左洋說道。
“王爺說讓您快些過去。”
而左洋也第一次這樣堅持不懈,他沒有馬上離開,竟然又催促了一次。
“江城,這裡交給你了,我去看下。”
尚婉清将手裡的東西交給江城,吩咐一句之後,自己起身向書房走去。
“王爺,你這麼急着叫我來,到底所謂何事?”
“阿七,你和江城到底是怎樣把月舞救活的?”
剛剛進到書房,蕭沐浔就急忙向尚婉清問道。
尚婉清看着蕭沐浔的目光顯得很是擔憂。
“怎麼?王爺為何會突然想到這事?”
不得不說,尚婉清也很是警覺,她不知道這麼多日沒有出現過的蕭沐浔,為何會突然打聽這種事情。
“現在外面都在傳,阿七是女妖化身,所以才可以遇到大火而不死,才可以将人用刀切開之後還能救活!”
聽到後面的話,尚婉清也不由得吃了一驚。
當時她就是擔心這種事情流傳出去會被人不接受,所以才會特意吩咐王問之,無論看到什麼都不能說出去,而且整個手術室的設定,都是她和江城自己安排的!
“這話是誰傳出去的?阮月濃?”
不能怪尚婉清太敏感,可是她的第一反應除了阮月濃,确實想象不出還有誰要這麼陷害自己。
“不清楚,不過消息還沒有擴散開,我已經将消息給壓下來了。”
雖然尚婉清第一懷疑的是阮月濃,可是蕭沐浔破天荒的沒有先替阮月濃解釋,隻是稍稍的皺了皺眉,然後将自己得到的消息全部如實告訴了尚婉清。
“你們的這個事情,還有誰知道?”
“除了我就隻有江城和王問之。王問之難道會将這種事情說出去?”
尚婉清想了想,知道這個事情的隻有他們三個人。
當時她就是擔心衆人無法接受,所以才特意隻讓黎墨準備東西,手術室裡面所有的東西都是她和江城自己親自安放的,不可能有第四個人看出來。
“我認識問之這麼多年,他對醫術很是感興趣,如果你們真的有這種力量,他在學會之前,隻有可能比任何人都要保護你們。”
很快,蕭沐浔就直接将王問之給排除在外。
蕭沐浔認識王問之這麼多年,他的性格完全就是醫癡二字可以概括。
“阮月濃呢?她這幾日有什麼動态?”
兩個人的讨論陷入僵局之後,尚婉清的話題有轉到了阮月濃身上。
“阿七,你為何老是懷疑月濃做些什麼?當時她會傷到你,也肯定是誤會。”
聽到了尚婉清的話後,這次蕭沐浔終于有些忍不住起來。
在當時尚婉清說她可能要受傷,并且懷疑阮月濃的時候,蕭沐浔真的起了疑心去調查過,不過結果卻讓他放心下來。
若是阮月濃真的像尚婉清所言,那必定需要有強大的内力或者長期的鍛煉,但是阮月濃身上并未發現這些。
“王爺的意思是我在污蔑她,你知道她……”
尚婉清沒有想到,蕭沐浔會突然一下又說到那日的事情,她差點沒有忍住,将自己看到阮月濃和别的男人私會之事說出來。
不過在嘴邊的時候尚婉清突然停了下來。
蕭沐浔現在這麼相信阮月濃,而當時阮月濃和蕭沐浔告狀的時候,也正是用的這個理由。
“知道她什麼?阿七是不是知道月濃的一些事情?”
“沒什麼,既然王爺沒有任何幕後之人的消息,那我回房了。若是王爺有消息,記得通知我。”
尚婉清沒有解釋,她扔下這樣的一句話之後,竟直接轉身離開。
“王妃,您怎麼了?”
等尚婉清回到院子的時候,月舞看着尚婉清的腳步顯得有些緊張。
月舞有些緊張的看着尚婉清問道。
“沒事。”
看到月舞有些關心的眼神,尚婉清的心裡好過了些。
她對着月舞搖搖頭表示無礙。
“剛剛和王爺吵架了麼?”
月舞小心翼翼的多問了一句。
“沒有,真的不用擔心,你的傷口怎樣?”
聽到月舞這麼說了之後,尚婉清也不好意思太過于煩躁的回絕她,所以馬上轉了一個話題。
“剛剛拆線的時候,江公子說恢複的不錯,已經沒事了。”
“那就好,你下去休息吧,需要的時候在叫你。”
尚婉清擺了擺手,示意讓月舞先下去。
“是。”
原本月舞還想在說些什麼,不過尚婉清都這麼吩咐了,所以她道了一聲是之後,便先行離開。
看到月舞離開後,尚婉清也稍稍放松下來,不知不自覺竟然躺在美人榻上睡着了。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看到月舞剛剛好端着菜進來。
她可能沒有想到尚婉清在睡覺,更加沒有想到自己會被堵個正着。
“王妃,我不知道您睡着了,剛剛敲門的時候……”
“無礙,你把飯菜端過來吧。”
尚婉清有些頭疼似的擺了擺手,示意月舞無礙。
“這是什麼?”
等月舞将飯菜擺好之後,還給尚婉清倒了一杯水。
不過尚婉清聞到水的味道裡面似乎有種淡淡的香味。
“開始看到王妃心情似乎有些不太好,所以特别準備了一壺玫瑰花酒。”
正在擺飯菜的月舞看到尚婉清皺了皺眉,有些疑惑的問這個裡面是什麼的時候,她以為自己太過于自作主張,還有些害怕似的喏了喏嘴回道。
“呵呵,這個在第一樓都沒有賣的,你自己做的麼?”
聽到是花酒,尚婉清的眼睛亮了亮,這個倒是給了尚婉清一個好的點子。
花酒的味道不膩,而且酒味不重,就算是那些小孩子也都可以用來飲用。
而且不同的花酒也有不同的特性,對身體有着一定的治療作用。
“嗯,若是王妃喜歡,下次可以在準備一些。”
“不用麻煩,你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