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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二章 忍一忍又何妨

上古華夏 諸司馬甲 2875 2024-01-31 01:13

  第二二二章忍一忍又何妨

  鳳祥看出黎昊心意,便将馬拴在旁邊,率先向人群擠去。

  圍觀衆人看到鳳祥,不約而同的讓出了一條大道。鳳祥也不客氣,一邊招呼黎昊,一邊快步向前,轉眼間便來到了人叢中央。

  黎昊與鳳祥并肩站定,隻見方陶手拿一根羽箭,躍躍欲試,眼瞄幾米外的陶罐,正要抛出。

  過了片刻,方陶前後搖動手臂,突然松手,羽箭随之向前飛出,卻并未鑽進陶罐,而是掉在了旁邊地上,且差之甚遠。

  人群中立時爆發出一陣嬉笑聲,卻無半點可惜之意,顯然方陶在此地極為不得人心。

  方陶不服氣,又連續丢出了四支箭,卻無一支命中,氣的直跺腳。

  攤主籲了一口氣,臉露笑容,但一笑即隐,見方陶臉色不善,恐他刁難,低聲下氣說道:“本就是讓族人找些樂子,方陶,你還是把馬牽回去吧,我哪能要你的東西。”

  當時敬稱不是很多,除了大人,公子等,便無其他,這還是針對部落中尊貴男子而言,對于女子那便更少,就如鳳祥是鳳遊氏部落繼承人,女魃是軒轅大首領女兒,普通族人往往也直呼其名。

  方陶剛才投箭之時,便伴随着衆多噓聲,一投不中,嘲笑聲不絕于耳。他心中早就有氣,攤主此刻這番話,在他聽來,便是赤裸裸的諷刺,他如何能夠忍受?

  “輸了便是輸了,豈能抵賴?一匹馬而已,你以為我輸不起麼?”說話聲音極大,近乎怒吼,顯然已氣急敗壞。

  攤主連連揮手,口中不住道歉。

  黎昊看在眼裡,冷哼一聲,心道:不過是條狗仗人勢的畜生而已,你本是被趕出部落的罪人,何德何能在華夏耀武揚威?大家還不是忌憚黎巨,忌憚蚩尤,忌憚東夷九黎,否則你這般嚣張跋扈,早就死了不知多少次了。

  想罷,四下張望,别說黎巨的影子沒有看到,方陶身邊似乎也無幫手,竟是孤身一人前來,此人可真是膨脹了!

  這時聽方陶朗聲說道:“我既然輸了,絕不會抵賴,不過我不服氣,還想再試一試,而這次我打算拿兩匹馬出來,倘若再輸,回頭我再給你兩匹馬,倘若我赢了,嘿嘿,你除了将我的馬,原物奉還以外,還要再給我一匹馬。”

  攤主素知方陶性子,即使他輸了,哪還會再送兩匹馬過來?若他赢了,卻非向我要馬不可。一時之間,面露難色,不知如何是好。

  方陶卻不等他答複,兀自撿了五支羽箭回來,認真瞄了一會兒,便又投了出去。

  不過依舊伴随着噓聲和嬉笑聲。

  攤主見狀,知此事已無法挽回,隻好膽戰心驚的觀看方陶投箭,并暗暗祈禱對方不要投中,否則他如何拿的出貴重的馬匹?

  方陶年輕氣盛,向來不肯輕易服輸,隻是卻未找到射覆遊戲的竅門,五支箭很快便又投完,這一次他不等攤主說話,搶着說道:“我又輸了,但我不會抵賴,外面的馬已是你的,除此之外,還欠你兩匹,不過我還要試試,這回我打算拿四匹馬出來。”

  說罷,便又自顧自的彎腰撿箭。

  但人群卻炸開了鍋,人人皆義憤填膺,對着方陶的背影指指點點,低聲輕罵,但忌憚他身後的東夷九黎人,無一人敢當面指責控訴。

  最苦的卻是那個攤主,他身家所有,或許還抵不了一匹馬,方陶這般胡攪蠻纏,他着實苦不堪言,見方陶又要投箭,急忙走上前去,哀求道:“你的馬我自是不敢要,你若是看中了什麼東西,盡管拿去,我不擺了行嗎?”

  方陶伸手用力朝攤主兇膛推去,攤主出其不意,立時摔倒在地。

  方陶叉腰說道:“我說過不抵賴,豈能不算話?你的那些破東西,我一個也瞧不上,快看仔細了,我又要投了,我就不信投不中!”

  黎昊為了顧全大局,本已将仇恨暫時壓住,但見方陶如此蠻橫無理,欺壓他人,心底的不平之氣,突然爆發了出來。

  如今東夷九黎勢強,非萬不得已,不可與其發生正面沖突,故而方陶雖該死,卻也不能在此時動手。

  但饒是如此,卻并不代表,他可以在華夏橫行無忌,無法無天,尋找機會,挫挫他的嚣張氣焰,也未嘗不可。

  想到此處,脫口而出道:“你嘴上說,不會抵賴,但所作所為,卻蠻不講理,無不在耍賴行奸,你當我們都是傻子麼?

  你這次若再輸了,便又要拿八匹馬出去,再輸了,又要拿更多的馬出來,反正就是沒完沒了,不投中一次,誓不罷休,你這不是擺明着欺負人?”

  圍觀衆人一齊循着聲音望去,見到的卻是一個陌生人,心下雖然好奇,卻無不對此人的膽量心生佩服。

  他們背地裡不知罵過方陶,百次千次,但因為害怕,始終不敢當面責罵,如今見這個陌生人說的正義凜然,又将方陶的詭計識破,無不暗暗喝彩。

  其中有些人在敬佩之餘,卻在暗暗嘀咕:那人頗為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

  方陶蠻橫慣了,自來華夏以後,還是第一次見有人膽敢當衆指責自己,他原本便身處鳳遊氏部落六大氏族之列,雖然後來離開了,但此刻回來,身份卻比原先更加尊貴。

  他的父親方窯,如今已是泉都最大窯場的長作,深受東夷大酋長蚩尤器重,而他自己跟随蚩尤、黎巨,前往神農,立下了功勞,眼下是他們眼中的紅人。

  他從前便是目中無人的性子,現在依舊未改,反而變本加厲。他來華夏,已有些時日,無論貴族、族人,哪一個見到他,不畢恭畢敬?

  此刻陡然聽到有人對自己大放厥詞,他如何不氣?轉過身來,對說話之人,上上下下仔細打量,覺得有些面熟,隻以為是自己常在華夏走動,見人多了,當下并不在意。

  快步走到那人跟前,斥道:“你算是什麼東西,敢來說我?我欺負他怎麼了,我還欺負你呢?”

  說着,伸出右手,錘向黎昊兇膛。

  黎昊不閃不躲,正想找個理由,隻要他先動手,他便有了借口,到時出手教訓一番,想來黎巨也不會說什麼。

  鳳祥卻擔心黎昊傷上加傷,急忙叫道:“方陶,你想幹嘛?”

  方陶剛才目光隻在黎昊身上,未曾留意旁邊,此刻聽得鳳祥聲音,驚喜交集,急忙收手,笑着說道:“鳳祥,你也在啊,你既然開口了,那我便放過他。”

  說着鄙夷的看了黎昊一眼,又道:“莫非你認識這臭小子?”不屑之意尤為明顯。

  鳳祥見方陶未認出黎昊,言語之間甚為輕視,不由得心中有氣,當即便要将實情說出,吓一吓方陶,因為她心裡清楚,方陶再嚣張跋扈,卻唯獨忌憚一人,那人便是黎昊。

  隻是話還未出口,猛然看到黎昊不斷沖自己使眼色,當即明白他意思,便忍住不說。

  黎昊始終微笑看着方陶,衆目睽睽之下,方陶既然沒有動手,自己倘若先出手,讓方陶抓住把柄,到黎巨那裡告狀,那便得不償失了。

  何況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要痛下殺手,否則難消他心頭之恨,若是隻招呼兩拳三腳,也無多大意思。

  想到這裡,暗暗打定主意,隻要他不再繼續胡鬧,故意刁難攤主,那便再忍一忍也無妨。更不能因為方陶這種人,意氣用事,而耽誤了搶婚儀式的謀劃,即便不是為了執掌鳳遊氏部落,單單鳳祥對自己的情意,那便不能讓她被黎巨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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