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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所謂計劃

煞星王妃 遇見海 3666 2024-01-31 01:13

  殷朔的話也算是個理由,不過阮月濃覺得師父的打算根本不會有這麼簡單才是。

  其實當時真正治好阮月濃臉的并不是什麼百裡無憂,而是她的師父。

  雖然後面臉算是撿回來沒有徹底毀掉,不過卻也因為走火入魔,整個人一身的功夫全部廢掉,而且她的醫術因為是自學,在江湖上也排不上名号。

  多虧了她師父,教了她用銀針,更是将一身醫術傳給了她。

  可是阮月濃回到長離王府的時候,每次聽着她師父的吩咐,她突然開始覺得師父似乎真的有什麼其它的目的。

  “師父難道真的隻是擔心國師?”

  說這話的時候,阮月濃露出了一絲不可置否的笑意。

  “雖然不知道師父和國師到底什麼關系,但是現在師父似乎是想要……”

  “叛國。”

  後面兩個字,阮月濃并未說出聲來,而是弄着口型對殷朔說道。

  “師父自然是有她的打算,這些事情就輪不到我們操心了。”

  看着阮月濃這副樣子,殷朔皺了皺眉回應了一句。

  就算是師父真的想要叛國,他們除了老老實實按着他的話去做,也根本無法改變些什麼。

  “師父想要我們怎麼做?難道還真的要我們親自下手?”

  當時殷朔去暗殺尚婉清的時候,結果沒有想到還被她反将了一下,把自己的本命靈寵給弄死了。

  後面很長一段時間,殷朔都沒有在出過任務,可以說是被師父小懲大誡了一番。

  如果這次真的讓他們去刺殺太子,那就算是他們沒有成功之後僥幸逃脫,師父肯定也不會放過他們兩個人。

  “我會去讓國師将天煞門借給我們調度,你去想辦法讓蕭沐浔對太子有防備,最好是能下手試探。”

  “自從上次太子宴會上王爺受傷之後,他一直對太子都有防備之意,這次師父到底又想做什麼?”

  “刺殺太子,但是不是讓我們親自動手,而是想辦法讓蕭予凱下手!”

  “什麼!難道師父想讓太子背負叛國的罪名?”

  雖然說天子犯法于庶民同罪,可是能讓蕭予凱對自己這個為數不多的兒子下手,隻有一種方法,那就是讓他以為蕭沐楓早就已經對他的皇位有了取而代之的心思。

  “現在尚婉清還活着,王爺肯定對我也有防備之心,王爺那邊近期我根本沒有辦法輕舉妄動。”

  原本尚婉清死後,蕭沐浔給阮月濃都有一種若有若無的疏離感,現在尚婉清還活着,那她就更不敢輕舉妄動了。

  但是現在師父卻讓她去在蕭沐浔的耳邊說這些話,那無疑是在玩火自焚!

  “你最好能夠想出一個好辦法,師父的脾氣你是知道的,若是蕭沐浔沒有什麼作用的話,那你心心念念惦記的人,師父會不會留着,誰也說不好。”

  殷朔的這句話算是事實,但阮月濃聽上去無疑就是威脅。

  她狠狠的看了殷朔一眼,不過卻什麼也沒有說的,轉身大步朝着阮守宮走去。

  殷朔說的沒錯,就算是師父知道自己喜歡的人正是他,師父也不可能會手下留情的。

  就像當時她能夠不通知自己,便在太子的宴會上對他下手似的。

  “這件事情我自有分寸。現在你的任務完成了,回神殿去吧。”

  快到阮守宮的時候,阮月濃停了下來,她轉身對殷朔面無表情的說道。

  雖然她算是應承下來了這件事情,不過說話的口吻卻是讓殷朔有多遠滾多遠。

  “你自己注意安全,記得,想想小師弟的下場。”

  殷朔聽到阮月濃的話後,就連臉色都沒有任何的改變,他看着阮月濃,不知道是關心還是警告似的扔下了這麼一句話後,才轉身離開。

  原本阮月濃說完話之後就準備從一條密道重新回到阮守宮的裡面,可是在聽到殷朔的話後,她的身影不由自主的頓了頓,沒有朝前邁進一步。

  不過那也隻是短短的三秒時間,很快,她便像是沒有聽到這句話的樣子,進入密道裡面,不見蹤影。

  “殷朔,你個狗腿子!”

  等密道的門關上之後,阮月濃的臉色變得鐵青,十分難看。

  她猛的踢了一腳旁邊的石壁,疼痛感毫不猶豫的從她的腳趾尖上蔓延開,可她卻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應。

  好像踢到牆上的并非她本人一般。

  其實阮月濃平常很少會罵人,這樣的話對她而言已經算是比較嚴重的辱罵了。

  可見她這次真的因為殷朔最後一句話而感覺到生氣了。

  殷朔口中的小師弟是阮月濃之後,師父收入門中的弟子,阮月濃也是認識他的。

  他比自己和殷朔都要有天賦,也深受師父的寵愛。

  可是因為入門的時候才不過十歲,正是貪玩的年紀,整整過了五年,十五歲的時候師父讓他下山去殺一個女子,卻不像他竟然喜歡上了那個女人,還試圖帶她逃跑。

  後面他跪在地上求情的時候,師父卻對他動手毫不留情。

  “竟然還想要用師父來壓我!就算是師父,若是敢要浔哥哥的命,那我也要拼死一搏!”

  阮月濃盯着前面微弱的長明燈,惡狠狠的想到。

  她當時之所以會願意冒死也要恢複容貌,願意拜他為師,不過是為了和蕭沐浔永遠的在一起罷了。

  “阮姑娘,阮姑娘,您睡着了麼?”

  阮月濃剛剛進屋,就聽到有人在外面敲着房門,看樣子自己在晚回來一步,那就真的露餡了。

  “誰啊?”

  阮月濃稍稍将自己打理了一下,弄出一副剛剛靠在椅子上睡着的模樣。

  然後一邊聲音朦胧的對着外面的人輕聲喚了一句。

  “奴婢芍藥,王爺聽說您進宮了,特意讓奴婢帶您去大廳裡面。”

  “原來是芍藥啊,我這就來開門。”

  聽到是芍藥,阮月濃也稍稍放下心來。

  說起來芍藥這個丫鬟阮月濃是知道的。

  可以說她在整個皇宮之中都算是個異類。

  她不像别的宮女是到了年齡入選進宮,而是從出生後不久就被宸妃給帶入皇宮。

  若是宸妃沒有那麼早離世的話,說不定早就收她當做義女,她也算是一個公主了。

  可是宸妃死的早,那個時候芍藥也并不大。

  阮月濃之前經常來阮守宮找蕭沐浔,那個時候也是見過芍藥的。

  對于蕭沐浔而言,芍藥不是什麼宮女,而是比他大上一歲的姐姐。

  芍藥從小對蕭沐浔就很是照顧,後面成了他的貼身宮女,一直到蕭沐浔年齡漸長外放出宮。

  “哎呀。”

  聽到阮月濃的話後,芍藥沒有直接推門進去,而是恭敬的站在外面等着阮月濃出來。

  可是阮月濃還沒有出來,就聽到一聲慘叫,緊接着就是屋内乒乓東西落地是聲音。

  “阮姑娘?”

  芍藥沒有在顧得上那麼多,她擔心阮月濃會出事,然後連忙推門進去。

  她進去的時候正好看到阮月濃癱坐在地上,腳腕處滲出了絲絲血迹,在白色的衣服上顯得格外突出。

  而屋内最大的一個花瓶架子已經倒下,上面的瓷器全部在地上摔的粉碎,而那個架子也隻差一點點就砸到了她腿上。

  若是被這個架子砸中,那她以後那條腿可能再也不能跑跳了。

  “阮姑娘,你怎麼樣?”

  稍稍打量了一下四周,芍藥也沒有敢耽擱,連忙跑到阮月濃的旁邊将她給扶了起來,然後問她有沒有事情。

  “芍藥,麻煩你扶我去床上,可能要告訴王爺,我去不了大廳了。”

  說這話的時候,阮月濃還死死的咬着嘴唇,所以說話斷斷續續的有些慢。

  好像她一直在艱難的忍着疼痛不要自己叫出聲來一般。

  “奴婢去幫您叫大夫,在稍微忍忍。”

  看到阮月濃的樣子後,芍藥知道她可能真的受傷有些嚴重。

  有些吃力的一個人将阮月濃扶了起來,阮月濃幾乎全身的力量都壓在她身上,然後這才瘸着那條腿,被芍藥連扶帶拖的放到了床上。

  芍藥将阮月濃安頓好了之後,這才對阮月濃輕聲說了一句,然後飛快的跑了出去。

  她沒有注意到,阮月濃看到她離開的背影後,臉上突然露出的笑容。

  她将自己的褲腿掀開,原本已經停止流血的傷口,被她用銀針在旁邊紮了幾下之後,鮮血又開始像是不要錢的往外冒着。很快,阮月濃的臉色就變得慘白起來。

  她看到差不多了,這才将銀針給拔了下來。

  “王爺,不好了,阮姑娘受傷了。”

  “什麼,月濃受傷了?”

  “阮姑娘受傷了?”

  坐在大廳裡的尚婉清和蕭沐浔兩人,同時異口同聲的問道。

  不過語氣裡更多的是迷惑,畢竟阮月濃從進宮開始就一直呆在阮守宮,怎麼會突然受傷呢?

  “黎叔,你去将江太醫和王太醫過來,趕快去給月濃看看。芍藥,你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本王。”

  能讓芍藥這麼急急忙忙,那肯定阮月濃受傷的算是比較嚴重。

  很快,蕭沐浔就吩咐下去,讓黎墨去請太醫不要耽誤時間,讓芍藥将自己知道事情全部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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