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優吃飽喝足後,盯着七王爺嚴肅地問道,“你們可有開戰?你可有受傷?”
七王爺甜滋滋地笑道,“老婆擔心我”。
“你的毒才解,身體都沒恢複好,怎能不叫人擔心”,莫小優輕蹙眉頭,嘟嘴道。
“害老婆擔心了”,七王爺趴在案上深情地望着莫小優,伸手将她耳畔散出的幾根青絲捋到耳朵後面去。
正在這時,營帳外傳來一個粗犷的男子聲,“參見王爺”。
莫小優立刻起身站在椅子的一旁。
七王爺立馬繞過案,坐在了他的位置上,淡淡道,“進”。
“禀,王爺,昨夜抓回的兩個俘虜,不知咋的,疼得滿地打滾,啥都沒審問出來”,負責審訊的将士愁眉苦臉來報。
“帶我去瞧瞧”,七王爺冷冷道。
審訊将士轉身出營帶路,七王爺跟了上去,莫小優快跑兩步也跟了上去,“王爺我也去”。
七王爺瞅了她一樣,沒說什麼默許了。
在出帳門後,青衣吃了飯,剛好回來找小優,見她們行色匆匆,便也跟了上去。
她們來到了關押犯人的營帳,那兩個黑衣人疼得滿地打滾,嘴裡不停喃喃道“哎喲,哎喲……”。
“軍醫可瞧過了”七王爺鎖了鎖眉對營帳内站着軍醫說道。
這可是昨夜辛辛苦苦抓回來的,啥都沒問出,這個辛苦就這樣白費了?
“回,王爺,瞧過了,卑職也素手無策呀”,軍醫眉頭緊鎖。
七王爺耷拉着一張苦臉,這可如何是好。
青衣走過去蹲下瞧了瞧,隻見那倆人豆大的汗水在額頭冒出,痛苦地掙紮着,脖頸處鼓起一塊包,像是有蟲子在他的皮膚裡面爬來爬去,冷冷道,“這是蠶屍毒”。
“蠶屍毒,相傳這種毒來自大漠北的黑瞎子部,凡事中此毒之人,如萬蟲撕咬,痛苦萬分,若七日内不服食解藥,便會被蟲噬盡氣血而亡”,軍醫娓娓道來。
“那可有法子救他們”,七王爺見他說得振振有詞,莫不是有希望解了。
軍醫搖了搖頭,一臉愁容,還是沒有辦法。
“據說我教的冷香丸可以解此屍毒,不妨試試”,青衣冷冷道。
“那快給他倆試試吧”,莫小優催促道。
“但是我教的冷香丸,需要一月服食一次”,青衣皺眉望着七王爺。
“喂吧,”七王爺淡淡道,也沒有比這更好的法子了。
“快給他們吃吧,總比他們現在死掉的好”,莫小優心直口快道,你墨迹個啥,那冷香丸,不是還有解藥的嗎。
“遵命,教主”,青衣掏出一個青翠欲滴地小葫蘆狀藥瓶,倒了兩顆藥丸,喂他們一人服食了我一顆。
片刻之間,他們的蠶屍毒居然真的抑制住了。
兩位黑衣人緩過氣來,緩緩地跪立起,連連叩首道,“感謝救命之恩,感謝救命之恩,感謝救命之恩”。
“别多理,我可沒救你啊,我這邊冷香丸可不比那蠶屍毒弱”,青衣冷冷道。
“是呀,冷香丸乃是飛花教的獨門秘藥,中此毒,需要一月服食一次解藥,超過時辰十二時辰未服,就會七竅流血而亡”,軍醫娓娓道來。
“現在一月服食一次總好過一日服食一次的好,一不小心,惹怒了州使,就會扣藥,有的活活疼死,有的受不了便自殺,我們曾經生活在地道裡,天天是過着提心吊膽的日子,小的願聽從小娘子的差遣”,黑衣乙訴苦道。
“我且問你,你如實找來”,七王爺冷冷道。
“嗯,大人,請問吧,小的句句屬實”,黑衣乙道。
“你們是什麼組織?打哪裡來的?”
“我叫青山,他叫鐵頭,我們加入的雄鷹幫,幫會兄弟入會之日起,每人腰間都有一個雄鷹刺青,我們住在涼州城的地下城,我跟鐵頭都是一些活不下去的窮苦人家的孩子,還有就是犯了罪逃到邊境來謀生的,”黑衣乙--青山。
七王爺聽到雄鷹,莫非就是屢次三番刺殺我的組織。
“你們可會梅花陣、流行陣、雲裡霧裡、萬佛朝宗這些陣法?”七王爺問道
“你咋知道,你莫不是我們同幫派兄弟”,青山臉上抹上了一縷悅色。
“誰跟你同派的”,封子清厲聲道。
莫小優輕蹙眉頭,原來刺殺我的就是你們,終于找到了真兇。
“你們這個幫成立有多久了?現在有多少人?”七王爺冷冷道。
“我入幫派五年,至于成立多少年,還真不知道,我們涼州現在有三萬,越州有一萬,但是越州那一萬被我們州使趕走了,如今還不知去向,”青山娓娓道來。
“越州的為何來投靠你們?你們為何又将其趕走了呢?”七王爺好奇道
“越州的藏身之處被人給毀了,就來涼州投靠我們,州使怕他的地位不保,号稱沒收到主人的命令,便把他們趕走了”,青山
“那你們跟孫賊又是怎麼回事?”七王爺響起張大人給他講的孫賊也帶了兵來攻城。
“孫賊就是雄鷹教銀護法,起初涼州使對他惟命是從,可是後來涼州使說主子将他逐出幫派,所以我們借他們力拿下了涼州城,再将他們趕回了蒼都”,青山回憶道。
“那你們服食的那個藥是如何送來的?”七王爺冷冷道
“這個小的就不知道了,每日定時涼州使會讓人給我們分發”,黑衣乙道。
“禀大帥,物資押送到了”,一個士卒匆匆來報。
七王爺淡淡道,“嗯,知道了,退下吧。”
“可,可……”,士卒扭扭捏捏,甚是為難,片刻間又靈機一動,“将軍們全在大帥營帳等待大帥”。
“弄點吃的給他們,看好了”,七王爺冷冷道,拂袖出了營帳。
七王爺見着士卒神情沒對,大步流星朝營帳走去。
莫小優、青衣都跟了過去。
七王爺匆匆走進營帳,掀起了一股冷風。
幾位将軍起身恭迎道。
七王爺還沒落座,厲聲問道,“說,物資發生了何事?”
“禀大帥……”,将軍甲起身欲禀報,又瞧三位陌生小娘子進來,欲言又止。
“無妨,這是内人及其婢女”,七王爺介紹道。
“原來是王妃,請恕屬下失禮”,将軍甲
“無妨,不知者無罪,你們說正事”,莫小優道
“禀大帥,我們物資最後運到糧食隻有五車,這可如何是好,涼州距離京城路途遙遠”,将軍甲愁眉苦臉道。
“戶部克扣,不給糧食?”七王爺怒道
“禀大帥,不是,屬下去領的糧食,裝的車,出發前親自清點過的,一袋不少,士卒說是被山賊搶了,他們還是拼死弄出這麼點糧食”,将軍乙皺着眉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