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輕皺眉輕聲細語道,“回太後,說是叫了守夜的三位太醫去瞧了,太醫們都無能為力,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趕快為哀家洗漱,去鳳栖閣瞧瞧究竟”,太後眉頭緊鎖,這茜茜一走,該如何向國師交代呢?麻煩呀。
“遵命”,侍女們雙手疊于腰間,雙腿微微彎曲,低頭行禮道。
侍女們有的為太後取來鳳袍更衣,有的去打來洗臉水、漱口水為太後洗漱,有的為太後準備發飾珠钗等待太後洗漱完畢,為她梳頭。
公公們雙手抱拳行禮後,退出寝房去為太後準備鳳辇。
太後一個勁兒地催,“快點”。
這次太後梳妝打扮一共隻用了半個時辰便完全搞定了,侍女扶着她走出宮殿上了鳳辇,匆匆前往鳳栖閣。
太後抵達鳳栖閣,四處都挂上了白綢,她走進鳳栖閣。
“恭迎太後”,侍女們雙手疊于腰間,雙腿微微彎曲,低頭行禮道。
“恭迎太後”,公公們雙手抱拳,彎腰曲背低頭行禮。
“免禮”,太後淡淡道,往屋内走去。
侍女們顫顫巍巍起身,該守在火盆前燒紙的,就乖乖燒紙,該打掃清潔衛生的便去打掃了。
太後問道肉丸子公公,“這君後的事,君主知道了啦?”。
“回太後,應該還不知道,昨日君主傷心難過,喝了不少酒,奴才便不敢擾君主美夢,先過來打點着這裡的事,”肉丸子公公低頭回道。
“喝酒?君主喝酒也不攔着點,瞧瞧養你們這些個有何用呀,”太後磨牙。
“太後教訓得是,小的知錯,”肉丸子低頭回道。
太後愁眉苦臉走近水晶棺椁一瞧,不由得感歎道,“面色紅潤有光澤,真是美麗極了,若不是躺在水晶棺椁裡,還真以為是睡着了,唉,這如花似玉的茜茜,怎麼說沒了就沒了?簡直叫哀家不敢相信。”
小米聽太後這麼一說,撲通跪地,淚如泉湧,連連叩頭,哀求道,“回太後,小米也不相信君後就這樣殡天了,太後娘娘能不能讓太醫再來瞧瞧,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太後眉頭緊鎖,知道已經找過太醫了,便依然問道肉丸子,“找太醫瞧過啦?”。
“回太後,昨夜守夜的三位太醫都确診君後已駕鶴西去,奴才才宣布的君後殡天了,”肉丸子公公低頭回道。
“可有瞧仔細,是什麼原因殡天的,這般突然可有被人毒害的迹象?”太後皺眉問道。
“太醫是暴斃,并無中毒症狀,”肉丸子公公低頭回道。
“哦,聽見啦”,太後對跪地苦苦哀求的小米厲聲道。
小米癱坐在地上,小姐就真的這樣走了,淚水止不住的往外湧。
哀家心裡正煩,怎麼給國師交代呀,你還在這兒哭哭啼啼的,真是晦氣。
“把她帶下去吧,”太後厲聲道。
一名侍女走到小米身邊,将她扶了下去。
“待君主醒了,再看這事如何處理吧,”太後眉頭緊鎖,這國師這裡處理不好,怕是朝廷會有變故,真是讓人頭疼,孩兒呀,你不是想自己掌握實權嗎,那就從這件事開始,這次母後就瞧瞧你怎麼處理吧。
百裡宏這醉酒,加上一夜瘋狂暢歡,君主這一覺睡到快晌午了,才緩緩蘇醒過來,對寝房門口懶懶地喊道,“肉丸子,為本君更衣”。
守夜公公一聽慵懶的聲音從寝房中傳了出來,定是君主醒啦,輕輕打開房門,雙手抱拳,彎腰曲背低頭行禮,“禀君主,君後殡天了,肉丸子去鳳栖閣料理後世去了,讓奴才們留着伺候君主。”
“殡天了?”百裡宏雖知道茜茜要殡天了,沒想到這麼快,這個小優在做什麼?什麼都沒準備,傻傻地愣了半天。
百裡宏眉頭一皺,翻身從龍榻上下來,急匆匆地說道,“快給本君更衣。”
榻上躺着的雪麗夫人驚了一跳,瞪大了眸子,什麼情況?君後咋個就殡天了?
公公們、侍女們速速進屋内為百裡宏更衣、洗漱。
百裡宏對榻上的雪麗夫人溫聲細語道,“雪麗,待會兒讓她們用龍辇送你回宮,本君先去鳳栖殿瞧瞧。”
“嗯,君主,節哀順便,切莫傷心過度,”雪麗夫人細聲細語道。
百裡宏微微點點頭,對身旁侍女道,“去把教主叫到正廳等本君。”
“遵命”,侍女雙手疊于腰間,雙腿微微彎曲,退後三步,起身往東屋跑去。
百裡宏換好衣衫,便匆匆走向了正廳,莫小優已經坐在圓桌旁品着茶,乖乖等候着。
莫小優瞧見百裡宏出來了,笑眯眯道,“昨夜君主睡得可香。”
百裡宏對莫小優怒道,“你做事怎麼就這麼魯莽?”
“什麼事魯莽了?”莫小優不解,委屈地嘟着嘴。
“還什麼事,茜茜的事,什麼都沒準備,如今出來事,該咋辦?你好歹給我通通氣呀,”百裡宏厲聲數落道。
莫小優低下頭像個犯錯的孩子,昨夜不是你正在享受魚水之歡嗎,這下怎麼辦呢,怎樣把茜茜弄出來呢?
百裡宏闆着臉,瞧她也知錯了,不好再責罵她了,責罵也是無用,“走吧,去鳳栖閣瞧瞧,現在什麼情況了,在做打算吧。”
莫小優嗯了一聲,跟在百裡宏身後前往鳳栖閣瞧瞧什麼個情況。
他們走向鳳栖閣,遠遠就聽見哀樂聲聲,甚是悲傷,帶着沉重地心情緩緩走進了鳳栖閣。
侍女雙手相疊于腰間,雙腿微微彎曲,“恭迎君主”。
公公、禮部的官員雙手抱拳,彎腰曲背低頭行禮,“恭迎君主”。
太後哭喪着臉威嚴地坐在正位。
百裡宏淡淡道,“免禮”,朝太後走去。
禮部官員在鳳栖閣,已經把每個環節安排得妥妥貼貼的,正廳内到處都挂着白花、白绫,讓人走進鳳栖閣的人悲痛油然而生,有張有序按照越州皇家葬禮操辦了起來。
穿過白绫,映入眼簾的是一副晶瑩剔透的水晶棺椁,透過水晶館能模糊的依稀瞧見君後的倩影。
莫小優走近水晶棺椁,棺蓋并沒合上,她仔細打量這茜茜氣色很好,就像睡着了一樣,但她卻号啕大哭,裝出一幅傷心模樣。
太後瞥了她一眼,哭得讓人心煩,“教主請你閉上嘴。”
“人死不能複生,還不讓人哭了”,莫小優怼道。
太後愁眉苦臉道,難得跟她吵,便轉向百裡宏,焦急地說道,“君主,可算來了,你瞧茜茜這事如何與國師交代呀。”
“母後,我是君主,還需要與臣子交代嗎?待到傍晚再敲響喪鐘昭告天下,便是了,”百裡宏開始也是跟太後一樣擔心,就在來鳳栖閣的路上,他想清楚了,要奪回自己的權利,做一個真正的君主。
“這......這怎麼行呢?”太後眉頭緊鎖。
“母後,這事你别管了,”百裡宏看着太後淡淡道。
“禀君主,君後喪葬禮,祖制是君主不得參加,還請君主回吧,”禮部官員彎腰曲背低頭拱手道。
“嗯,這就回,你們操持好,辦得隆重,讓君後風風光光下葬,”百裡宏對禮部官員叮囑道。